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對權力 >第116章喜出望外
    不知爲什麼,丁一今天總惦記着去老房子,也可能她覺得晚上應該給江帆打個電話,向他報個平安吧。

    丁一飛快地上樓,跟爸爸喬姨說要到老房子去看書,順便送送同學賀鵬飛,爸爸白天已經知道她在學習的事,又聽說要送賀鵬飛,就高興的答應了。

    丁一拎起自己的包,拿了兩件衣服,就出門了。

    喬姨跟丁乃翔說道:“看樣子有門兒。”

    丁乃翔看着女兒背影,欣慰地笑了。

    丁一來到樓下,賀鵬飛還等在原地,他們走出大門後,丁一說:“你走吧,我得坐出租車過去。”

    賀鵬飛說:“我也是坐車來的,這樣,我打車,先送你。”

    丁一沒說什麼,他們就招手要了出租車。到了老房子的大門口,賀鵬飛要送丁一進去,丁一笑着拒絕了,跟賀鵬飛在大門口再見後走了進去。

    賀鵬飛藉着門口的燈光,一直看着丁一走進一個黑暗的小衚衕,有了那麼片刻的愣神,直到司機師傅叫了他一聲,他纔回轉身,坐進了車裏走了。

    司機師傅笑着問他:“是女朋友?”

    賀鵬飛說:“女同學。”

    司機師傅說:“這年頭,都能把女同學搞成女朋友。”

    賀鵬飛看了他一眼:“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呵呵,你太老實了,她不讓你送進去,你就不送進去了,你看,那個小衚衕,多黑……”司機衝他詭異地一笑。

    聽他這麼說,賀鵬飛果真伸出腦袋看了一會,說道:“應該不會有事,這裏畢竟是家屬區。”

    “哈哈。”司機師傅大笑,說道:“你真是書生啊,照你這樣,是搞不定女朋友的。我說那個衚衕黑,不是擔心安全問題,是有利於你下手,女孩子,膽小、怕黑,你去送她,用你寬大胸膛把她護在懷裏,接下來就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她保證願意。”

    賀鵬飛回過頭,看了他一眼,不滿地說道:“我們還沒到那個地步。”

    “書生,書生了吧。正因爲還沒到那個地步,說明她還在猶豫,還在考慮是否接受你,你要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用行動促使她下決心。”

    賀鵬飛有些不解,說:“我用什麼行動?”

    “用強唄,你對她用了強,她就會屈服你、臣服你,然後忘不了你了……哈哈,告訴你,貞潔烈女也怕賴漢纏,哈哈……”他繼續笑着,就開車掉頭往回走。

    賀鵬飛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說:“我不是賴漢,不會用那種手段對待她。”說着,就坐直了身子,不再理他。

    司機師傅笑着搖了搖頭。

    藉着月色和鄰居們家裏透出的燈光,丁一回到了家。不知爲什麼,丁一始終認爲這裏纔是真正的家,也許,這裏有媽媽的緣故吧。

    她沒有開大燈,而是習慣地打開了北牆上的一隻壁燈,立刻,那斑駁的、溫馨的、朦朧的燈光,便散向屋裏。她很喜歡這隻壁燈的造型,是一整塊紫檀雕刻而成,根據紫檀半圓的弧形,三面鏤空,分別雕刻着松、竹、梅歲寒三友,古樸,典雅,有一種拙樸的田園之美。

    據說,這隻壁燈是媽媽回江南開民居研究會期間掏回來的,爸爸說,有個收藏界的朋友看上了這隻壁燈,幾次想出高價購買,但是他不賣,後來那個人又找到喬姨,喬姨也沒做下爸爸的工作,弄地喬姨對爸爸還有意見,認爲爸爸心裏自始至終都沒有忘記亡妻的影子,爸爸跟喬姨解釋說:那裏所有的東西女兒都視爲珍寶,別人沒有權力處理。

    揭開傢俱上爸爸剛蓋的布單,摺好,拉言了窗簾,拴好房門,又來到了樓上,把樓上的窗簾全部拉上後,感覺一下子就進入了自己的私密空間裏,再次躺在媽媽留下的老式包廂牀上,就想給江帆打個電話,最起碼讓他放心。

    她看了看錶,估計這個時候他已喝完酒回宿舍了,於是,又從牀上彈起,跑下樓,用家裏的座機給他打了電話。

    很快,江帆就接通了,丁一笑着“喂”了一聲後,就抱起電話機,半躺在沙發上,笑嘻嘻地說:“回宿舍了嗎?”

    江帆說:“是的。你那邊情況怎麼樣?捱打了嗎?”

    丁一笑了,說道:“爸爸連數落我都沒忍心,哪能捨得打我呀?”

    “哦,那就好,剛纔還想給你打電話,怕你不方便,沒敢輕舉妄動。”

    想起在家裏相親的場景,她肯定是不方便接電話,就笑着說道:“是啊,剛纔的確不方便,你晚上喝了多少酒?”

    “喝酒?”江帆愣了一下。

    “對呀,你不是說回去就找長宜同志去喝酒嗎?”她調皮地說道。

    江帆明白了,說道:“嗯,我沒找去他,人家久別勝新婚,我就別添亂了,他那個老婆不喜歡我,對我意見大了去了。”

    “呵呵,是因爲你總把人家男人叫出來喝酒吧?”

    “是啊。對了,你到家後情況怎麼樣?聽你的口氣好像通關了?”江帆有些擔心地問。

    “嘿嘿,還好,運氣不錯,爸爸也沒深說什麼,就是對我表示了必要的擔心,也對我進行了必要的敲打,沒有明說。對了,他們給我介紹了個對象,你猜是誰?”

    江帆一驚,說道:“對象,誰?”

    “呵呵,是賀鵬飛,就是嶽素芬大姐給我介紹的那個閬諸的同學,呵呵,真是太巧了!”

    “哦?是啊——是很巧……”

    丁一似乎從江帆的口氣中聽出了什麼,就說道:“其實,我們上次就已經說開了,沒想到這次又被人介紹到了一塊兒,真有意思。”

    “也許,冥冥之中,你們有着某種緣分……”江帆試探着問道。

    “呵呵,不可能的,他之所以答應來相親,只是出於對我的好奇,好奇我這麼多年怎麼跟他一樣,我還沒有找到對象,可能是想看看我目前的生存狀態吧……”丁一躺在沙發上不停地說着,似乎在講述着別人的故事。

    江帆知道這個賀鵬飛,有一年春節,江帆和彭長宜被翟炳德抓了陪酒的壯丁,到閬諸來跟這裏的市委書記喝酒,都喝多了,他們就沒有當晚回亢州,住在了閬諸,第二天彭長宜有事就先走了,他就跟丁一約好見面,丁一正好跟同學聚會,江帆來酒店接丁一的時候,就是這個賀鵬飛送出的丁一,那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年輕人,一個讓江帆嫉妒的年齡。

    丁一竟顧自己說着,忽然聽見他沉默了,就說道:“想什麼呢?”

    “哦,什麼都沒想,在聽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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