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暖氣開的很足,可葉懷玉還是不停的抖,一是冷,二是因爲藥性未散。
“通知鍾醫生直接到我那裏。”
司機愣了一下,急忙點頭。
懷裏,葉懷玉面色緋紅,在他身上不停地蹭來蹭去,她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
白皙的腿露了出來,光潔的手臂也伸了出來,嘴裏還時不時發出低低的呻吟聲。
秦淮深吸口氣,將車子中間的遮擋關上,和前面的司機隔開。
懷裏的女孩嘴角還留着血跡,額頭冒着大顆大顆的汗,她不停的在秦淮身上摩挲,想要尋找一絲冰涼。
秦淮看着心疼,又被她這無意識的的蹭來蹭去,惹得心動。
他嘆了口氣,開始用剛纔吩咐司機準備好的溼毛巾給她擦額頭。
車子很快開到了秦淮的住處。
這是他去年很多年前就買下的一處公寓,秦家在T市有很多房產,每一處都比這裏豪華,可他偏偏選了這裏,這幾年每次回T市,他都住在這裏。
冥冥中,他似乎覺得這處公寓對他而言,有着別樣的特殊意義。可究竟是什麼意義呢?他不知道。
房子是純白色的田園風裝修,一點都不像他這麼個高冷性格的男人住的地方,倒像是年輕女孩的閨房。他卻覺得住在這裏讓他很安心。
醫生過來看了葉懷玉,還好舌頭傷的不算重,用了特效藥,說是幾天就可以恢復說話。
另外關於在她身上用的藥,醫生建議,想辦法讓她忍過去,因爲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再用藥來剋制,怕她經受不住。
葉懷玉是在秦淮的懷裏醒來的。
外面的天空下着鵝毛大雪,房間裏卻是溫暖如春。
葉懷玉感覺自己彷彿是睡了有十年那麼久,從頭到腳有種大病初癒的痠軟。
她動了動身子,想要伸個懶腰,卻發現自己的腰上橫着什麼重重的,身後也是一團熱。
瞬間,她整個身體都不能動彈了。
因爲她已經覺察到了,自己現在渾身上下什麼都沒穿。而她的腰上,她很確定,是一隻手臂,後面不用說,是個人,而且那個人跟她一樣,什麼也沒穿。
難道是自己幻覺了?自己明明記得當時已經跑了出去,當時的場景,袁樂萍的人不可能那麼大膽追出來的。她還記得,她暈倒前似乎是看見了秦淮的臉。
“你醒了?”
仿若一個響雷炸開在頭頂,葉懷玉的大腦已經無法思考,身後的聲音雖然慵懶而沙啞,但她很確定,十分確定,非常確定,是秦淮的。
身後的人好像是坐了起來,然後又在她頭頂親了一下。
天,誰來告訴我這是什麼情況?
“轉過來我看看,是不是好些了?”
葉懷玉一動不動,開始挺屍。
只一瞬間的功夫,無數的畫面涌入腦海,真的是死的心都有了。
雖然後面的事情,她記不起來了,可是她清清楚楚的記得,她她她,竟然是她強拉着把人家的衣服給脫了。
上帝啊,你來個雷劈死我吧。
男人試圖讓她轉過身來,沒有成功,便索性從她身上翻到了她面前。
溫暖的大掌撫在她的臉上,“我知道你醒了,讓我看看。”
女孩的睫毛微微顫動,眼皮下的眼珠也動了動。
男人嘴角裂開笑的幅度,她這是在害羞?
“再不睜眼,那我就吻你了。”男人低笑。
噌,眼睛睜開了,在紅蘋果小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明亮。
“我們,我們其實,其實,可以,那個,就是,一場意外,忘記就好了。”葉懷玉渾身紅成煮熟的蝦,將自己捂在被子裏,不敢露出一點點。
說完的時候,她才驚覺,自己的舌頭竟然一點也不痛。明明那天流了好多的血,也很疼很疼,難不成自己已經睡了很多天了?
“哦?你的意思是,你要始亂終棄?”男人的語氣聽不出情緒。
“不,不是始亂終棄。我,我是說,因爲我那個恩那個不是特殊情況嗎?那個那個……”女人磕磕巴巴。
“嗯,的確是特殊情況。”
“您能理解就好。”女人瞬間感覺找到了組織,馬上就可以沉冤得雪,不禁有些小小地激動。
“不過,這和我們現在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嗎?”
“我,我,你,你……”葉懷玉實在是說不下去,多年接受的教育,讓她實在是說不出什麼一夜情,什麼你情我願過了就算了之類的話來。她其實內心裏覺得,真的不該那個“始亂終棄!”。
磕巴半天,沒磕出個字來,男人的手忽然橫過來,摟住她。
“呃!”葉懷玉的兩眼瞬間瞪成兩個那麼大,恨不得連頭髮都紅了,她她
她居然忘記了,兩人現在還都紅果果在一個被窩!她她她居然還在那裏和人家討論始亂終棄的問題!就這樣紅果果的討論!
她用手去推男人,卻被抱的更緊,“你,你,你,”她實在是驚嚇過度,甚至忘記了自己還會點跆拳道。
“冷。”男人將頭埋在她胸前,低頭悶笑,她真的好可愛。
“冷?”葉懷玉愕然,可是他明明渾身發燙,難道是冷得發燒了?小女人自動腦補,忘記了男人正在用一種特別的方式爲自己取暖。而她就是那個特別的,嗯,暖爐。
“巴拉巴拉起牀吧,巴拉巴拉起牀吧。”什麼東西?男人不悅這擾人清夢的聲音。葉懷玉卻瞬間徹徹底底清醒了。
她手腳並用,推開八爪魚一樣巴在她身上取暖的男人,蚯蚓一樣鑽到牀的另一頭,伸出腦袋,眼睛四處滴溜轉着找自己的衣服。
男人躺在原地,雙手抄在腦後,“哦,忘記準備你的衣服了。”
葉懷玉這纔想起來,自己的衣服應該還在那別墅裏呢。
“阿嚏!”身後傳來噴嚏聲。
女人回頭“啊,暴露狂!”。葉懷玉大叫,“你,你,你怎麼不蓋被子?”
男人冷瞥了她一眼,答案不是很明顯?
葉懷玉一低頭,“呃。”被子全在自己身上呢!也就是說,自己剛纔找衣服,結果不小心把杯子都裹了,他就一直這樣光在外面,他怎麼也不出個聲?這人怎麼?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女人將被子扔了一半過去,蓋住了男人。轉身開始繼續尋找可以遮身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