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強寵契約甜妻 >第146章 我們有的是時間
    “那不是她的錯,錯也是那個姓秦的小子。”於正咬牙回答。

    “蒼蠅不盯無縫的蛋,她若是沒有問題,清清白白,會招惹到其他男人?”

    陳姨有些恨鐵不成鋼,“你是我們周家唯一的繼承人,我希望你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責任,這麼一個狐媚子就能把你迷得五迷三道!”

    於正不再爭辯,“我現在要帶她走。”

    陳姨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起身上樓。

    “你最好是讓她記住,做我們周家的媳婦,就要規規矩矩守好本分。否則再有下次,就不是這麼輕的懲罰了!”

    日落西山,天色很快黑了下來。

    女人坐在窗前,手上燃着香菸,她吸了一口,然後仰着頭將口中的煙霧緩緩吐出。

    是的,她沒有記錯,那個女人,她是長那個樣子,從秦老爺子和秦文琪的反應來看,這個叫文娟的女人的確和那個女人長得非常的像。

    她們到底有沒有什麼關係呢?

    她派人去查了,這個文娟是C市人,父母是教師,在一場車禍中雙亡。

    她是奶奶獨自帶大的,去年的時候,她的奶奶也因病過世了,而她正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阿正。

    一切看起來那麼的順理成章。

    事情怎麼會這麼巧?C市離T市那麼近,而她和那個女人真的是太像了。

    但願沒有什麼關聯纔好。

    隱藏心中多年的祕密破繭而出,讓她有些慌張。

    現在與那事相關的人,很多都不在了,自己不用再擔心太多才是。

    她仰着頭靠在躺椅上,擡手將煙湊到脣邊,又深深吸了一口。

    她起身走向裏屋,來到保險櫃前,摁下幾個數字。

    ‘嘀’的一聲,櫃門應聲而開,裏面孤孤單單躺着一本相冊。

    她扔掉菸頭,用手絹擦了擦手,這才從櫃中拿出相冊,帶着幾乎是敬虔的態度捧着它。

    她回到窗前的躺椅坐下,一頁頁翻開。

    這裏面都是她和他時光的見證。

    他很少照相,唯一的幾張也是被她逼着才勉強照的。

    照片上的男人高大硬朗,不笑的時候總是給人不怒自威的感覺。

    女人的手指在照片上摩挲着,眼角漸漸有了溼意。

    “你知道嗎?我今天看見了一個人,她和你的心上人真的很像。”

    她的嘴角泛起嘲諷的笑,“我陪了你那麼多年,服侍你那麼多年,你卻還是放不下她,隨着她去了,你怎麼忍心呢?”

    她擦了擦眼淚,目光一遍遍描摹着照片上的人,“可惜,她始終只能是個小三,而我纔是堂堂正正的周家媳婦,即使以後到了地下,也是一樣。”

    當年的故事一幕幕涌出腦海,她又從煙盒裏摸出一支菸來點上,吸了一口,“這些年你不在,我學會了抽菸,感覺還真是不錯。你知道嗎?你那麼寶貝的義子,也喜歡上跟她長得很像的狐媚子!”

    她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目光中參雜着複雜的情緒,

    “你說是不是長那樣的女人,都是做狐狸精的料。這個女人,竟然和姓秦的小子不乾不淨,呵呵,你說是不是很巧?跟二十幾年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的戲碼。老天爺啊,是不會放過我們每一個人的,你說這一次,她是不是老天爺派來收我的?”

    手上的煙已經燃了長長的一截,她抖掉菸灰,深吸了一口,“可是啊,我這個人命硬,哪裏是那麼容易被收走的?你看見了嗎,她剛纔那要死不活的樣子,跟當年的薛亦芳那個賤人是不是一模一樣?”

    她冷笑了一聲,又翻動了一頁,照片上男人正坐在書桌前低頭寫着什麼。

    “這張還是我偷拍的,你說你這個男人,心怎麼就能這麼硬呢?拍張照片都不肯答應。你當年那麼喜歡她,她呢,她的心不是都在葉文海那個小白臉的身上?你說你那麼固執,到底得到了什麼呢?我站在你身邊那麼多年,你爲什麼就是不願意看一眼呢?”

    “人們都說,我沒有能力給周家生兒育女,卻不知道,除了那一次喝醉酒,你把我當成了她,你就再也沒有碰過我。”

    “我吃了這麼多苦,幫你守着周家的基業,你就只對我說了句辛苦。呵呵,辛苦,我是個女人啊,我要的就是丈夫的這句辛苦嗎?現在連老天也不肯放過我了嗎,要讓這麼個狐媚子來勾引阿正!”

    她扔掉菸頭,將相冊闔上,閉眼沉默了良久,這才起身走向了保險櫃。

    放進去之前,她反覆的摩挲着相冊封面,這個保險櫃,她已經好多年沒有打開了,這一次放進去,她不知道自己下一次又會是什麼時候纔會打開。

    這裏面是她一生的摯愛,也是她一生的恨。

    保險櫃緩緩關上,女人佇立櫃前,窗外的天色越來越暗,暗到幾乎照不見房中的人影。

    女人低下頭,放任了自己不過三十秒,便又擡起了頭,整了整並不凌亂的頭髮和衣服,拿出手絹擦乾面上的溼潤,擡頭挺胸走了出去。

    她是周家的掌家媳婦,這樣的放縱一次就

    夠了,她不允許自己再有更多的時間陷入到這樣的沮喪當中。

    這麼多年,什麼樣的風浪她都闖過了,這一次也不例外。

    如果那個文娟真的和那個薛亦芳有什麼關係,那麼該來的就來吧,她什麼時候怕過?當初她是在多麼危險的情況下除掉的薛亦芳,現在更不可能有困難能阻撓她!

    連續兩天,葉懷玉一直高燒着,藥也用了,可就是退不下去。

    她的嘴巴乾的起了殼,阿青一直在用棉籤幫她潤着。

    秦淮那邊一直髮難,公司股票一時間波動劇烈,於正這兩天也在疲於應付,這還是第一次回到房間。

    他從傭人阿青手中接過杯子和棉籤對她說,“你出去吧。”

    阿青點頭退了出去。

    沾了些溫水,輕輕替她潤溼着嘴脣,她的嘴忽然動了動,迷迷糊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他低下頭,將耳朵湊到她的脣邊仔細的聽。

    “媽媽。”她的聲音很微弱,但他還是聽清楚了。

    “媽媽。”

    她的手在空中亂抓,似乎想要抓住什麼。

    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熱熱地,溫度不太尋常。

    他放下水杯,將旁邊的臉盆拿過來,擰了把毛巾替她擦了擦手,又替她擦了擦額頭和耳後。

    醫生說她身子很弱,之前又曾經受過大的創傷,不能用藥太猛,所以要一直有人守着,替她物理降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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