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霜感覺到葉懷玉的不妥,回頭看她,見她臉色很是蒼白。
“我,我不太舒服,就陪你到這裏吧。”
葉懷玉幾乎是有些倉皇的轉過身,朝着裏面走去。
“我陪你吧。”陸曉霜在後面擔憂的說。
葉懷玉擺了擺手,“不用。”然後小跑着離開。
“朱朱,你快去陪着葉子。”陸曉霜不放心地說。
“我去吧。”剛剛拿了東西出來的莫林林急匆匆跟了上去。
葉懷玉小跑着奔向了位於攝影棚後面,方便工作人員進出的那道小門。
還沒到門口便看見了,兩個穿着黑衣的高大男子。
兩人朝着葉懷玉微微鞠躬,“董事長說,讓您在車上等她。”
葉懷玉轉身想跑,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站着兩個黑衣人。
後面跟上來的莫林林見到這架勢被嚇了一跳,她弱弱地叫了一聲,“葉子姐?”
葉懷玉看向莫林林,黑衣人卻根本不給她思考的機會,直接架起她就往外走。
莫林林被嚇得尖叫起來,立即有人上前捂住了她的嘴。
葉懷玉被帶上一輛車,莫林林則被扔上了後面一輛車。
“你們是誰,你們董事長又是誰?”
車裏的兩個黑衣人聾子一樣,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你們這是********人身自由!”葉懷玉衝着他們喊。
仍舊是沒有人理她。
“是的,好的,知道了。”前面的司機似乎是接到了電話指示,之後汽車便啓動了。
“喂,你們做什麼,你們要帶我去哪裏?”
對面的黑衣人並不說話,只是從包裏拿出了一張膠布。
葉懷玉頓時閉上了嘴,身子往後縮了縮,警惕的看着他手上的膠布。
那人看她一眼,見她安靜了,便沒了接下來的行動,只是後面的路程他一直都將那膠布拿在手上。
攝影棚的位置原本就在市郊,車子朝着城外開了大約半個小時。
下車的時候葉懷玉發現,這裏應該已經不是S市,這個地方她從來都沒有來過,空空曠曠的,倒像是個廠區。
後面並沒有車子跟上來。
“我的助理呢,你們把她弄到哪裏去了?”
沒有人搭理她,兩個黑衣人上前推着她朝前走。
葉懷玉感覺自己的腿開始打顫。
空曠的大壩上一棵樹也沒有,葉懷玉不明白他們爲什麼不坐車,偏偏要用走的。
太陽明晃晃照在頭頂,讓她有些眩暈的感覺。
她極力地平復自己,開始努力觀察周圍的地形。
轉過一棟紅色的類似倉庫的打房子,他們來到了後面的一棟二層小樓面前。
兩個黑衣人守在了門口,另外兩個則帶着她繼續往裏走。
葉懷玉看了看,這房子的圍牆很高,牆邊有樹,卻是十分的粗壯,根本不是她可以爬得上去的。
她踮起腳尖,努力地還想再觀察一會兒,黑衣人已經不耐地直接過來架起了她的胳膊。
“喂,野蠻人,我自己會走。”她大聲抗議。
“喂,你們都是聾子嗎,還是啞巴?我說了我自己會走!”
他們將她架着進了屋,便鬆了手不再管她。
這裏看起來倒像是個會客的地方,雖然稍微的簡單了些,但是沙發桌椅倒是一應俱全。
葉懷玉見沒人管她,便嘗試着在房間裏四處走動,見他們果然是不管她,這才放心大膽開始仔細觀察起房子裏的佈局。
右邊的窗戶是開着的,外面是開闊的平地,不過這平地上什麼都沒有,根本無處藏身,離大門也遠,更沒有可以供她翻越的藉助物。
除了這窗戶和大門,這房間就沒有別的可以通往外面的通道了。
如果此路不通,總要給自己找條活路。
她又看了看,房間裏除了沙發桌椅之外,連個花瓶盤子之類的都沒有。
咦!
葉懷玉緩緩走過去,將茶几上的玻璃菸灰缸偷偷拿在了手上。
當她準備上二樓的時候,終於有黑衣人開口說話了,“二樓不可以上。”
原來會說話啊,再不開口,她都要以爲他們是桃花島的家僕,全部都不會說話呢!
葉懷玉癟癟嘴,索性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把自己窩成一團,將玻璃菸灰缸裝進了外衣口袋,開始閉目養神。
手上有了菸灰缸,她心裏稍稍踏實了些。
不太明顯的顛簸將葉懷玉從睡夢中驚醒,她現在正被一個人抱着貌似在上樓。
她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
這人身上有着她並不熟悉的味道。
怎麼辦?他是誰?
男人悶笑一聲,“醒了?”
葉懷玉
的身體更加的僵硬,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於正。
怎麼會是他?
她繼續閉着眼睛裝睡。
於正笑得越發大聲了起來,“再不醒,我就幫你洗咯?”
洗,洗什麼?洗澡麼?
她驚得立即睜開了眼睛。
“我,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男人再往上兩步,到了二樓樓道,這纔將她放下來。
葉懷玉立即往後退了兩步,低垂着頭,“我,我,那個,你,你……”
話音未落,男人已經拉起她的手直直往房間走去。
葉懷玉渾身都透着緊張,她往後抽自己的手,根本都抽不動。
進了房間,於正將門關上,指了指前面的沙發,“坐。”
葉懷玉不太明白他的意圖,慢吞吞走過去坐下。
於正在她對面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抽出根菸來點上,然後身子靠後,就那麼盯着她看了一會兒,“我幫你請了病假,最近你的工作就在家裏完成。”
“爲什麼?”葉懷玉脫口而出,她就知道,不管他答應過什麼,只要他一個不高興,全部都可以隨時收回!自己怎麼可能指望這樣一個人守信?
於正交換了下腿,緩緩吐出個菸圈,“不該問的,不要問那麼多,過段時間會讓你回去的。”
葉懷玉猛然想起了那個叫陳姨的女人,難道是因爲她?
“你換到張一一那組的事情,並不是我的意思。”
葉懷玉驚訝地看向他,不是他的話,那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