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她真的顧不得太多了,她必須要立即出去,立即買到避孕藥。
手臂被男人一把抓住,她眼裏的慌亂他看在眼裏,“你這麼着着急急是要去哪裏?你在慌張什麼?”
葉懷玉將眼睛看向一邊,她摸不透這個男人心裏的想法,更不敢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他,她不能賭,因爲她賭不起。
一個沒有愛的小孩,將會是這世界最可憐的小孩,她不能讓這種可能性有哪怕一點點的存在。
“我,我想去劇組看看。”
於正眉頭微皺,她在撒謊。
他還是鬆開了她的手,“之前一直跟你的兩個助手,我已經通知她們9點到這裏。現在還早,你可以吃了早餐慢慢等她們。”
葉懷玉驚訝的擡頭,“你,你叫她們來這裏?”那不就是等於公開宣佈她住在他這裏?
於正居高臨下看着她,“嗯。”
“你,你!”雖然她已經發現莫林林很可能就是於正安排的人,甚至有可能連劉喜多也是,但是,她完全不希望有任何人將她和於正聯繫到一塊兒。
他現在這樣做,她根本連辯解的可能都沒有。
於正看着她,“劇組已經舉行了開機儀式,接下來就要開拍了,而你是總設計師。”
葉懷玉被他這麼一說,倒是立即想起了關於總設計師這個問題。
“我的合約,是你弄的吧,我根本都沒有簽過什麼合約!”
於正聳了聳肩,伸手掏了掏耳朵,“哦,我怎麼沒這個印象?
葉懷玉氣不打一處來,“那麼合約呢,合約在哪裏?”
於正又聳了聳肩,一臉的無辜,“你當時說,居無定所,讓我幫你好好保管來着。”
“你,你!“她指着他,完全說不出話來。
算了,跟他怎麼說也說不清楚,這個人擺明了就是耍賴!
她放下手,轉身出了房間。
先喫飯吧,反正是出不去,吃了飯再說。
餐桌上擺的竟然是粥和小籠包。
她愣了一下,便坐下來開喫。
一口小籠包還沒吞下去,她便噎在了那裏。
“咳咳,咳咳咳咳!”
眼淚咳出來了,包子卻還哽在那裏。
她伸手捶着心口,面前遞過來一杯水。
她沒有接,兀自垂着胸口,心裏有股莫名的暢快,彷彿這就是對自己的懲罰。
男人頓生怒氣,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端起杯子就往她嘴裏送。
水灑了她一臉一身,看起來狼狽極了。
男人講杯子扔回桌上,冷眼看着她,“你這是做什麼,是在向我宣戰嗎?告訴我你對他的感情有多深是嗎?告訴我你寧願被他喜歡的包子噎死,也不喝我遞過來的一口水是麼?”
葉懷玉梗着脖子不說話,剛剛那麼一下,那口包子竟然就那麼下去了。
她也不去管身上的狼狽,抓起筷子又夾了一個包子塞進嘴裏。
男人抓過她手中的筷子,狠狠摔到地上,然後將桌上的東西稀里嘩啦全都掃到了地上,“以後家裏不準再出現粥和小籠包!”
屋子裏就他們兩人,自然是沒有人站出來答他的話,葉懷玉這才驚覺,一向喜歡前呼後擁的男人,此時房子裏竟然一個服侍的人都沒有。
她低下頭,“我已經喫飽了。”
“別讓我說第二遍,或者你更願意被人擡着出去。”
葉懷玉的手握了握,起身走向樓梯。
等到葉懷玉上了樓,門關上的時候,於正走到客廳沙發坐下,摁下了步話機,“叫廚房的人過來。”
“是的先生。”
很快,莫管家便帶着兩名穿着制服的中年女人走了進來,對着於正恭敬的行禮,“先生,人帶來了?”
“今天的早餐誰準備的,誰讓做的粥和小籠包?”
莫管家看向兩人。
兩人有些慌張,不知道到底做錯了什麼,“東西是我們做的,不是說文小姐喜歡喫這些麼。”
“你們從哪裏知道的?”
“是老宅子那邊的人,上次過去那邊幫忙,無意間聽他們說起的。”兩人互看了一眼,難道是她們記錯了?
男人垂下眼眸,“以後家裏餐桌上不允許出現白粥和小籠包。”
兩人連忙點頭,“哦哦,好的。”
目光轉向餐廳地上滾落的小籠包,男人眼裏的神色晦澀難明。
門並沒有關嚴,樓下的聲音盡都入了耳。
文小姐?她諷刺的一笑,是啊,在這裏她哪裏還是她葉懷玉,她是文娟,是她們口裏的文小姐,是那個男人他手裏的提線木偶。
她走了進去,打開衣櫃,裏面五顏六色全是男士的襯衫。
她一個個門打開,襯衫、西褲、領帶、休閒裝……
她想起了另一個人的衣
櫃,幾乎清一色的黑,偶爾會夾雜着一兩件灰色。
倘若在衣櫃裏能見到什麼鮮豔的眼色,那一定是她的,他心血來潮給她挑的。
他沒事的時候,還常常喜歡將她的衣服和他的衣服混合着掛,他說這樣看着順眼。
她一直很好奇,他爲什麼從來不給她挑黑色的衣服,他分明是很喜歡黑色的呀?
“你的衣服在隔壁,剛剛忘記告訴你了。”
忽然插進來的聲音讓她嚇了一跳,她迅速穩定了心神,點了點頭。
不出意料的,她來到隔壁房,看到的是滿滿一櫃子的衣服。
花花大少,自然是很懂得在物質方面怎麼滿足女人。
她嘲諷的一笑,從裏面挑出來一條相對比較保守的中袖連衣裙。
嫩黃的顏色更襯出她肌膚的白皙,微卷的發就那麼隨意的披着,帶着幾分嫵媚幾分嬌柔。
即使沒有上妝,仍然美得讓人心動。
門打開的一瞬,男人的目光就那麼定在她的身上,不再移動。
他的目光讓她好不自在,還有幾分厭惡。
“可以走了。”她說,臉別向了一邊。
剛剛她已經偷偷在身上放了錢,待會兒要想辦法先買了藥纔是,否則白天莫林林她們來了,自己是不是能如願出去還是個未知數。
“等我一下。”男人說完開門進了臥房。
幾分鐘後,當他再次從臥房出來的時候,葉懷玉撫額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