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這是被一隻豬說教了嗎?
然而這還沒有結束,煤球繼續道:“主人是不敢賭吧?但是本座卻覺得並不是每一個男人擁着女人還能這麼無動於衷的,這應該就是你們人類常說的什麼?愛嗎?”
“……”
江子笙忽然覺得煤球似乎說的還挺有道理的。但是她還是怕啊……
“本座並不知道多少你們人類的道理,但知曉一件事,遵從本心。”
遵從本心嗎?江子笙沉默了。
任錦軒對她的心意,她已經徹底知曉了,自己對他也並非無動於衷。而且她比任何一個人都知道,任錦軒是一個何等驕傲的人,卻在她的面前一次次的低聲下氣,一直都在遷就着她。
是啊,有些事情的確試過才知道。
這樣的他確實值得她去賭,就算有一天他們沒有開花結果,她又能有什麼怨言……
這一刻江子笙心裏的各種藉口統統消失不見,滿滿當當的只有一個人的名字。
“任錦軒……”
江子笙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想念他,心裏禁忌的瓶子終於被打破,在瘋狂的滋長着。
“主人,你去哪?”
煤球看到江子笙向外跑去,連忙躍到她的肩上,不解地道。
“我要去找任錦軒。”江子笙腳下生風,目的明確地向着任錦軒的鑄劍坊走去。
煤球眼中閃過一絲狡詐地光,緊緊地挨着江子笙的衣領,閉上了眼睛。
“擅闖者,死。”任錦軒淡淡地聲音在這個緊密的房間中響起,一種無形的壓迫感,頓時像四面八方涌來。
“任錦軒。”江子笙有些艱難地開口,她已經很久沒見過任錦軒的這副模樣了,差點就忘記了眼前的男人,一直都是一頭暴戾嗜血的兇獅。
聽到江子笙熟悉的聲音,任錦軒的手一頓,正在往劍模裏倒着的熔漿也停了下來。他轉換身看着江子笙,眸中的陰戾散了個乾乾淨淨。
“怎麼來了,想爲夫了?”任錦軒脣角挑起一抹壞笑。
江子笙明明知道任錦軒是在開玩笑,卻還是忍不住紅了臉,故意裝作沒聽見似的,走到熔爐面前,看着那還未成型的鐵劍,清了清嗓子。
“咳咳……你這個劍還要多久才能鑄好?”
“只需兩三個時辰便可。”
任錦軒拿起汗巾擦着額頭上的熱汗,目光落到江子笙肩膀上的煤球之處,微微勾起了脣畔。
“那我在這等你。”江子笙望了望四周,又對任錦軒道,“我不會打擾你吧?”
任錦軒搖搖頭,將江子笙抱到了一旁乾淨的椅子上。他開心還來不及,怎麼會嫌她打擾。
“子笙來這,真是因爲想我了嗎?”任錦軒雙手撐在江子笙的椅子旁,將她禁錮在懷中。
“如果我說我是找你洞房的,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