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對權力 >第2章大領導家出事了
    鐘鳴義被老婆抓傷後滿臉掛花,無論如何也不能出席第二天的團拜會了,他知道市班子成員都在等他,臨近中午快下班的時候,他纔給範衛東打了一個電話。

    範衛東聽見鐘鳴義的電話,着急地說道:“鍾書記,您沒事吧?”

    鐘鳴義故意深沉地說道:“我沒事,在省城,明天回去,團拜會明天上午召開。”

    範衛東殷勤地說道:“好,您沒事就好,嚇壞我了。”說着就掛了電話,然後走出辦公室,來到市委會議室,跟裏面談天說地的基層一把手們傳達了市委書記的指示。那些上班後就等在這裏的人們這才走出會議室。

    團拜會可以改日,但是跟北京方面約好的事卻不能推,下午,鐘鳴義就帶着邢雅娟去了北京,路上,雅娟就在想,如果沒有昨天晚上他們夫妻大戰,可以此時坐在鐘鳴義旁邊的不是自己,而是他老婆。因爲昨天鐘鳴義已經明確不帶她來。想到這裏,她把頭輕輕靠在鐘鳴義的肩上,手也悄悄的伸進了鐘鳴義寬大的掌心裏,司機是鐘鳴義的心腹,而且後視鏡處在應該處在的角度,鐘鳴義也就伸出胳膊,攬住了雅娟……

    第二天上午,鐘鳴義才從北京回來,經過兩天兩夜的養護,加之雅娟給他細心地塗抹藥水,他臉上的傷已經結痂,不像最初那麼露着鮮紅的嫩肉,鐘鳴義臉上的皮膚本來就黑,所以臉上的痂不是近距離看,也是不容易被發現的。

    但是在上午十點的團拜會上,坐在旁邊的江帆,還是發現了鐘鳴義臉上的指甲印,就連脖子上都是血痂,鐘鳴義在上班第一天失蹤,肯定是遭遇了“五爪撓功”的襲擊後覺得沒法見人,纔沒露面。江帆幾次按捺住纔沒有笑出來,他實在難以想象,鐘鳴義是怎麼被老婆撓成這樣的?

    兩會結束後,人們才慢慢進入了工作狀態。

    彭長宜忙着籌備下個月開始的清理小石棉廠的工作。

    這天,他剛到辦公室,陳樂敲門進來了,陳樂笑嘻嘻的說:“主任,我明天就要去省城學習去了,您有什麼指示?”

    彭長宜笑了,說道:“好好學習,爭取學到真本事。”

    陳樂說:“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學習,保證不給您丟臉。”

    彭長宜笑了,他拉開抽屜,找了半天也沒找出什麼東西可以送給小樂做紀念,當他拉開最後一個抽屜時,看到裏面有一把漂亮的充滿異域風情的佩刀,鑲着各種顏色的寶石,金黃色的刀柄刀鞘,上面有一串小銅環,輕輕晃動,就能發出清脆悅耳的金屬碰撞的聲音。他記不得這是誰送給他的了,就拿出來這把刀,說道:“小樂,去省城學習,也是你人生另一個階段的開始,我也沒有什麼東西送你作紀念,這應該是新疆少數民族當做信物傳遞的刀,送給你,希望你能像它一樣,需要你的時候,要能像這把刀一樣,撥得出鞘。”

    陳樂急忙站起,走到他跟前,接過這柄漂亮的佩刀,說道:“謝謝您,謝謝,我一定不辜負您對我的期望。”

    送陳樂走後,彭長宜來到江帆辦公室,他要跟江帆彙報一下即將開始的工作,卻發現江帆不在辦公室,往林巖屋裏看了一眼,林巖在。彭長宜推開林巖的門,林巖說:“市長不在屋裏?”

    彭長宜說:“不在呀。”

    “剛還在着呢,也許去衛生間了?”

    這時,曹南進來了,曹南問林巖:“市長開車出去了,你不知道?”

    林巖說:“我一直在屋裏,不知道。”

    彭長宜說:“估計不會遠。”

    林巖拿起電話,就要給市長打電話,彭長宜說:“別打了,說不定一會就回來了。”

    曹南說:“最近書記市長怎麼了,都喜歡玩失蹤了。”

    “哈哈。”彭長宜笑了。

    林巖說:“是不是小許跟着出去了?”

    曹南說:“我看見市長一個背景,他手裏拿着鑰匙,等我轉過來到門口後,他的車就走了。”

    林巖說:“我給小許打電話。”林巖說着就撥了小許的電話,小許沒接,過了一會,小許就推門進來了。

    林巖忙問:“你沒跟市長出去?”

    小許說:“我剛把他送到金盾,然後他就讓我回來了。”

    林巖又說:“不晌不夜去哪兒幹嘛?”

    小許看了看屋裏的人,搖搖頭。

    曹南問:“你看到什麼人沒有?”

    小許想了想說:“我們的車進去的時候,有輛車出來,前面坐着的像是趙祕書,一閃就過去了,我也沒看太清。”其實小許看得非常清楚,這是他一貫的說話風格,本來他不想說,但是眼前這幾個人都是真心操心市長的人,他才說了。

    “趙祕書?樊書記的那個趙祕書?”曹南問道。

    “嗯。”小許點點頭。

    “車牌號看清了嗎?”

    “車牌摘下去了。”

    曹南說:“那一定是樊書記來了,咱們幾個知道就行了。”

    彭長宜點點頭,就隨曹南出來了,樊書記每次回亢州,都是很低調的,朱國慶和呂華都很少知道,彭長宜知道他這樣做的苦心,他是不希望他的這些部下受自己的影響,儘量不給他們找麻煩。

    但是每次來,王家棟和江帆是必須要見的。

    果然如此,江帆急匆匆的從辦公室出來,的確是接到了樊文良的電話,他就匆匆趕到了金盾賓館,到了樊文良所在的豪華房間裏,只有樊文良一人在洗手間洗臉,王家棟還沒有到,他就說:“您去省裏着?”

    “沒有,我去西市區着。”

    “西市區?”

    “對,你沒聽說?”

    “聽說什麼了?”

    “就知道你們不知道,董興的父親去世了,我也是意外得到的消息,就去了。”樊文良用毛巾擦着手說道。

    江帆知道樊文良有個習慣,平時結婚、辦滿月、嫁女等喜事,他從來都不參加,但是如果知道誰家老人去世,哪怕是縣鎮級的幹部,只要他知道,必定親自到場,鞠三躬後就回來。所以,在亢州工作期間,誰都知道他這個毛病,久而久之,也形成了一種機關文化風氣,亢州高層主要領導,也差不多延續了這種做法。王家棟、狄貴和,包括江帆,都是這樣效仿的,即便有必須出席的喜宴,江帆也是頭天悄悄到場隨份子,然後正日子就不再露面了,但喪事必須到場。

    江帆說:“的確沒聽說,什麼時候去世的?”

    “今天凌晨,按老家的習俗,是大三天。他沒有聲張,但是我發現仍有下邊的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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