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對權力 >第30章特需病房
    聽黑雲這麼一說,彭長宜的臉就更紅了,他趕緊提起褲子,委屈地說道:“哼,不俊也不醜。我說美女啊,我都快疼死了,你還拿我取笑,等我看見鄔書記,一定狠狠地告你一狀!”說完,故意咬牙切齒。

    聽他這麼說,黑雲才慢慢止住了笑,一隻手就按在彭長宜的肚子上,說道:“他管不到我們醫院裏來,我歸院長管,衛生局長管。”

    “真的,這話是你說的?看我怎麼給你湊本,哎呦……”彭長宜說這話的時候,黑雲手下就用了力,彭長宜疼得就叫了一聲,說道:“公報私仇你?”

    黑雲瞪了他一眼,說道:“肉爛嘴不爛。這兒疼嗎?這兒呢……”

    黑雲檢查的很仔細,她詳細地問了他頭晚吃了什麼,又問了夜間喫的什麼藥,最後說道:“起來吧。”說完,轉身走到旁邊的水池,洗着手。

    彭長宜從病牀上起來,背對着黑雲,把襯衣重新放進褲子裏,繫好腰帶,坐在病牀上,用手捂着肚子,說道:“你們這不行,歧視患者。”

    黑雲擦着手,坐在椅子上,說道:“我們怎麼歧視患者了?”

    彭長宜故意壞壞地說道:“你摸完我的肚子你洗手,你在頭摸我肚子之前怎麼不洗手啊?這不公平。”

    黑雲拿起筆,衝他狠狠地一比劃,說道:“是不是現在不疼了?”

    彭長宜聽她這麼一說,立刻就彎下了腰,說道:“誰說不疼?你們醫院就是這麼欺負人的呀?”

    齊祥手裏拿着電話進來了,他說:“小云,怎麼樣?”

    黑雲說:“就是一般的腸胃痙攣,莜麪本來就不好消化,又喝了涼啤酒,不疼就怪了。”

    “那我怎麼沒事?”齊祥說。

    “你也吃了?喝了?”

    “是啊?”

    “你的腸胃經得住,他的還不行。沒事,先給他輸液止痛,如果不行的話明天接着來。”

    “還用化驗尿和便嗎?”

    黑雲低頭一邊往處方箋上寫着一邊說道:“他又不發燒,不用。”寫完後,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個號碼,接通後說道:“516、518有人住嗎?好的,我馬上領病人過去。”

    放下電話,她站起來,說道:“跟我來。”

    彭長宜跟着她就往出走,他說:“黑雲院長,我不用住院,也不用輸液吧,喫點藥打一針就好了。”

    黑雲回過頭,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到了這裏,就由不得你了。”說完這話,忽然想起什麼,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彭長宜故意走慢了兩步,跟齊祥說道:“剛纔是單位的電話?有事嗎?”

    齊祥說:“沒要緊的,我又給小龐打了一個。”

    彭長宜就沒再問。

    他們跟着黑雲進了電梯,上了五樓,出了電梯,就見走廊裏赫然懸掛着一塊金屬牌,上面寫着“特需病區”。

    彭長宜就有些好笑,一個縣級醫院,還整什麼特需病房?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縣級也有特需,那些錢大氣粗的礦老闆,那些縣領導們,他們有這個需求,所以就有了特需。亢州市醫院,就沒有特需,只是有一層單間病房,說白了就是高間,相當於大城市的高幹病房,但是亢州的幹部從樊文良開始,做事不敢高調,醫院也不敢這樣赫然懸掛“特需”、“高幹”病房等字眼。但在這裏,特需兩個字,代表的不再是一種服務,而是一種身份和財富的象徵,在這個天高皇帝遠的地方,怎麼高調上面都不知道。

    來到三源後,他感到三源的確和亢州有區別,可以隨便拉警報,可以不掛車牌照,只要是上級領導來檢查,動輒就斷交護路,就是鄔友福下鄉也要警車開道,看來,閉塞山區有閉塞山區的好處,誰是老大誰說了算。

    別說,這個“特需病房”的確條件不錯,一個牀位,電視沙發等一應俱全,只是沙發的品質就不太講究了。複合的木地板,獨立衛生間,洗漱室。所謂特需,其實就是醫院裏的星級賓館,當然,這裏的特需病房是無法和大城市醫院的特需病房相比了。

    “這就是特需病房?”他脫口說道。

    黑雲說:“這是咱們三源的特需病房,當然和北京大城市的特需病房沒法相比,大城市的特需病房都是一個護士一對一的全程24小時友愛護理,這是咱們本土化了的特需病房。”

    彭長宜趕緊說道:“不錯不錯。”說着,他就躺在病牀上:“我不用24小時,就兩個小時特需就夠了。”

    這時,已經有兩個護士推着醫療車進來了,兩個小女護士分別跟黑雲打招呼,其中一個護士看了看醫囑,又看了看輸液瓶上寫的標號,說道:“誰是彭長宜?”

    彭長宜趕緊舉起手,說道:“到。”

    護士低聲地笑了,就來到他跟前,把藥瓶掛上,仔細地輸液管裏的氣泡一點點地彈出,拉過彭長宜的一隻手,彭長宜只能看見小女護士的兩隻很漂亮的眼睛,他盯着那雙眼睛說道:“手下留情。”

    小女護士又笑了。

    黑雲說:“扎的時候使點勁,沒關係。”

    彭長宜笑着剛要說話,就一咧嘴,原來,護士已經把針扎到了他手臂上的血管裏,護士又很麻利地把針頭固定好,重新檢查了一下才出去。

    黑雲說:“我上午還有兩臺手術,你先輸液,有什麼情況讓她們叫我。”

    彭長宜看着她,說道:“你做什麼手術?”

    黑雲詭祕地一笑,說:“我專做你們男人的那個地方,誰不老實,我就……”說完,伸出兩根手指一比劃,做了一個剪的動作。

    “那是變性!”彭長宜故意說道。

    黑雲笑了,說道:“是一臺老年前列腺手術。”

    彭長宜也笑了,說道:“我還以爲你只會唱歌呢?見你的第一面,怎麼也不能和一個男性科的大夫聯繫在一起,哎,你不當歌星太遺憾了。”

    黑雲說:“我那個時候,做夢都想唱歌,可是我的父母不支持我唱歌,非讓我學醫,畢業後,我就很叛逆地當了一名男性科的大夫,把爸爸媽媽都氣病了。在咱們全錦安的各個醫院中,只有兩個女人是男性科的大夫,我和我的老師。後來想想這有什麼啊,男的能當婦產科大夫,女的爲什麼就不能當男性科大夫?”

    “是啊,你用事實打破了這條規矩。”

    “不過,人們的觀念很難打破,老師至今都沒有嫁人。”

    彭長宜看了一眼黑雲,見她的眼裏閃過一抹憂鬱,想起她一會要給別人做手術,是不能勾起她的傷心事的,就說道:“呵呵,你歲數不大,只要標準不是太高,向你求婚的人會從醫院排到大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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