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對權力 >第60章爲愛顫抖
    彭長宜說:“好的,請您放心,我會注意的。”

    “你們都誰來了?”江帆問。

    “老寇,司機和沈芳。”

    “哦,帶我向弟妹問好,等你們搬進新房,我要去喝喬遷喜酒。”

    “沒問題,那市長您先忙,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我們轉轉就回去了。”

    彭長宜在電話裏沒有提到丁一,他不想讓旁邊的人知道他跟丁一在一起。

    事情的確如江帆猜測的那樣,本來今天來北京是寇京海他倆頭天晚上就想好的,話還得從昨天說起。

    昨天的常委會剛結束,王家棟就給彭長宜打電話,叫他最近老實點,少出去聚衆喝酒,小心撞在槍口上,並跟他說了焦太強的事,叫他引以爲戒。

    彭長宜一聽把焦太強免了,就問誰上位,王家棟就告訴了他是寇京海,但是囑咐他要他保密,儘管常委會結束後,很快就會有消息擴散出去,但是王家棟的原則從來都是這樣,不想讓別人知道消息是從他嘴裏散佈出去的,所以才囑咐彭長宜,不要跟別人說,就連寇京海也不要說。王家棟又特意讓彭長宜通知黃金和姚斌幾個人,這段尤其注意,注意自己的言行。

    彭長宜放下部長的電話後,很快就有電話打了進來,首先就是寇京海,他是來跟彭長宜求證這個消息的,既然已經有人告訴了他,彭長宜再裝不知道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就把自己知道的消息跟他說了一遍,並且囑咐他說:“你千萬要小心行事,別得意忘形。”

    寇京海說:“這話是不是王書記說的?說心裏話,我聽到這個消息後,的確有些得意,但沒有忘形。”

    彭長宜說:“告訴你,這是彭長宜說的,老兄,你不忘形就對了,聽老弟的話,千萬不要輕舉妄動,繼續保持你勤勉、敬業的工作作風。”

    “狗屁!我這個人怎麼回事你不知道嗎?”寇京海不以爲然地說道。

    彭長宜說:“我當然知道了,我是希望你下次在書記視察的時候表現再出色一些。”說完,不等寇京海說話,他就趕緊掛了電話,心想,他聽了這話指不定怎麼咬牙切齒呢。

    剛放下電話,黃金就打來了進來,彭長宜就把王家棟讓大家這段需要注意的事跟他說了,黃金笑了,黃金也知道了常委會的精神。打了幾個電話後,寇京海又打來電話,再三說自己心裏沒底,感覺不真實,想跟他坐坐。

    彭長宜笑了,知道他心裏沒底,就說:“剛說完狗屁,怎麼,惦記上了?”

    寇京海說:“老弟,我的確沒底,就這樣當上一把,我怎麼覺得這麼不真實,要不咱把王書記約出來坐坐?”

    彭長宜說:“你真是高興得糊塗了,這會,王書記不會跟你坐,你老老實實回家喝粥,誰也不要約,誰的祝賀電話也不要理,一切還有變數,要小心謹慎,這也是王書記的意思。”

    “我明白,就是心裏不踏實。”

    “反正你又不指望這狗屁的官帽子,有什麼不踏實的?”彭長宜故意刺激他。

    “我哪能不指,說不指那是騙人的,咱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升官嗎?好了,你就別刺激我了,我現在正是當局者迷的時候,這個時候你醍醐灌頂一下,我會念你的好,別到時說我沒給你機會。”寇京海耍起了無賴。

    彭長宜笑了,說道:“我給你灌頂的忠告就是老老實實回家喝粥,今天和明天都別出來,最好找個地方躲起來。”

    “這我知道,就是心裏沒底。”寇京海反覆說道。

    彭長宜理解,擱在誰頭上,誰心裏也會沒底,想想當初江帆剛接任市長的時候,心裏也是這樣,有的時候,超出人們心理的預期或者是努力的結果,都會有這種不真實的感覺。他就耐着性子說道:“老兄,聽老弟的話,這兩天千萬要安分,到手的鴨子要是因爲你的不謹慎,讓它飛了的話,我可是瞧不起你。再說,你幹嘛非要感覺到真實了?你管他真實不真實哪。”

    寇京海說:“現在一沒文件,二沒人跟我談話,一切我都不知情,你說憑空我就聽到這消息,我,我能不往心裏去嗎?許多人都打電話問我,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彭長宜笑了,說:“你就把剛纔那話跟他們照說一遍。你老兄也知道,亢州原來可是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常委會研究決定的事,第二天還都改變了,何況你的第二天是星期天,一切都還不能確定,一定要鎮靜。”

    寇京海說:“我跟別人很鎮靜,也很會裝,我把打電話祝賀我的人都罵回去了,可是我跟你裝不了呀?晚上咱們坐會吧,王書記要是不出來,看看江市長有沒有時間。

    彭長宜撲哧笑了,說:“江市長王書記你都別想了,這麼敏又感的時候誰都不會跟你坐的,他們出於愛護你也不會跟你的坐的,從講政治的角度來講,你也不該跟他們坐。老兄,我建議你馬上回家,在自個家好好忍着,哪兒都別去,實在憋得難受就撓南牆。聽我的,回家,誰都不跟聚。就衝咱們鍾書記任免幹部這麼隨意,你也應該小心,說不定他留出一天時間故意考驗你哪?能一句話任命了你,也還能一句話撤銷對你的任命,我這樣說你該明白吧?”

    寇京海說道:“嗯,我懂了,謝謝你,也只有和你說這些話。”寇京海一看費了這麼多話,也不能把彭長宜約出來,也就死心了。

    撂下電話,彭長宜也推掉了兩個應酬,回家,是最穩妥最安全的選擇,這個時候最好什麼聚會都不參加,什麼人都不見,免得無事生非。

    沈芳見他這麼早就回來了,很是意外,說道:“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我什麼都沒準備哪?你不來個電話說聲?”

    這麼多年了,彭長宜還是無法適應她這種帶着疑問和責怪口氣的說話方式,就說道:“我回自個的家,還用提前說什麼,再說,你有什麼好準備的?”

    “晚飯呀?”

    “晚飯有什麼好準備的,什麼時候讓你弄七碟八碗的着,有粥有鹹菜就行了。”

    兩人都是好心,可是這好心變成話語後,彼此聽着都這麼不舒服,好話也沒好說。

    沈芳這次首先投降,沒有繼續說什麼,而是轉了話題說道:“梁曉慧前兩天去北京傢俱城看傢俱和裝修材料去着,我也想抽空看看去,心裏有點數。”

    彭長宜想了想,說:“行,我一會安排。”

    沈芳沒想到男人這麼痛快的答應她,就高興的跟女兒說:“娜娜,陪爸爸看電視,媽媽去做飯。”

    彭長宜進來後冷着臉跟沈芳說了兩句話,女兒以爲爸爸和媽媽又要吵架,所以一直躲在裏屋不敢出來,聽見媽媽叫她,她纔拿着小圖書從裏屋怯怯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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