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竟有這樣的美酒,難道是江子笙釀的桂花酒嗎?
一個有些荒唐的念頭從他的腦海中蹦出,連他自己都啞然失笑。
就算江子笙真有這個本事,可她上午還帶他去看了桂花酒,怎麼會這麼快就釀好。
如此看來,江子笙的身後一定有一個隱士高人。
任承澤細細推敲着,越發覺得江子笙身後有高人指點,不然如何解釋她從一個傻子變成心思聰慧膽識過人的神醫?
想起當日她在回春堂門口意氣風發,那自信的模樣,似乎依舊近在眼前。
……
靜謐的夜晚中,武賢王府卻是一片肅殺之氣。
任錦軒喝完丫鬟送來的藥,慵懶邪氣地笑着,對於地上跪着的三人,懶得連神色都沒動一下。
暗衛們自知做錯了事,只是一個勁的將頭埋得低的不能不再低,他們也不知道最近到底是爲何,莫名其妙就昏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不是掛在牆上,就是泡在水裏。
“連個人都看不了,本君養你們幹嘛?”任錦軒的聲音很輕,像是把薄如蟬翼的匕首,悄然無息間就能取人性命。
“屬下知罪,請世子責罰!”暗衛異口同聲地道。
“呵呵……”
任錦軒輕輕地笑了,跪在地上的暗衛緊咬着牙齒,饒是鐵骨錚錚的漢子也是面如死灰。
他們知道,一但世子笑了,就要見血了。
暗衛甲拿起地上利劍,顫抖地閉上了眼睛,猛地朝心口刺去……
叮!
一顆石子準確無比地擊中了暗衛甲的劍端上,原本削鐵如泥的寶劍竟生生斷成了兩截。
暗衛甲僵硬着臉不敢說話。
“好了,下去領罪吧,逃避是最懦弱的行爲。”
“是。”三個暗衛互看了一眼,忐忑不安地下去了。
任容萱從門外進來,對那可憐兮兮的三個暗衛視若無睹,大咧咧地跑到任錦軒身邊坐下。
“哥,你的眼睛好些了嗎?”
“好多了。”任錦軒從碟子中拿起麥芽糖放入口中。
“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任容萱開心地笑道,“這個江大夫還真是醫術精湛,到哥哥病徹底痊癒,他就成爲藥尊堂的供奉了。”
“容萱。”任錦軒聲音冷冷淡淡的。
“啊?”任容萱見哥哥這個樣子,立即停下了話茬。
“不管這江大夫如何出衆,你也不要忘記了你的身份,你是堂堂郡主,如此議論一個男兒,成何體統?”
被任錦軒這般呵斥,任容萱的臉如同火燒一般,心裏不禁有些虛。
在她的心裏江子笙是不同其他男人的,神采飛揚,才思敏捷,而且人非常有趣。
前幾日聽得府里人說江大夫被人誣衊,若不是被哥哥及時叫侍衛攔住她,她怕是早就把那誣衊之人大卸八塊了!
任錦軒不知道自己妹妹的想法,只是淡淡地道:“容萱你如今已有十六歲,是該讓母親替你考慮下婚事了。”
“我不嫁!”任容萱想也沒想便直接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