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強寵契約甜妻 >第131章 不願意醒來
    “放開我,你要做什麼?”蘇影拼命的掙扎,無奈頭髮被葉懷玉抓在手中,完全無法掙脫。

    “葉懷玉,你瘋了,你鬆手,你不想活命了嗎?你知道我是誰嗎?”

    葉懷玉哈哈大笑,她的頭髮也是蓬亂,臉上也被蘇影剛剛抓出了大大小小的傷痕,樣子看起來淒涼又可怖。

    “是啊,我是瘋了,寶寶沒有了,我就算是死了又怎樣?我就是拉你一起去死的。”

    鼻子忽然有些酸楚,想起逃離前秦淮對她的厭憎,他說她****、骯髒,不配做孩子的母親,他說他應該慶幸失去了這個孩子。

    寶寶,媽媽多遺憾,在你離開以後才知道你的存在,媽媽現在就來找你。

    媽媽死了,爸爸就不會嫌棄你了,他一定會知道,你是個乾淨的寶寶,是值得他愛的寶寶。

    黑衣女人見局勢有些控制不住,這才招呼其他幾個人衝上去。

    葉懷玉卻是發了瘋一樣,又踢又咬,蘇影竟然這樣還是被她拽到了陽臺。

    於正從座椅上站了起來,這個女人的眼神刺到了他。

    一個女人會爲了自己的孩子變成這樣嗎?怎麼可能?這個世界的女人都是天生的戲子,無情的****,可以爲了自己的榮華富貴出賣一切,包括自己的孩子,怎麼可能爲了孩子拼命,爲了孩子連命都不要?

    鬼使神差的,他走到了隔壁房間,一步步走向陽臺。

    “你們都退後,不然我現在就推她下去。”葉懷玉的聲音幾近瘋狂。

    幾人卻是遲疑,女人剛纔通知的保鏢也在樓下聚集,還有幾人正迅速朝着房間靠攏。

    先生平時不喜歡有人靠近他的房間,所以保鏢離這裏都有些距離。

    “你真的想死?”

    男人的聲音傳來,帶着散漫的悠閒,是於正。

    他依舊穿着浴袍,只不過帶子繫好了,不似剛纔那樣放蕩不羈的模樣,反倒是看起來有些斯斯文文的感覺。

    他的五官和秦淮真的很像,葉懷玉甚至想,他們會不會是失散的兄弟。

    男人朝着她逼近,葉懷玉開始警惕,“你別過來,我說了,你過來我就立即推她下去。”

    男人搖頭,“嘖嘖,看你們都是身嬌肉貴的,從這裏摔下去,嘖嘖,要是不死,不就成了殘廢,說不定還會毀容,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葉懷玉警惕的看着她,手上卻一點也沒有放鬆對蘇影的挾制,“那又怎麼樣,那不關你的事。”

    “於少,救我。”蘇影虛弱的叫道。

    男人看了她一眼,眼中是濃濃的厭惡。

    他不再向前,而是舉起了雙手,“我其實只是一片好心,如果你真想跟她一起死的話,我倒是有個好主意。”

    葉懷玉抓住蘇影的手又緊了緊,她不相信這個男人會對她有什麼好意,她的眼睛瞄了下陽臺下面,咬牙正準備拉着蘇影一起倒仰下去,手已經瞬間被拉住,兩人雙雙被扔到了地上。

    男人拍了拍手,看着地上的兩個女人,“綁了,帶到湖邊。”

    蘇影頓時瞪大了眼,可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嘴巴已經被一團東西堵上了。

    兩人被結結實實綁了起來。

    於正蹲下來伸手擡起葉懷玉的下巴:

    “我說了,我是好心,你怎麼就不相信呢?我現在就帶你去,既可以讓你復仇,又可以讓你死得好看點的地方。”

    他起身,兩名保鏢迅速上前,將兩個女人拎了起來。

    兩人被拎着走了很長的路,之後又上了電瓶車,開了好一會兒,這纔來到一個湖邊。

    她們被扔在地上,良久也沒有人搭理她們,直到男人換好衣服懶洋洋來到湖邊。

    “怎麼,還沒死麼?”一個傭人擡來一張椅子,男人坐下,懶洋洋看着地上的女人。

    蘇影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嘴裏不時發出嗚嗚的聲音。

    男人一個手勢,兩名保鏢立即上前給二人鬆綁。

    手腳恢復自由的葉懷玉,一瘸一拐跑向蘇影,蘇影的繩子纔剛剛解開,還沒來得及跑已經被葉懷玉抓個個正着。

    可惜她的嘴裏還塞着東西,手又忙着去掰葉懷玉的手,連呼救聲都發不出來。

    她拼命的掙扎,葉懷玉卻是發了瘋的把她往湖邊拽。

    男人坐在一旁,眼神複雜。

    終於到了水邊,葉懷玉放掉蘇影的頭髮,手換到她的腋下,抱着她一起跳了進去。

    無數的畫面在腦海涌出,就這樣吧,曾經的恩怨情仇,就這樣一筆勾銷。

    寶寶,媽媽來了,媽媽替你報了仇。

    剩下的就交給你的爸爸吧,媽媽的死或許總會引

    起他對你的一些念想,會替你找出來幕後的兇手。你會怪媽媽能力不夠嗎?不要怪媽媽,不要懷疑媽媽是真的愛你。

    再見了,秦淮。

    蘇影拼命地掙扎,卻無法擺脫葉懷玉的挾制,漸漸地兩個人都喝了不少的水,動靜越來越小。

    “這湖有多深?”男人問。

    “大約五十米。”

