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對權力 >第7章險釀禍端
    皎潔的月光灑滿院子,把彭長宜的身影投射在水泥地上。這點酒要說不算什麼,但是今天奔忙一天了,他感到很累,就回了辦公室,剛準備躺下,猛然想起江帆那個傳喚,他看了一下表,江帆應該還沒睡,就給江帆賓館的房間打了電話,響了半天也沒有人接,就在他要放棄的時候,傳來了江帆的聲音:

    “喂——”

    聽得出,他的聲音有些不大自然,還有些沙啞,彭長宜就愣了一下,說道:“市長,我是長宜,今天我下鄉了,沒顧上給您回話……”

    “知道。”完全是不得不應付。

    彭長宜居然不知往下說什麼了,就說道:“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有。”

    話筒裏傳來氣喘聲,這個聲音對於身爲男人的彭長宜應該不算陌生,而且也知道在特殊情況下半夜接到電話後的懊惱,難道市長……

    彭長宜趕緊說道:“那好,您先休息吧。”說完趕緊掛了電話。

    毫無疑問,市長旁邊有人。

    彭長宜聽得出,只有在那種情況下才能有那樣的氣喘聲和那樣的語境。那他的旁邊會是誰吶?丁一嗎?

    想到這裏,彭長宜的心裏突然狠勁的跳了幾下。想想還是自己齷齪了,憑目前的觀察來看,江帆喜歡丁一不假,但是遠沒到這個地步,而且看得出,江帆對丁一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軌言行。

    那今晚誰會在哪兒呢?

    一個老婆長期不在身邊的男人,面對着一雙雙渴盼的眼睛,很難做到心靜如水。再說,江帆又是那麼的年輕、那麼的英俊,談吐不俗、氣度非凡,身邊就是有一兩個女人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大凡像他這樣的官員,哪個不是如此?想着想着,他就進入了夢鄉。

    彭長宜進入夢鄉,江帆卻被他的電話驚醒了,對,是驚醒,險些做出讓自己後悔終生的事來。

    彭長宜猜對了,江帆的確不是一個人,他的牀上還躺着一個人,是個女人,這個女人是姚靜。

    晚上,中鐵工程局的雷總請江帆,江帆就帶着孟客一起出席。最近江帆和這些中省直單位的領導接觸的比較多,他總感覺這些單位尤其是中字頭的單位,都有地方無法比擬的政策和資金的優勢。他們知道江帆也是從國家部委下來的幹部,自然也就高看一眼,某種程度上說有共同語言。

    哪知,雙方剛碰面,那頭的一位姓郭的副局長和江帆握過手之後,走到孟客的面前,他不是伸出手,而是伸出拳,重重的給了孟客一拳,說道:“老同學,恭喜。”這纔跟孟客握手。

    江帆的眉頭一皺,心想,這個孟客城府夠深的,從開始到現在,也沒聽他說這裏還有個同學,但是,從他們那熟悉親切的表情來看,顯然不是剛剛知道彼此。

    江帆突然發現,這是個十分能夠裝得住的男人,在官場上,只要你會裝,就成功了一半。也難怪,給翟書記當了好幾年祕書,又在政府部門幹了快一年,城府,可能是他修煉的最成功的課目。江

    帆不打算打擾他的裝,場合上,遇到一兩個同學和朋友是很正常的,可是對方的雷總不幹了,非追着他們問是怎麼回事。

    孟客這才說道:“我還沒來得及彙報呢,我和郭局是高中同學,他畢業後就進了央企,我呢,就在縣上當了一名通訊員,所以,我一直都像仰望喜馬拉雅山似的仰望他。”

    衆人哈哈大笑,分賓主落座。

    喝酒是自然少不了的內容,如果沒事,江帆也喜歡喝一點酒,橫豎自己一個人,醺然薄醉後就把自己交給賓館那張大牀,一夜也就過去了。

    沒事的時候,或許看看書,這就是他全部的業餘生活。今天孟客第一天上班,而且對方的雷總又是極其好客,帶領全體班子成員參加,不喝就說不過去了。

    孟客的酒量也很大,應該不在彭長宜之下,怎奈,他今天沾了初來乍到的光,那一幫人輪番敬他酒。江帆以前也和這些人在一起喝過,除去雷總,別人都不好讓江帆喝酒。

    今天江帆不能讓孟客躺着出去,他主動端杯,要替孟客解圍。雷總拉了他一下,說道:“讓他們鬧去,咱倆說說話。”

    江帆跟雷總說道:“不行了,沒看都站不住了嗎?”說着,起身說道:“讓孟市長歇歇,我來敬大家一杯。”雷總也站起來說:“我陪一杯。”說着,喝乾了杯中酒。

    林巖和孟客的祕書自然也想把火往自己的身上引,怎奈這些人就像是衝着孟客去的,大有不灌趴下一個不罷休的陣勢。

    林巖出去,只好把兩個司機也叫了進來,這兩個司機也就充當了酒桶。江帆一看這酒不能這樣喝了,及時叫了暫停。

    林巖忙着喝酒,這時他的呼機響多好多次了,他卻不曾聽到。

    呼他無數次的是丁一。

    丁一出來倒洗腳水,忘了帶鑰匙,樓道的風就把宿舍的門關上了。

    她進不了屋,只好穿着單薄的睡裙,腳穿着拖鞋,悄悄的下樓,她要到辦公室來碰運氣,因爲辦公室的抽屜裏另有一個宿舍的鑰匙,林巖不在。她來到值班室,往裏看了一眼,有兩三個人在看電視,其中就有副主任曹南。

    她想進去打電話,讓林巖給自己開門來,但是穿着睡裙,實在有些不雅,她又悄悄的跑上了樓,敲雯雯的房間,這纔想起雯雯去參加表姐的婚禮去了。她想了半天,總不能這樣在樓道呆一夜吧,只好硬着頭皮再次下樓,敲開了值班室的門。

    此時,值班室裏只有曹南一人在看電視了,這樣還好,免得被好多人看到。

    曹南一看丁一這身打扮,就上下打量着她,笑着說道:“丁祕書,你這是……”

    “曹主任,我要呼林祕書,讓他給我開門,辦公室有宿舍的鑰匙。”說着,徑直走到電話機旁,就呼了林巖,並給他留了言。

    過了一會,不見林巖回電話,丁一想總不能呆在這裏呀,這裏是值班室,總會有人進進出出的,就說道:“曹主任,麻煩您多給我呼幾次,我這打扮哪兒都去不了。”

    曹南看看值班室,實在沒有多餘的衣服讓她披上,就說道:“行。”然後又去呼林巖。

    丁一出來後,覺得自己呆在哪裏都不合適,她徘徊在宿舍門邊,就想起小狗,如果小狗在裏面,說不定能給自己開門呢,好像哥哥說小狗受過救主課目的訓練。

    她似乎聽到有人上樓了,就趕緊躲到了另一側的樓道,就下樓去等林巖,她不敢走大樓梯,因爲大樓梯人多,只能走邊上的小樓梯,站在二樓樓道的隱蔽處,焦急的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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