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賁軍令!
古樸,厚重,沒有太多的裝飾和雕紋。
只有一頭栩栩如生的猛虎,仰天長嘯睥睨天下。
看似平淡無奇,一股奇異的凶氣卻隱隱約約從它上面擴散出來。
似乎讓人嗅到了一股濃重的血雨腥風味道。
侯庭順和納蘭騰龍等人心中震撼。
他們再清楚不過,這種類似軍魂一般的氣息,要經歷多少殘酷的血戰才能凝聚。
裏面包含的全都是那些血灑疆場戰士的英魂。
甚至連冥神衆人,也忍不住肅然起敬。
“只,只是一塊牌子而已,誰知道是不是也是假冒的!”
北野培海身邊另一個傢伙小聲嘟囔着道。
“找死!”
虎賁第三大隊大隊長周立強猛然轉身,一雙眼睛殺機頓顯。
嚇得那傢伙直接一哆嗦,被這彪悍氣勢嚇得差點兒癱軟在地上。
“所有人,向虎賁軍令敬禮!”
原本沉默的侯庭順,一聲大喊,帶着手下三百戰士,對着那虎賁軍令行了標準的軍禮。
這是對虎賁軍的最大致敬。
也是爲那些保疆衛國同僚們最深的敬意。
周立強代表現場五百虎賁軍回禮。
“如果有需要,儘管找我,有些事兒你們不方便做,我來!大不了這肩膀上的軍銜不要,去你手下做小兵!”
“總比在這處處被人當槍使好得多。”
侯庭順很認真的看着周立強道。
然後毫不猶豫轉身帶着三百手下撤退,乾脆利索。
臨走前,還不忘扭頭朝着北野培海那邊看了一眼。
殺意凜然。
他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
他更是華夏人,心中也有是非,雙眼同樣能看清真相。
後面楚蕭對這侯庭順的印象再加一分。
華夏之大,正因有諸多忠義之士,才能擺脫枷鎖,慢慢昂首挺立在這世界之中。
他們都懷有一顆正義之心,只因職位或身份束縛,有些時候不得不受制於人。
可一旦真正到事關民族大義之時,必定鷹搏長空雖死不悔!
“恩?”
周立強目光橫掃,最後放在了北野培海的身上。
意思很明確,都到了這個時候,還不滾蛋?
“哼,我和你們楊將軍也是舊相識,要不要我給他打個電話?”
覺察到他眼中的不善,北野培海有些惱怒。
一個兵蛋子就對他吹鬍子瞪眼的,他在這麼多人面前下不了臺。
“楊將軍走的那一天,曾經明確要求我們,自他離開之後,我們眼中沒有楊將軍,只有虎賁軍令!”
周立強眯着眼睛,常年浴血奮戰的殺氣外漏,冷冷回道。
“......”
北野培海憋了一肚子氣,卻無計可施。
虎賁軍的強悍,他早有耳聞。
要再糾纏下去,弄不好那些傻乎乎的兵蛋子真敢開槍直接把他給突突了。
“很好!這都是楊虎望那老匹夫帶出來的好兵,我會記着的,我們走!”
北野培海冷哼一聲,無計可施的他準備帶人離開。
華夏官方是對傳承家族有所縱容,但不代表所有事情都能縱容。
“等等!”
後面楚蕭突然開口。
北野培海心中大怒,不知道這混蛋又要搞什麼。
他假裝沒聽見,繼續前行。
五百虎賁槍頭調轉,黑洞洞的槍口直接瞄準。
光是那殺氣凜冽的氣勢,就能嚇破一般人的膽子。
好些人雙腿頓時一軟,嚇得趕緊停下腳步。
“楚蕭,你還要怎麼樣?真當我北野家族好欺負?”
北野培海沒辦法,扭頭怒視楚蕭。
楚蕭嘴角上挑,勾起一抹冷笑。
他伸手指了指北野培海,又擡手指了指天。
“人在做,天在看!”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夜走多會遇到鬼,壞事做絕會遭天譴,你可要好自爲之。”
“哈哈哈哈!”
聽到楚蕭這幾句話,北野培海仰天大笑,說不出的張狂。
然後他一臉陰沉盯着楚蕭。
“我現在還活的好好的,你說,要是老天爺也有打盹的時候,怎麼辦?”
“天不滅你,我滅!”
楚蕭表情平靜,話語之中卻帶着一股讓人震撼的能量。
連經歷無數大風大浪的周立強都爲之動容。
“那我們便走着瞧!”
北野培海惡狠狠丟下一句話,拂袖離去。
周立強也重新進行安排,五百虎賁軍也有序撤離。
不多時間,別墅周圍再次恢復平靜。
“迫不得已調動虎賁軍,希望沒給你們造成麻煩。”
楚蕭收起虎賁軍令,臉上掛上笑容,和麪前的周立強打招呼。
今天接到軍事封鎖的消息之後,他馬上料到,北野家族已經調動了軍隊的力量。
很有可能會利用昨天他進入軍事禁區的理由,進行刁難。
他便將計就計。
派人通知了正在附近做輪休調整的虎賁軍第三大隊隊長周立強。
在關鍵時刻幫他解圍。
“楊老將軍曾經說過,虎賁軍令存在,就有他存在的道理。”
周立強面容堅毅,不苟言笑,也是許多軍人共同的特性。
像楚蕭這樣玩世不恭的傢伙可不多。
“只是真沒想到,我們在邊疆在國外拼死拼活,他們卻在國內作威作福不可一世。”
周立強嘆口氣,顯然對國內諸事也有耳聞,卻無可奈何。
但楊將軍說過,這個叫楚蕭的年輕人,說不定能改變華夏的局勢。
“哈哈!林子大了,自然什麼鳥都有。”
“再說,以前我不在,他們可以囂張跋扈,現在,我來了,他們的好日子,恐怕也要到頭了。”
楚蕭用調侃的語氣說,目光之中一閃而過的精芒,卻讓人忍不住動容。
“怪不得楊老將軍會把虎賁軍令交到你手上!”
“希望能有跟你並肩作戰的那一天。”
周立強挺直腰板,真心對着楚蕭再次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