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對權力 >第115章 跟岳父攤牌
    袁父依然盯着江帆看,他沒想到江帆居然這麼不識擡舉,而且一意孤行,他豈能不知道女兒和女婿分居的事?又豈能不知道他們鬧離婚的事?他之所以說了剛纔的那套話,就是希望江帆能夠識時務,打消離婚的念頭,這小子居然不上路。漸漸的,袁父的目光就變得冰冷銳利起來,他想了想說道:“工作和提拔的事我能幫助你,如果是離婚的事我做老人的就不攙和了,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不過我希望你們以前途和大局爲重,千萬不要意氣用事。”

    既然已經說到這裏了,江帆就決定把問題說透,他說:“爸,我希望您能理解我,您給了我很大的幫助,我這輩子都感激您,但是,我們真的走不到一起了。”江帆的眼裏露出了痛苦。

    “唉,年輕的時候,誰都鬧過類似離婚這樣的事,鬧歸鬧,要是真離了,也會有後悔的時候。”袁父不軟不硬地說着。

    “爸,我們不是意氣用事,我們的確是出了狀況。”江帆十分懇切的說道。

    “哦,誰出了狀況?你嗎?”袁父眼神凌厲起來。

    江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說道:“這樣,我給您看樣東西。”說着,起身出去,袁小姶正坐在沙發上抹眼淚,江帆沒有理她,而是徑直走到門口的衣架前,從外套裏掏出一個紙袋,重新回到書房後,他把這個紙袋交給了袁父,說道:“爸,您看看這個。”

    “這是什麼?”袁父看看江帆又看看他手裏的紙袋。

    “您看看就知道了。”

    袁父接過這個紙袋,把相機掏出後,又展開那個曝光了的膠捲看了看,疑惑地放在桌上,這才從紙袋裏掏出那幾頁問訊筆錄,看着看着,兩道濃眉就擰在了一起,漸漸的,雙手就顫抖起來了,臉色鐵青,看到最後,他一步走到門口,拉開門,衝着外面吼道:“你給我進來!”

    袁小姶正坐在沙發上,還在抹眼淚,聽到父親大聲呵斥讓她進去,知道事不好,但是不敢不進去。她就擦了一下眼淚,起身走進了書房,爸爸指着桌上的相機和膠捲,厲聲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相機袁小姶太熟悉了,是尤增全送給她的,她把它送給了侯青,難怪侯青這麼長時間沒有消息,原來……她的臉立刻變了顏色,無比尷尬,故意裝作糊塗地問道:“什麼怎麼回事?”

    袁父說道:“你乾的好事?”

    袁小姶鎮靜了一下,梗着脖子說:“爸爸,我不明白您是什麼意思,我幹了什麼好事?”

    “別再狡辯了,你看看這個。”說着,爸爸就把問訊筆錄摔在桌上。

    袁小姶拿起來從頭至尾看了一遍後,不但不慌,反而冷笑着對父親說道:“爸爸,您怎麼這麼糊塗啊,他是市長,整個假筆錄太輕而易舉了!”

    江帆沒有言語,他真的想象不出,他這個曾經深愛過的妻子,怎麼變成了這樣!

    “哦?你認爲這個筆錄是假的?”岳父問道。

    袁小姶不解父親的用意,說:“當然了!”

    “那你說說它假在哪裏?”

    “這還用說,故意捏造事實,詆譭我的形象,然後再到您面前告我的惡狀,求得您的理解和支持,從而達到他離婚的目的。”袁小姶邏輯思維清晰,而且合情合理地分析着。

    “哦?這麼說他是冤枉你了?”袁父冷着臉說道。

    “就是,您不知道,他本來就移情別戀了,還倒打一耙。”袁小姶眼裏又出現了淚光。

    “你怎麼知道他移情別戀了?”

    “我有證據。”說着,走了出去,從客廳的包裏掏出上次拍的那幾張照片說道:“這個就是他移情別戀的證據。”說着,交到了爸爸手裏。

    爸爸看了看,氣憤的把照片摔到她的手裏,說道:“你還說不是你乾的,還說他造假,那麼我問你,這些照片從哪兒來的?”

    袁小姶一看,知道自己弄巧成拙徹底暴露了,就說:“是我乾的又怎麼了,我就是要看看什麼樣的女人纏住了他的心,讓他這麼執迷不悟,死活都要跟我離婚,一點都不顧及夫妻的情分。”

    江帆說道:“你知道我們爲什麼要離婚。”

    袁小姶的聲音明顯高了起來,她說:“我知道又怎麼了,今天當着爸爸的面我告訴你,離婚,別想,女兒沒了,媽媽癱了,你把錯都推到我身上,如果沒有我,你到的了今天這個地步嗎?還不是我們家幫了你,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忘恩負義東西……”

    “啪”的一聲,袁父一個嘴巴落在了女兒的臉上,他大聲吼道:“夠了,要吵回你們自己家吵去!”

    袁小姶捂着自己的臉,她睜大了眼睛看着父親,這個平時威嚴的父親,小的時候自己調皮淘氣他都沒打過自己,今天竟然對自己揚起了巴掌,剛要衝父親發作,就見書房的門開了,保姆張嫂進來了,她緊張的說道:“小點聲,小點聲,夫人一直在聽你們談話,她的情緒很不穩定,一直在流眼淚。”

    袁父一聽,立刻走出書房,進了裏面那間臥室。

    江帆一看,也站起身走了出去,他沒有去安慰袁母,而是從沙發上拿起自己的包,又從衣架上取下自己的外套,默默地開開門就出去了。

    袁小姶捱了父親一巴掌,本來想衝江帆發泄發泄,她眼睜睜的看着江帆離去,捂着臉,坐在爸爸的書房裏,冰冷的淚水無聲的流下,她看着那幾頁問訊筆錄,不知從哪兒來了那麼一股力量,抓起那幾頁紙,撕得粉碎,又將桌上那個照相機狠勁的摔在了地上……

    江帆在北京逗留了一天多的時間,他拜會了自己的老師和同學薛陽,還有一些近年來新建立的關係,第二天一早,他就準備返回亢州,剛要回去,就接到了岳父的電話,岳父問他是否還在北京,他說在,岳父說如果有時間還是來家裏一趟,他想和他談談,江帆說好的,馬上到。

    江帆也想進一步和岳父談談,畢竟昨天他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岳母犯病他就走了。這次他一定要和岳父把問題談透。

    昨晚,江帆和薛陽喝了好多酒,本來他想連夜趕回去,但是薛陽不讓他走,說他喝了太多酒,心情也不好,擔心他路上不安全。這樣他們就在附近賓館住下了,薛陽也喝了好多酒,江帆問他個人的事情怎麼樣了,薛陽沉重地說:“我怕了,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就特別害怕走進第二次,尤其是看到你現在這樣,就更害怕了。離婚,也是一種災後重建,只不過這種精神家園的重建工作更難,更需要時間修補創傷。一個人挺好的,自由,無論是時間還是精神都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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