    男人忽然起身,脫掉身上的襯衫,縱身跳了下去。

    意識有些模糊,蘇影不再掙扎,她的手也漸漸地鬆開了。

    忽然,有溫熱的氣度進了她的口裏,意識又開始恢復了些許清明。強壯的手臂架着她向上遊動。

    是你嗎?你來了?

    頭露出水面,面前的臉變得清晰,不是他。

    眼中有着失落。

    是啊,怎麼會是他呢?他又怎麼會知道自己在這裏呢?即使知道了,他也不會救自己的,他那麼的厭惡自己。

    不要,我要去見寶寶!

    她忽然發瘋一樣的掙脫男人,迅速又沉了下去。

    男人一瞬間的震驚,瞬間又紮下了水。

    岸上,蘇影已經被救了起來,保鏢們見男人潛進了水,紛紛跳下去幫忙。

    葉懷玉被撈上來的時候,幾乎已經沒有了呼吸。

    醫務人員對她做着急救,於正被簇擁着去換衣服,而蘇影已經在急救之後被送去了客房。

    午夜,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的葉懷玉,卻仍舊沒有醒來。

    醫生說,是她潛意識裏不想醒來。

    兩米多寬的大牀上,女人蓋在被子下的身體呼吸輕微得幾乎沒有,牀的旁邊,玻璃瓶子裏的液體還在一滴一滴滴着。

    男人端着紅酒坐在窗前,望着窗外高懸的明月,心思複雜難明。

    夜,結束了喧囂,卻縱容着罪惡。

    聖英小學外的樹林裏,清冷的月光傾灑在樹間,更襯出這夜的涼薄。樹林深處不時傳來幾聲叫罵聲。

    “不過叫你係個鞋帶麼,你白天那是什麼態度?嗯?”九歲的男孩趴在地上,衣領被抓起,眼角青腫,身上校服皺巴巴沾滿了贓污。

    “你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抓住他衣領的男孩十三四歲的樣子,眼神狠利充滿了怒火,”你喫我們家,住我們家,你就是我家養的一條狗,和你那不要臉的媽一樣!”

    聽到最後,男孩緊摳在地上的雙手忽然握成拳頭,“啊--”他擡手揮拳,猝不及防打在了對方臉上。兩人扭打成一團,旁邊兩個男生將他開,再一次,他被三人踢打在地。

    “周——正——,哼!呸!小雜種,別以爲改了名字,你就是我們周家人了!趁早和你那不要臉的媽滾回你們於家去?”男孩扒在地上縮捲成一團,那一腳一腳踢在身上,讓他有些承受不住。他緊咬着牙關,不讓自己發出示弱的聲音,琥珀色的眼睛緊盯著前方地上的枯葉,透露出的全是倔強。

    “以後老實點,別老在我爸面前賣乖!”男孩不解恨的又踢了他一腳才和另外兩個男生一起離開。

    月光依舊清冷,像是久經滄桑的老人,冷眼旁觀着世間的人情冷暖。

    良久,男孩動了動,艱難地爬了起來。

    剛纔帶人打他的,是他的繼兄周成俊,14歲,是繼父周文貴的獨子。就在昨天,繼父給他改了名字,並且上了周家的戶口。昨天之前,他的名字叫於正。

    他拍掉身上的贓物,將皺褶的校服整理好,連釦子都扣得一絲不苟,然後才蹣跚着走出樹林,朝着他的“新家”走去。弱小的背影,漸漸挺直,仿似在向這世界宣告着什麼。

    這個世界沒有人能保護他,也沒有人會保護他,包括他那所謂的媽媽。

    如果打他能幫她換來一座豪宅或者一輛豪車,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看着他捱打。

    她曾經對他說,這個世界要是沒有他就好了,她就不用喫那麼多苦,還被人嘲笑,她恨不得他哪一天像他那個死鬼老爸一樣,出去就回不來了。

    而他的父親早在三年前便因爲一場車禍而丟了性命。

    扯掉手上的白色手套,骨節分明的手伸到眼前,這隻手看起來與常人無異,可是很少有人知道,手的小指和無名指都是假的。十歲那年,周成俊派人割下了他的手指,是義父救了他,並給了他這看似真實的手指。

    只有在人前的時候,他會去掉手套,爲的只是不讓人發現他的這一缺陷。

    一個人獨處的時候,他習慣將它遮起來,連同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年月。

    紅色的液體在杯子裏晃動,男人將就被端到鼻端聞了聞,然後仰頭將酒送進口腔,又在嘴裏品味了一番,這才緩緩吞下。

    義父,就快了,您這一生的遺憾,阿正就快要幫您彌補了,您一定要等着我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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