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我買的。”任錦軒把江子笙摟進懷中,隨手一指,一張印着紅戳的的紙張浮在了江子笙的眼前。“你看,這是發票,上面還有日期。”
江子笙一怔,當即把那張發票搶到了手中,確定是發票是真實的時候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看來不用坐牢了。
只不過她的心還沒放下一秒,立即又提了起來。
爲什麼她會在這張機打發票上看見自己父親大人的名字。又看了看金額,十五萬。
江子笙整個臉就抽搐了。
“你的錢都是哪來的?又是怎麼知道密碼的?”江子笙有些艱難地嚥了咽口水。
家裏銀行卡的密碼,除了她爸媽,就是她自己都不知道。
任錦軒想了想,再伸手一點,一張白色的銀行卡便從江子笙的牀底飛了出來。“我就這麼隨手放上去,就知道密碼了。”
任錦軒說着在銀行卡上拂了拂。
“……”
江子笙有些無奈,隨即再一看,這是一張中信銀行的銀行卡,可是她記得他們家都沒中信的銀行卡啊。
又想到這銀行卡是從她的牀底搜出來的,他們家一沒耗子,二沒養寵物,由此可證,這張銀行卡除了是他爸的私房錢,其他的絕無可能。
想到父親大人好不容易攢下來的私房錢,竟然在一夜之間被任錦軒給敗了,江子笙都有些哭笑不得。
看着滿地的藍色妖姬,還有手心的鑽戒,江子笙對任錦軒道:“這是我爸的私房錢,如果被他發現了,我一定會被揍死的。我現在就拿去退了。”
藍色妖姬已經被任錦軒撕成一片一片的了,估計是沒辦法退了。
江子笙頭疼地挎起包包,還未等李哲男來,就拽着任錦軒騎上自行車走了。
任錦軒還是第一次坐自行車,他站在後座上,眼中帶着驚異。
沒想到這個簡陋的代步工具倒是比那些悶死人的小盒子還要來的風雅幾分。不過這個看起來挺簡單的,看來他以後回大玄可以給子笙造一輛。
任錦軒還在想着以後回大玄的事情,目的便到了。
江子笙輕巧地從自行車上跳下來,走到櫃檯,把發票和鑽戒都拿了出來,道:“美女,這個鑽戒我不太喜歡,可以退掉嗎?”
服務員之前看江子笙穿着一副普通學生的樣子,並沒有多熱情,可在她將鑽戒拿出來的時候,臉色立即變了,連忙笑着道:“是大小不合適,還是款式不喜歡呢,我們珠寶店還有很多其他款式的,你看看喜歡哪一種。”
服務員還沒等江子笙說話,便拿着一本冊子打開,從頭到尾的介紹。
“我是來退貨的。”江子笙看了下時間,眉頭一蹙,還有一個小時就要遲到了,再加上她還要換戲服化妝,又會耽誤不少時間。“您能快點嗎,我還有幾場戲要拍。”
服務員見江子笙執意要退貨,雖然表面沒說什麼,眼裏卻是出現了一絲不耐煩。
等到江子笙離開之後,纔在背後暗地呸了聲。
“看來又是哪個不知名的小明星爬上了富豪的牀,纔得到的鑽戒,下三濫的戲子。”
江子笙沒有聽到服務員對自己的議論,但是任錦軒聽到了。
他回頭冷冷地掃了這個珠寶店一眼,便離開了……
這是江子笙第二天看新聞才知道的。江子笙還後怕地拍了拍胸脯,慶幸自己去的早,不然鑽戒的錢就退不回來了,而後又對那個珠寶店唏噓不已。
任錦軒對此只是淡淡一笑,不發表任何看法。
言歸正傳。
江子笙退回鑽戒之後,幾乎是踩着點去片場的,好在導演並沒有罵她,而是讓她先去化妝,並且把她的戲份往後挪了挪。
有了昨天的拍戲經驗,江子笙今天的表現可謂是更上一層樓,不僅導演誇了她,就連一向毒蛇的李哲男也說她是朽木可雕。
(這算是誇獎嗎?好吧,確實不像。不過,對於李哲男來說,確實是誇獎了。)
爲此,導演還讓編劇給江子笙加了幾場簡單的戲。
更是與男女主角都對上了戲。
江子笙第一次跟大明星對戲,說不緊張那是假的,所以NG了一兩次。
好在她一看到任錦軒的時候,心態就平衡了。
雖然男女主角都很好看,但是最好看的還是任錦軒啊。
待所有戲份拍完之後,江子笙也算是殺青了,高高興興地領了一個厚厚的紅包。
李哲男則還有幾場戲要拍,而且都是長鏡頭。
此時他還在費力地揹着劇本,看到江子笙過來的時候,擡起手,朝着她的腦袋摸了摸道:“子笙啊,晚上一起回家,本少爺送你。”
江子笙拂開他的手道:“不用大少爺費心了,我今天還有事情要辦,就先走一步了。”
“你要去哪裏?幹什麼?”李哲男握着劇本的手一緊,隨即又鬆開,故作不經意地笑了笑。
“逛街
,看電影。”江子笙直言不諱。
“和誰?”
李哲男的聲音很輕,不爽的意味卻已經很明顯了。
“一個人。”江子笙語氣一頓,看了看任錦軒,反正他現在不是人,應該不算是對李哲男撒謊吧。
“好吧,那你記得早點回來。”
李哲男笑的輕鬆了些,又大力地揉了兩下江子笙的兩條小麻花辮。
她現在還是阿蘭的造型,只不過她嫌重新梳頭麻煩,就只換了衣服而已。
“知道了,你在片場也好好加油。”江子笙咧嘴一笑,隨即便騎上自行車離開了。
約會第一站,逛街。
江子笙將自行車停好之後,便拉着任錦軒來到了步行街。S市的步行街因爲靠近影視城,所有的建築都是仿古的,有亭臺樓閣,也有小橋流水。
這裏大多數也都是賣工藝品。大部分都很好看,當然價格也很貴。
就連一條看似不怎樣的旗袍竟然也要一兩萬。
江子笙對此只能遠遠地看一眼。
“這裏跟大玄像不像?”江子笙看着任錦軒,眼睛亮亮的。
“雖然有些不倫不類,但還是有些相似的。”任錦軒知道江子笙是擔心他在現代太孤單,才帶他來步行街找下歸屬感的。
可是大玄早就沉浸在了歷史的長河中不復存在,一些東西並不是只靠幾個假建築就能找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