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去醫院,而是直接去了機場。
澳門他沒有勢力,現在去醫院除了自取其辱,沒有任何意義。
既然秦家的兩個所謂的長輩靠不住,那麼就不靠了。
他現在要做的是,爲下一步做好準備。
要玩掠奪是嗎,好的很,咱們就來玩玩看。
剛到機場,便有人迎了上來,“這是您的新身份,用的這個身份登機,不會有人查到。”
於正點頭,徑直朝前走着,“把秦氏的數據整理好全部發到我郵箱。”
“好的,陳姨那邊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從絲絨廠着手開始行動了。”
“澳門這邊不要輕舉妄動,盯着就好,不要輕易被發現。”
“知道了。”
於正忽然停了下來,轉頭看向男人,“不論發生什麼事,首先確保她的安全。”
那人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知道了。”
快到安檢處,於正接過男人手中的眼鏡戴上,整個人看起來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
男人將手中的揹包遞給他,他接過,背上,然後衝着男人點了點頭,便轉身朝着安檢口走去。
老宅。
喬安安聽見聲音,立即從房間裏衝了出來。
老爺子已經去了書房,秦文琪送走於正,正準備上樓休息。
“姑母。”喬安安走到樓梯口,小心翼翼看着正往上走的秦文琪。
“安安。”秦文琪衝着她笑了笑,心裏卻在打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面前的女孩。
兩人錯身而過的時候,喬安安伸手拉住了秦文琪,“姑母。”
秦文琪回頭,“怎麼了安安?”
“淮哥哥昨天晚上沒有回來。”
秦文琪心中嘆了口氣,“他或者是……”
“雖然我們沒有住一個房間,但是我知道的,他的房間一直沒有人,早上很早的時候,我也去看過,還是沒有人。後來我也問過管家了,他的確是沒有回來。”
“安安,那個……”
“昨天,我在鍾氏醫院看見他了。他一身髒兮兮的,身上還有血漬。”
“安安,你們……”
“姑母,你知道的是嗎?他是爲了那個人,對不對?”喬安安的情緒開始變得有些激動。
“安安,你聽我說……”
“姑母,你說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安安,你別這樣。”
“姑母,我昨天做了一件,他不喜歡的事情,你說他還會原諒我嗎?”
“安安,你冷靜一下,你聽我說。”
喬安安搖頭,“您其實也不用說,我都知道,可是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呢?”
“安安,你別這樣。有什麼,你私下和小淮好好說,我想他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的。”
喬安安蹲了下來,嚶嚶哭泣起來,她的手仍舊是抓着秦文琪的手。
“嗚嗚,姑母,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您一定要幫我,一定要幫我。”
秦文琪也蹲了下來,手輕拍着她的肩膀,“安安,沒事的,沒事的,別這樣。”
“姑母,您一定要幫我,我沒有家人,養母也去世了,就只有您和爺爺對我好,你們是不是也不要我了。”
“是的,你們一定是不要我了,你在騙我。”
“安安,你冷靜一下。來,我們起來,去我房間坐坐。”
秦文琪伸手去扶喬安安,喬安安也就順着她站了起來,跟在後面朝着二樓最右側的房間走去。
進了房間,秦文琪進到衛生間搓了把溼毛巾出來,替喬安安輕輕擦着。
她自己也有個女兒,跟她差不多大,看着喬安安如此傷心,心下也是有些難受。
“姑母,你說淮哥哥會不會真的不要我了?”喬安安接過毛巾一邊擦着臉,一邊看向秦文琪。
秦文琪在她旁邊坐下,擡手輕輕將她耳邊的碎髮攏到耳後,“傻孩子,胡思亂想做什麼呢?你要是真這麼在意他,就去問他。他要是欺負你,你就來告訴姑母,姑母替你出頭!”
說着這話,秦文琪心裏卻有些歉意,她知道自己是在騙這個孩子。可是,讓她說什麼好呢,感情的事情,還是要他們自己去解決。她作爲局外人,是不適宜介入的。
喬安安又抱着秦文琪哭了好一陣,情緒漸漸穩定了下來。
“姑母,我想去看看大嫂。”她忽然說。
秦文琪卻是愣了,“這個,可能,你得問問阿正。具體我還不太清楚。”
喬安安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她又擦了擦眼淚,然後起身去了衛生間,將毛巾搓洗乾淨放好。
出來的時候,整個人無精打采,看起來有些可憐兮兮的,兩隻眼睛也是十分的紅腫。
“我剛剛失控了,姑母您千萬別生我的氣。”她站在那裏,彷彿有些手足失措的樣子。
秦文琪心中驟然鬆了口氣,她拿出剛剛從內室取來的一個珠寶盒子,塞到喬安安手裏,“剛剛出門看見好看,就給你帶回來了,你打開
看看喜歡不。”
喬安安打開盒子,裏面是一個極漂亮的藍寶石胸針,一看便知道價值不菲。
“這怎麼行,這麼貴重的禮物,我可不能收。”喬安安有些誠惶誠恐的將首飾盒推了回去。
秦文琪的態度十分的堅持,“怎麼就不行了,這麼好看的胸針,難道你不喜歡?”
“當然喜歡,可是……”
“那就別說這麼多,既然你還叫我一聲姑母,那就就收着,這是姑母給你的禮物,什麼貴重不貴重的,喜歡就好!”
喬安安這才點頭,將胸針收下。
“謝謝你姑母,你真好。”她擡臂上去,再一次摟住了秦文琪,“我要是有個您這樣的母親該多好啊。”
“傻孩子。”秦文琪拍着她的背。
鍾氏醫院。
葉懷玉檢查完畢,只喝了少量的水。
事實上,她現在喉嚨還難受的要命,喉管是在出監護室前不久纔去掉的,喉嚨還有些腫。
剛剛和秦淮說了那麼幾個字,已經是她的極限。
肚子餓得難受,卻只能喝點水。
護士說,接下來一週,她也只能喝點湯和清到不能再清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