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懷玉衝進房間將門反鎖了,這才鬆了口氣。
咚、咚、咚、咚,一下下的腳步聲傳來,不急不緩,卻像是恐怖片裏的腳步聲一樣,讓她汗毛都豎了起來。
真是活見鬼了,今天的秦淮怎麼這麼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門口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葉懷玉簡直很想用根棍子敲敲自己這個大豬頭。這是人家家啊,人家有鑰匙啊!真是個豬腦袋!
葉懷玉憋足了全身的力氣抵在門上,門還是被輕易就推開了,男人側身擠了進來。
葉懷玉再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秦淮從後面將她一把撈住,然後抓住她的雙手,葉懷玉的心跳得砰砰快,她扭着身子掙扎,手還是被他抓了個牢實,然後長長的領帶被一圈圈繞了上去,繫了個疙瘩。
葉懷玉拼命的掙扎:“你幹什麼綁我,你要打就打,別綁着我呀!”
秦淮失笑,眼光也變得柔和,他低頭在葉懷玉頭上吻了一下,“綁着你,自然不是要打你。”
“不,不是要打我。”葉懷玉此時好像忽然腦子靈光了,說話也變得磕巴。
秦淮低笑:“是啊,你猜我是要做什麼?”
“做,做什麼。”葉懷玉感覺自己的腦子已經一團漿糊,心跳得更快了,有些期待,有些害怕。
“當然是把我的糰子洗白白了,好補上我們的新婚之夜。”秦淮將她打橫抱起,朝着洗浴間走去。
兩分鐘後。
浴室裏傳來男人煩躁的聲音:“Shit!”
接着是女人悠閒的聲音:“所以啊,你幫我把手鬆了啊,不然我穿着衣服怎麼洗?”
再然後是女人的尖叫:“啊!你幹嘛,這可是我最喜歡的外套。”
“你不是裁縫嗎?縫衣服不是你的強項嗎?況且你看我剪得這麼有藝術感。”
“什麼裁縫啊,我是服裝設計師好吧?還有啊,哪裏有藝術感啊,哎!好好的衣服剪成這樣,你怎麼就……”
男人悶聲低笑。
“啊,這個你也剪!”
“噓,小聲點,樓上會聽見。”
之後便只有撲騰的水聲了。
然後半小時後,被窩下。
“喂,你在幹嘛?”
“你別吵,是這裏嗎?”
“我怎麼知道?哈哈,你該不是不會吧?不應該啊,那上次?”
“乖,別動,馬上就好。”
“啊!你個殺千刀的,你滾出去!”
“不行。”聲音沙啞。
“疼死了,出去啊!”
“就好了,乖,就好了。”一聲舒服的喟嘆。
微風吹拂着窗紗,春天的夜晚仍然有着絲絲涼意,一彎新月俯瞰人間,用那淡淡地光暈包裹着一個個充滿愛的故事。
清晨,鬧鐘一如既往的響起。
葉懷玉疲憊地伸出雙手,在感覺到皮膚與牀單緊密的接觸後,臉轟的一下就紅了。
旁邊伸出一雙手,將她撈進懷中:“再睡會兒,”男人的聲音嘶啞而有磁性。
身後有什麼正悄然發生着變化,葉懷玉身子瞬間僵硬起來,感覺手腳都開始痠軟。
這傢伙,昨天竟然……
照着手機做,他怎麼想得出來!
她深吸口氣,緩緩挪動,想要從男人懷裏出來。
趕緊洗漱了去上班吧,她覺得現在的自己是沒法和他面對面的。
男人似乎知道她的羞澀,並沒有爲難她。
洗漱出來,秦淮也下了牀。
翻開的被子下,露出了一抹鮮紅。
葉懷玉看着牀單上的那一抹鮮紅,被嚇了個半死。
“那個,你是不是受傷了?”自己上次明明已經和他那個什麼了,所以這個明顯不是自己的,那麼就只可能是他的了。
秦淮裝作沒有聽見,悶頭往洗手間走。
“誒,你別走,你到底是不是哪裏受傷了?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前面的身影一個急剎車,幫我看看?
“你真的想幫我看看?我好像是真的受傷了,那你看看吧。”
葉懷玉感覺男人的笑容怎麼看着那麼邪惡?她點點頭,目光關切地朝着他走去。
“啊!暴露狂,你脫褲子幹嘛?”
“你不是要幫我看看嗎?”
“我有說是看那裏嗎?”
“那你是想看哪裏?”
男人挺了挺胸,鼓了鼓肱二頭肌:“這裏?”
他又側過身子擺出健美先生標準造型:“還是,這裏?”
“你!你身上到底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啊?有沒有
哪裏疼?”
秦淮走過去擁住葉懷玉:“是有點不舒服。”
葉懷玉緊張地摸了摸他的額頭:“哪裏不舒服啊?”
男人抓住她的手:“你摸摸就知道了。”
“你個變態!”
“老婆,要不要……”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拍在秦淮的背上,“你能不能認真點?”
“我很認真啊。”男人的聲音很無辜。
“哎呀,我不跟你說了,流血流死你纔好!”女人羞惱地甩開男人的手,奔向洗漱間。
秦淮從後面追了上去,摟住她:“傻妞,那是你的。”
“什麼?”
“我說,牀單上那是你的。”
“怎麼可能?上一次,哦!”葉懷玉轉身,瞪大了眼睛盯着眼前的男人。
“上次我們根本什麼都沒發生對不對,你那天是在騙我對不對!”
男人再次將她拉進懷裏,溫柔地低聲在她耳邊說:“是的,上一次,我們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
“你,可是,你,那你還說什麼我始亂終棄?還說要我負責?”
“呵呵,這次不就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嗎,你該不會是真想始亂終棄吧,老婆。”
“你!”
“啊!”
葉懷玉一個曲腿重重地磕在秦淮的小腹上,秦淮痛得彎下腰來。
“老婆,你謀殺親夫啊!”
葉懷玉狠狠瞪他一眼,“誰是你老婆,你個大騙子!”
葉小祕扔下蹲在地上的男人,氣呼呼衝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