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看了看號碼,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葉懷玉端着牛奶一邊喝着,一邊繼續觀賞。
“淮哥哥,是我,安安。”
“嗯,有什麼事,你說。”
“我,你現在有空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和你見面談。”
秦淮大概猜到了事情,但是,現在不是他應該出面插手的時候。
況且……
他轉過頭看了看葉懷玉,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好的氛圍了,他不願意破壞現在的氣氛。
“不好意思,我現在不方便。”
“這個也是不賣的嗎?”葉懷玉拿起一個淡黃色的小花盆來,問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微笑着答話,“這個可以的,我們還可以提供鮮花種子還有土壤和花肥,您可以買了自己回去種。”
“是誰?”喬安安感覺自己是聽到了葉懷玉的聲音,“淮哥哥,剛剛說話的是誰?”
“那這個還有那邊那個綠色的我都要一個,嗯,還有你們的花種子有哪些,我想要挑一挑。”
“淮哥哥!你,你說的沒空,就是陪那個女人買花嗎?”喬安安憤怒地咆哮了起來,“你知道我現在找你是什麼事情嗎?你連問都不問一聲,直接就這麼拒絕了我!”
“不好意思,我想你現在需要安靜一下,我先掛了。”秦淮掛斷電話,想了想,索性將手機關掉。
葉懷玉拿過花盆,用手捅了桶秦淮的胳膊,“你看,這兩個花盆這麼袖珍,看起來是不是很可愛?”
秦淮擡手摸了摸葉懷玉的頭,“喜歡就買下來。”
葉懷玉點頭面色有些囧,“我已經都買了,不過,我沒有帶錢。”
剛剛實在是囧得很,人家裝好東西遞過來,她摸了半天,發現自己身上一毛錢都沒有。
秦淮看她那雙睜得不能再大的眼睛,忍不住笑了出來,他拉住她的手,伸進了自己的褲兜,“錢包在這裏,自己不知道拿嗎?”
工作人員都捂嘴偷偷笑着,葉懷玉面上更囧,趕緊拿了錢包出來。
這個人真是的,總是不分時間場合的。
“誒,你看那個女的像不像?”
“什麼?哎呀,真的很像呢,該不會就是她吧?”
“我也覺得是。”
“不過,我覺得也不是特別像,那個女的有點嬰兒肥,她沒有。”
葉懷玉有些莫名其妙,周圍忽然很多目光朝着她看了過來。
她前後上下檢查了自己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她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誒,你看我臉上是不是有髒東西?”
秦淮看她,彎下腰,伸手擡起她的下巴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看,“嗯,好像,嗯,誒這裏!”
葉懷玉睜大了眼,“什麼?”
她覺得眼前忽然一花,男人的脣朝着她的眼睛就送了過來。
她嚇得趕緊閉上了眼。
溫溫熱熱的脣印上了她的眼,讓她的心經不住又是一跳。
“哇,真是浪漫。”
“這個男人真的是好帥啊!”
“那一定是她的老公吧,你看她肚子,應該是懷孕了吧?”
“哇,真的是好羨慕啊,我懷孕的時候,我老公要是這麼浪漫,我真的是要幸福死了!”
“看看唄,又不犯法。”
葉懷玉的耳朵卻是紅透了,她捏起拳頭輕輕捶打在他的胸膛,語帶嬌嗔,“你,你這個傢伙,這麼多人,你做什麼呢?”
秦淮知道她害羞,索性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裏,將她的頭也埋在了自己胸前,“好了小鴕鳥,這下沒有人能看見你了。”
葉懷玉還真是像個鴕鳥一樣,就這麼被捂着走了好長一截,才慢慢將頭擡起來呼吸。
一路上,越來越多的人回頭看葉懷玉,甚至有人拿出了相機對着他們二人拍起照來,讓她感到十分的詫異。
她索性站了下來,“那個,你幫我看看,我身上真沒什麼不妥?”
秦淮左右晃來晃去十分敷衍地看了一下,“沒有啊,哪裏都很好,哪裏都是那麼的迷人。”
葉懷玉忍不住笑着又拍了他一下,“你嘴巴什麼時候變這麼甜?”
秦淮挑眉,嘴角掛着笑,“那是因爲剛剛吃了糖。”
他彎腰,再一次湊近了她的臉,“你如果再給我點糖喫,我的嘴巴還會更甜。”
葉懷玉紅着耳朵做賊一樣朝着四處張望,“你別貧嘴了,你沒看見那麼多人一直看我們嗎?我身上真沒什麼不妥?”
秦淮摟住她的肩繼續往前走,“他們看我們那是因爲你男人我長得帥!”
葉懷玉徹底無語,索性不去理他。
自己剛剛也檢查過了,應該是沒有什麼不妥當
,算了。
她悄悄側目,看起了身邊的男人。
其實,他真的是蠻帥的,說不定啊,那些美女們就是在看,自己這麼個醜小鴨,爲啥和他走一起吧。
越過了前面的休息區,他們進入了一個新的區域,這裏的花草間佈置着不同風格的藝術品。
有雕塑、繪畫還有手工藝品。
葉懷玉頓時來了興趣,這裏哪裏是個花房啊,簡直可以算作是藝術品展覽區了。
這裏的主人應該是非常有品味懂生活的,否則不可能將一個種花的地方搞得這麼有情調。
“這其實也算是M國的特色,因爲M國冬季氣候嚴寒,很多人都懶得出門,冬天的街道更是光禿禿的,除了雪就沒有什麼色彩可以看了。所以但凡是高檔一點的小區,都會有類似的花房,還有一些酒店和會所也會這麼做。”
“哦,那看來這M國的人倒是蠻懂得生活的。”
“這倒也是,不過,這樣的享受也不是什麼人都能享受到的,畢竟光是這溫室的造價就相當的驚人。”
正說着,一箇中年女人忽然走過來,伸手要去拉葉懷玉,被秦淮一個大掌抓住,“你做什麼?”
秦淮的臉色很黑,說話的時候語氣冰寒,渾身上下帶着上位者的強大氣場,讓那女人情不自禁抖了抖。
“沒,沒什麼,我只是看這個小姐和畫上的人很像,所以……”
秦淮將女人扯向一邊,這才鬆開,嘴角掛起了笑的幅度,“你覺得很像?”
女人剛剛已經被他的氣勢嚇傻了,現在還沒回過神來,“像,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