“去把你們侯爺叫來。”妗九姜有些猶豫,雖然自己遮住了臉,但是如果還是被這人認出來了要如何是好,自然是不想見到這人的,更是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只是尚閔爵哪裏是這樣好說話的,這人既然這樣囂張,怎麼也是要讓這個車伕付出代價的,蔣修是個什麼樣的人,尚閔爵和妗九姜兩人都是瞭解的,這人絕對不會縱容自己的人這樣沒上沒下。
“我……”車伕自然猶豫,不知道要如何,他也知道自己家主子是個什麼樣的人,若是他們家主子真的會給他出頭倒是也好了,關鍵就是蔣修算是個剛正不阿的人,給他出頭幾乎是不可能的。
“既然你不肯去,那就只能讓我的人去了。”尚閔爵冷笑醫生,這人果然是不敢去的,就這樣剛剛還敢那樣囂張,還真是不要命了。
“疾風,你去。”只是說完這話,尚閔爵就對着自己身後的疾風吩咐了一句,這一聲之後眼神就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車伕,似乎是在看着這人,不讓這人離去的樣子。
“你……我不跟你們計較了。”這車伕就能看出來事情不太對勁了,急忙說完這一句話轉身就要離開,這一臉慌張的樣子,轉身就要翻身上馬。
“都已經鬧成這樣了,要做哪裏是這樣容易的,還是把這事情說清楚,若是我娘子的錯的話,還是要我娘子給您道歉的。”只是尚閔爵卻不是這樣好說話的人,直接拉住了這人的馬繮繩,對着這人淡笑說了一句,這一聲之後就已經將這車伕一腳從馬背上踢了下來。
“你……你怎麼敢打人!”這馬伕就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尚閔爵的對手,整個人都了已經愣住了,不住的後退,開口對尚閔爵問着,希望旁邊能有人來爲自己解圍纔好。
“小侯爺來了。”正在尚閔爵開口要說什麼的時候,就聽到遠處不知道是誰開口喊了這麼一句,回頭看過去,果然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妗九姜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懷念此刻,這張臉有五年沒有看到了,終究也是自己表弟,不曾想這一別竟然是這麼多半年,想想當初最後一次見面,先皇都還在,現在蔣修應該也已經成家了吧,不知道這人現在可還好。
“聖上——”蔣修剛走上前來,就看到了尚閔爵,原本還以爲是誰這麼不開眼,如果只是車伕不小心碰到了旁人家的孩子的話,也應當是賠點錢就是了,到底是誰有這樣大的膽子不依不饒的,現在已看到這人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什麼?”車伕愣住了,聖上,這兩個字這世間只有一個人當得起,那就是當今聖上尚閔爵,難道他今日招惹的人居然是當今聖上?
“不必行禮,這裏人不多,不過總要將這事情說個清楚的,你這車伕撞了朕的兒子,這下你要如何?”尚閔爵知道自己出門在外這樣被人認出來自己的身份有諸多不便,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爲了眼前這個女人竟然是沒有半點猶豫的就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難道只是爲了給這人撐腰不成嗎?
“聖上饒命啊,草民知道錯了,草民不是故意的啊,草民只是害怕。”這車伕立馬就知道事情鬧大了,怎麼也不敢繼續狡辯下去了,只好對着眼前的尚閔爵一句一句道歉說道。
“哦?你剛剛可不是這樣說的,剛剛還說是朕的兒子,自己跑到你馬蹄子底下的。”尚閔爵似笑非笑的上前了一步,對着眼前這人說着,說話的時候還是一副好笑的模樣。
“好了,既然都已經說清楚了,就不要糾纏下去了。”妗九姜就看着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怎麼也不能繼續這樣下了,只好上前一步拉住了尚閔爵,這只是一個車伕倒是要好處置,只是如果讓所有人都知道了尚閔爵的身份的話,這要如何解釋啊?
“好,夫人說的是,那就這樣吧,這人就交給小侯爺了。”尚閔爵似乎一直都在等着現在這一幕的樣子,反手就抓住了妗九姜的手,根本不讓這人甩開自己,說完這話就抱着念安,轉身沒身在人羣裏面,根本找不到這人去了哪裏。
“你……”妗九姜當真是無奈,想要掙脫這人的手轉身離開,卻被這人就這樣給帶走了,而且看着念安的樣子似乎很高興的樣子,心中也是一陣無奈。
“是你——”整在穆傾顏覺得可
以安靜一會兒的時候,沒想到就聽到兩個稚嫩的聲音開口說了一句,不就是念安和念清兩個孩子還能是誰呢,這孩子看到彼此就好似是看到對頭了一樣。
“嘿嘿,我現在可是你哥哥,你這樣指着我,可是沒有了你所說的長幼有序的規矩了。”念安着實是個鬼精靈,說話的時候對着眼前人壞笑說道。
“你算我哪門子哥哥,我不過是看你被欺負了,所以把我爹爹借給你用一下罷了。”念清一臉不滿,他可是皇子,哪裏是誰都能和自己比的,對着眼前這人就是一臉不滿的說道。
“我纔不喜歡什麼皇子,我告訴你,我是順天坊的少主,我孃親是順天坊的大老闆,我告訴你我不怕你,更不稀罕做你哥哥。”小念安也是不服氣,這人越是這樣說就越是不把這身份放在心上,但是對於這人剛剛說的那一句把爹借給他,對於念安來說着實是有些刺心了。
“原來夫人就是順天坊的九姜夫人。”尚閔爵聽到這裏都是一愣,沒想到自己這次來就是爲了要找這人,剛好就這麼巧合給碰上了,這算是天公作美還是冤家路窄呢?
“正是……沒想到這麼巧,會在這裏碰到聖上。”妗九姜乾笑一聲,這哪裏是巧,這根本就是故意的,這人剛剛出現的那樣恰到好處,她纔不相信是巧合呢,誰相信誰就是傻子。
“哈哈,這是自然了,只是沒想到順天坊的大當家的居然真的是個女子。”尚閔爵大笑一聲,一臉爽朗的模樣,就好似是個很好說話的人。
只是妗九姜卻忍不住腹誹這人根本就是裝模作樣,這人來邀請自己有三年了,幾乎是隨意一個藉口都要想辦法讓自己過去,說着人是沒有目的的,她自己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