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對權力 >第25章這個神祕的人是誰
    江帆沉重地嘆了一口氣,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是啊,他眼下給不了這個女孩什麼,有什麼資格還去招惹她呢?

    夕陽已經西斜,除去風的痕跡外,四處寂靜無聲。丁一見他不說話,就撫着他的臉頰和眼皮,又摸着他緊閉着嘴,輕聲說道:“想什麼呢?”

    江帆說道:“想你剛纔的淚。”

    丁一聽了,嗓子眼突然又生疼起來,她忍住淚水,說道:“呵呵,我從小就愛掉眼淚,屬於經常性的範疇,大可不必認真。”

    江帆睜開了眼睛,他深情地看着她,痛苦地說道:“我愛你,小鹿,真的。”

    丁一睜着含淚地看着他,她看見他深邃的雙眸,慢慢溼潤開來,眼睛微微泛紅,她的眼淚就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說道:“傻孩子,我懂。”

    江帆緊閉上了眼睛,把頭靠在椅背上,說道:“後悔嗎?”

    “嗯?”

    “愛上我你後悔嗎?”

    丁一把頭紮在他的懷裏,喃喃地說:“一點都不。”她又擡起頭,看着他說道:“你吶,你後悔嗎?”

    “至死不。”

    “呵呵,我們在海誓山盟。”她故意笑了一下說道。

    江帆睜開眼,定定地看着她,說道:“對不起,我沒有處理好自己的事,怪我……”

    丁一的淚水奔涌而出,她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衝他搖搖頭,不讓他再說下去了。

    江帆握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邊親吻着,說道:“謝謝你,小鹿。”江帆說這話的確是由衷的,由衷的感謝丁一的理解和寬容,不過有一點他也的確擔心,隨着丁一閱歷的加深和年齡的增長,她還能這麼無怨無悔地等他嗎?還會這麼善解人意的委曲求全嗎?要知道電視臺可是個複雜的地方,是站在全市政治經濟和文化最前沿的地方,她還能保持這份純淨無邪的本色嗎?丁一可是他江帆要她未來的那個人,只是現在他還解決不好自己個人的問題。

    上次江帆和王家棟陪樊文良來到賓館的房間,樊文良就跟他說:如果翟炳德真的調離錦安去了省會城市任職,那麼錦安就會從上到下又會有一輪新的幹部調動,這對於江帆是一次機會,他在適當的時候可以在這方面動動心思。其實不用樊文良說,江帆一直在動這方面的心思,只是不能跟人說罷了。哪個官場中的人,不時刻希望自己進步、不停地進步?官場本身就是一個特殊的競技場,他們每個人都是不同段位的選手,渴望奪冠是每個選手正當的夢想,只是他們不能時刻將這種渴望掛在嘴邊上,不能像運動員那樣豪氣十足地說“我想當冠軍”,但是想法都是一樣的。他江帆也不例外。他想上一個臺階,他非常看重這個臺階,這對自己也是一個鼓勵和安慰。因爲,他可以從心理上甩掉當初“權力餡餅”砸中自己的心理壓力,對自己來說仕途也會進入一個更廣更高的空間,他就會有更大的資本來跟袁小姶以及她的家庭抗衡。所以,他現在對袁小姶才一忍再忍,只是這個袁小姶顯然不想讓他這麼平靜下去了。

    江帆想到這裏,就低頭說道:“小鹿,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丁一睜開眼睛說:“什麼問題?”

    “你想回閬諸嗎?”

    丁一一聽,立刻從他的懷裏直起身,說道:“爲什麼這麼說?”

    江帆故作輕鬆地說道:“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真實想法。”

    丁一直起身,說道:“閬諸我會回的,只是現在還不想回去。”

    “爲什麼?”

    “因爲我這個人不適合搞行政,這你知道,就像當初溫局長說我的那樣,梅碧馨的女兒還是適合做文字工作。電視是聲、畫、音的綜合藝術,囊括了所有的視覺和語言藝術,我喜歡這個工作。既然我喜愛這個工作,將來就是回閬諸也是想從事這項工作。所以我很看中目前這個工作崗位,也想全面的鍛鍊一下自己,增長一些基層工作經驗,爲自己以後積累一些資本,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我目前回去不合適。再有,溫局長在廣電局當一天局長,我就想幹一天。”

    “那如果他要是幹到退休呢?”江帆說道。

    “呵呵,我不會等那麼老再回家,我會等到自己認爲該離開的時候再離開,反正現在不合適。”

    “愚忠。”江帆小聲說了一句。

    丁一笑了,說道:“不是忠不忠的事,是我覺得就該這麼做。”

    “要不,你換個工作,也弄小官噹噹。”江帆忽然滿臉堆笑地看着她。

    丁一好脾氣,但是丁一不傻,她從江帆的話裏似乎聽出了什麼了,他從來都沒有跟自己探討過這些問題,而且他當初也認爲自己搞電視是最適合的,爲什麼突然說這些話,還讓自己回閬諸?肯定是覺着他的妻子發現了她,要把她轉移到別處,讓袁小姶找不到自己,這樣做固然有保護她的意思,但也說明自己是見不得天日的,想到這裏,有些氣憤地說道:“你是不是想把我藏起來?或者像鐘鳴義那樣,再給我買個小洋樓?”

    江帆沒想到她居然這麼敏感,不僅揣摩出他的部分心思,而且反應還比較過激,他看着她說:“我沒有,我是想……給你一份更好的工作,更安全的環境,想更好地保護你……”

    果然如她所料,她委屈地鼻翼顫抖,說道:“我不,我就在亢州,就在電視臺,誰要是看着我煩,大可不理我好了,我保證不去招惹他!”說着,賭氣地把頭別到一邊。

    江帆笑了,知道她不高興了,就板過她的身子,伸出長指,替她抹去淚珠,說道“沒人看着你煩,是剛纔是臨時動意才這麼想的。小洋樓我可買不起,亢州就一個任小亮,他還把小洋樓獻給了國王,我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也收受不起。還是省着你的金豆子吧,留着咱們自己買小洋樓吧。”

    丁一撲哧笑了一下,躲過他的手,說道:“你要是覺得我礙事的話,我明天就可以回閬諸。”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這樣說冤枉我了,哎,老天怎麼就不能爲我下一場雪呢?”江帆故意開玩笑地說道。

    “呵呵。”丁一笑了,看着他,但是她沒從江帆的眼裏看出輕鬆,看出的更多是憂慮。她就收起了笑,說道:

    “其實,哥哥早就說讓我回去,這個事我也想過,如果我一旦想回去了,我誰也不找,我就去求林老師,她肯定會幫我,只是我現在不想回去,因爲……”

    江帆說道:“因爲什麼?”

    丁一看了他一眼,不說話了。

    “是不是因爲姓江的人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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