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對權力 >第78章 多情的女子
    谷卓聽王家棟叫她小卓,心裏涌起一股暖意,剛纔的尷尬和不快就消失了,她衝他燦然一笑,說道:“徵求一下鐵燕姐的意見吧?”

    高鐵燕說:“別別別,今天,我的主要工作是陪你,把你陪好了,我就完成任務了,你喝什麼我就喝什麼。”

    谷卓說:“那就聽王書記的吧。”

    王家棟說道:“聽我的就是白酒。”

    高鐵燕說:“還喝白酒?下午上班咱們就都成包公了!”

    谷卓笑了,說道:“包公就包公吧,又不是沒當過。”

    高鐵燕說:“現在不許中午喝酒,有紀律,新書記來了後定的規矩。”

    王家棟聽她這麼說有些不高興,高鐵燕知道這段時間以來,大家都比較反感鐘鳴義的做派,尤其是王家棟這樣的亢州老政客,對鐘鳴義就更加有看法,就連忙改口說道:“要不您多喝點,我和小谷喝飲料,誰讓我們是女同志呢?”

    “不行,領工資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是女同志少領那五塊錢?”王家棟面無表情的說道。

    高鐵燕笑了。

    谷卓說:“爲什麼少領五塊錢?”

    “嗨,你怎麼不明白,咱們工資表裏,有一項補助他們男人沒有。”

    “哦?是嗎?我沒注意。”

    “衛生費。每次說起喝酒,他都會矯情這五塊錢,有一次連樊書記都看不過去了,一個勁的給我做工作,讓我把那五塊錢撥到他身上。”高鐵燕說道。

    “呵呵呵。”谷卓捂着嘴笑了,她說:“什麼時候部長變得這麼幽默了?”

    王家棟也笑了,說:“這還真不是我幽默,我是聽彭長宜說的。他剛參加工作時,有一個跟他一天分來的女教師,他的工資居然比那個女教師少了五塊錢。他有些不理解,就找到校長,校長說因爲她是女的,自然就會比你多幾塊錢。彭長宜說,憑什麼她就比我多五塊錢?植樹造林的時候,她的樹坑還是我給挖的哪?校長說,那是國家補給女同志的衛生費。彭長宜又說,國家的政策不平等,女同志講衛生,男同志就不講衛生了?校長急了,說道:你要是能來例假,也給你五塊錢!”

    谷卓正在喝水,聽到這裏,一口水沒嚥下去,噗的一聲就噴到了地毯上,然後一邊咳嗽一邊大笑。

    高鐵燕也笑的趴在了桌上,就連旁邊站着的服務員也都扭過身,用手捂着嘴,偷偷的笑。

    高鐵燕笑着說道:“都說有什麼師傅就有什麼徒弟,看來你們是正好反過來了。小谷啊,你不知道這個彭長宜是誰吧?是他徒弟,一個脫了毛的孫猴子,猴精猴精的。”

    谷卓說道:“我知道。”

    王家棟心一動,以爲她會說上次來的事。

    “你們去深圳考察時,我見過這個人。”

    “對,就是跟你攪酒的那個人,是個姓虧不喫、百味不繞的主兒。”高鐵燕說道。

    王家棟說:“鐵燕,你這話有毛病,不是我袒護彭長宜,我怎麼聽着你對他似乎有成見啊?”

    “哼,有沒有成見你還不知道?”

    “哦?看來成見還很深的,你說說,你到底哪點看不上他?”

    “改天單獨交流。”高鐵燕說道。

    這時,王圓端過來一盤小甜點,各種形狀、各種風味的都有,很漂亮,很精緻,也很養眼。

    高鐵燕說:“看看,就是待遇不一樣,我來好幾次都沒給我上甜點,你谷姨一來,你這甜點也上了。”

    王圓笑了,說:“這個師傅剛來三四天,我哪敢慢待您呀?”

    高鐵燕抓過一塊寶塔形狀的點心,咬了一口,不但酥脆,而且裏面是甜甜的菠蘿味的果醬,邊喫邊說:“嗯,這話我信,不然媳婦不給你說了。”

    谷卓拿起一塊梅花形的小點心,裏面是她愛喫的豆沙餡,她聽了高鐵燕的話,就說:“您給他說媳婦了?”

    “是啊,很不錯的姑娘。”

    “哪個單位的?”

    王家棟剛要說什麼,王圓搶先說道:“谷姨,您別問了,我結婚那天一定請你回來喝喜酒,爸,你們商量好喝什麼酒了嗎?”

    谷卓顯然對這個話題比對酒感興趣,就說:“鐵燕姐,您這媒是不是已經做成了?”

    “成了,倆人都談了快一年了。”

    “哦?那要祝賀小圓了,把女朋友叫來,讓谷姨認識一下?”

    王家棟趕緊說道:“別起哄了,年輕人的事,不到入洞房那天都說不好。小圓,你把我上次放你這裏的酒拿過來,讓你谷姨嚐嚐咱們家鄉的酒。”

    “您是說咱們酒廠的酒?”王圓有些懷疑的問道。

    “當然,你谷姨身處全國經濟最前沿的城市,什麼國酒洋酒都喝過,咱們拿什麼好酒她都不覺得新鮮,還是用咱們本地酒招待她吧。”

    王圓顯然有些猶疑。

    谷卓到很善解人意,我笑笑說道:“聽你爸的吧。”

    王圓就示意服務員去拿酒,不大一會,服務員就拿來一瓶酒,谷卓一看,說道:“市長酒,還有叫這個名字的?”

    王家棟說:“呵呵,這種酒市面上買不到,是我們酒廠一個白酒勾兌師的心血來潮之作,品質的確不錯,錯就錯在不該迎合官員的口味,剛一出來,就被我們市長叫停了。”

    “哦?爲什麼?”谷卓撲閃着兩隻大眼睛說道。

    “說來話長,有時間讓鐵燕告訴你吧。”說着,就把面前的酒杯放在轉盤上,讓服務員倒酒。

    “哦?看來還有故事?”

    “是啊。”高鐵燕應和說道,就把那塊點心喫完了,然後把嘴角沾着的芝麻抹掉。

    王圓說:“高姨,再來一塊?”

    王家棟說:“別吃了,端走,再喫的話就真的成了你樊伯伯說的那個親家的白薯了。”

    “哈哈。”高鐵燕和王圓都笑了。

    “你們,不要當着我打啞謎好不好,怎麼每句話我都感覺到有故事,而且還是非常有趣的故事,我很想聽,在深圳,很少有這麼開心的時候。”谷卓幽幽的說道,眼睛就在王家棟的臉上撲閃着。

    這時,六道地道的淮陽菜被端了上來,王家棟一看,都是很符合谷卓的口味。他見谷卓有些傷感,就趕忙說道:“我們這些笑話都是下里巴人,上不得檯面,來,端杯,爲谷處長接風洗塵,有時間常回來看看。”

    谷卓也端起酒杯,說道:“我倒是經常回北京,每次都想回亢州看看,我是個戀舊之人。”說着,和王家棟高鐵燕王圓碰杯,乾了杯裏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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