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於江帆,對於這個爸爸也曾傾注過心血的男人,袁小姶自然不會輕易放手的。她這次答應尤增全到他公司掛職當顧問,也是想製造一些機會,重新接近江帆,想更多地瞭解他的情況,而不是再僱傭什麼人來拍照了。她隱約感到,江帆在這裏一定有人,不然,他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憑什麼能忍受住生理浴望,而對她無動於衷?只要抓住他這方面的把柄,以他現在的位置,相信他不敢不就範。尤增全就跟她說過,說亢州各個職能部門,有的是美女幹部,少不了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江帆本身儀表堂堂,英俊瀟灑,說不定早就左擁右抱了。所以,她纔來到亢州,也許,回頭看看,江帆,纔是她最該用心的男人。
她昨天下午去了市政府,當向曹南說明自己是江帆愛人的時候,曹南就要把她領到了接待室,她轉了一圈後又從接待室出來了,她找到曹南,提出要到江帆辦公室裏等他,這樣,曹南就讓小金給他打開了市長辦公室,袁小姶自然是屋裏屋外偵察了一番,沒有發現任何能夠引起她懷疑的跡象,倒是在江帆裏面的臥室裏,發現了女兒妞妞的照片,袁小姶的淚水就流了出來,她也想她的女兒,想他們曾經有過的幸福時光。於是,那些所有過去曾經有過的美好,便一起浮上腦海,袁小姶也是百感交集。放下女兒照片後,她便細心地檢查江帆的臥室和辦公室,居然連一根長髮都沒有發現,所以她斷定江帆沒有其他的女人,也就是說,江帆仍然是她的。本來她想當天晚上就回去,後來聽說江帆要來工地視察,尤增全就想跟亢州市政府的所有領導都見上一面,如果可能,最好再宴請他們一頓,袁小姶一聽,如果宴請他們,自己也能公開亮相,還能向亢州人宣佈自己的主權,所以也就欣然留了下來。
上午,在等待檢查團的時候,袁小姶顯得心神不寧,尤增全奚落她說:“你心裏想着他,他未必心裏想着你,說不定他的心裏早就裝下了別人。”袁小姶反譏道:“我想着他不假,畢竟我們還是夫妻,如果我在你們倆面前跳樓的話,相信最先衝過來的是他不是你,畢竟我們還有那麼一紙關係,而你呢,我又能攥住你什麼呢?”尤增全說:“你控制慾太強,爲什麼總喜歡攥住男人?”袁小姶不理他了,因爲他不瞭解女人。
的確,袁小姶現在不太喜歡尤增全了,有的時候,她寧願和俱樂部一羣小男孩們去飆車,也不願跟他去旅遊了,就從他來亢州包工程開始,袁小姶就對他有了看法。感覺他的心裏只有利益,爲了利益,他居然低三下四地去賄賂江帆,如果是江帆,絕對做不到。
此時,她的目光追隨着江帆,從他進門的那一刻起,她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他。也許是爸爸多年當領導養成的那麼一種霸氣,現在她從江帆身上也看到了這種霸氣,當尤增全笑容可掬的迎着江帆走過來,老遠就開始伸出手準備跟江帆握的時候,袁小姶感到了噁心。再看江帆,只是禮貌的碰了一下他的手,而且目光似乎根本就沒看他,這使她對江帆第一次多了欣賞,是發自內心的欣賞。再看叫潘菱的那個女人,更是握着江帆的手不撒開,而把自己也幾乎貼在了江帆身旁,邊走邊給江帆介紹着情況,她的心裏就極其的不是滋味。
袁小姶放下了望遠鏡,望着丁一就出了神,檢查組最後是怎麼走的,尤增全和潘菱是怎麼進來的,她都沒有注意到,她的腦子裏在盤算着什麼……
兩天後,丁一剛剛做完節目從演播室出來,溫慶軒就給丁一打電話,讓她到辦公室去一趟,丁一邊走邊用面巾紙擦着臉,她進來後,看見局長辦公室坐着一位漂亮的女士,雍容華貴、面帶微笑,見她進來了,那個女士首先站了起來,不等溫慶軒介紹,就向她伸出了手,丁一莫名其妙地也伸出手跟她握了一下,那個女士就說道:“你就是小丁吧?”
溫慶軒咳嗽了一聲,說道:“小丁,這位是袁女士,江……市長的愛人。”
丁一一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重複說了一聲:“江市長的……”
袁小姶很大方地說道:“對,我叫袁小姶,跟你們江市長是一家人。”
丁一發現,儘管袁小姶臉上帶着禮貌的微笑,但是眼睛裏射出的目光卻銳利無比。丁一就在心裏打鼓,她看着溫慶軒,說道:“溫局,找我有什麼事嗎?”
“哦,是我找你有事。”袁小姶搶先說道。
丁一漸漸平靜下來,她冷靜地看着袁小姶,說道:“您找我有什麼事?”
袁小姶轉身拿起包,說道:“我們找個地方談吧。”
“對不起,我現在正在工作,剛做完節目。”丁一知道她找自己沒別的事,肯定是因爲江帆。
“我們去你辦公室吧?”袁小姶說道。
丁一看着溫慶軒,說道:“溫局?”
溫慶軒說:“去吧,袁女士說找你有事,跟你瞭解點情況,有事再給我打電話。”
丁一感到袁小姶找自己肯定有事,該來的擋不住,只是不知道她和溫慶軒說了什麼沒有,就說道:“好吧,溫局,那我下去了。”
丁一就在前面領路,到了自己辦公室,好在雅娟沒在。丁一請她坐下後,就去給袁小姶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面前,然後說道:“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袁小姶收住了臉上的笑,說道:“原諒我冒昧,我是爲了這個來的。”說着,就從包裏掏出一張照片,放在桌上,推到丁一的面前。
丁一拿過照片一看,不由的愣住了,隨後臉就紅了,她說道:“這張照片您從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