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對權力 >第37章向礦山開炮!
    袁小姶羞辱丁一的事,江帆已經知道了,是袁小姶自己打電話告訴江帆的,袁小姶陰陽怪氣地說:“不錯呀江帆,那個小姑娘夠死心塌地呀,你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了?”

    江帆惱怒地說道:“姓袁的,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有什麼儘管衝我來,不管她的事,告訴你,我江帆也不是軟柿子,你要是再騷擾她,我同樣會讓你臉上不好看!你能做的,我同樣能做,你不能做的,我也能做,不信就走着瞧!”說完,氣憤地掛了電話。

    許久以來,江帆對袁小姶所做的一切採取的措施都是一忍再忍,不是他懦弱,也不是他無能,只是他自始至終都認爲,對袁小姶,他不會以血還血以牙還牙,這倒不是他對她還有多深的感情,他考慮的層面更多一些,一是岳父跟翟炳德的關係,一是自己始終都有再進一步的願望,投鼠忌器,小不忍則亂大謀,心裏是這樣想的,對袁小姶就忍了下來,但是,眼下的形勢變了,他不會再被動挨打了,他必須要讓袁小姶明白這一點,別蹬鼻子上臉!

    其實,以江帆的性格和教養,他在什麼情況下也不會不管不顧的,只不過有些話他該說就得說。

    顯然,袁小姶知道了輕重,以後再也沒有這樣公開地騷擾過丁一,因爲她知道,如果江帆再次起訴離婚的話,她要是不做一些背後的工作,法庭差不多就會判離的,對於她來說,能多拖一天,就多一天,爸爸說過,沒有一個人能在強大壓力下還不回頭的,除非這個人有足夠的玉碎準備。

    袁小姶自己也明白,即便江帆回頭,他們也不可能回到從前了,她已經做到了極致,如果江帆真的能回到她身邊,那麼就是兩個可能,一個是他腦子壞了,二是他沒安好心,那樣的話就太可怕了,她現在所做的一切,無非就是想毀掉江帆。既然江帆不可能再回來,那麼別人也別想得到,即便將來有人會得到江帆,但是這個江帆也不是十全十美的江帆了,那個十全十美的江帆,只有她袁小姶纔有資格得到,因爲是她袁家塑造了他。

    其實,袁小姶已經跟爸爸坦誠了自己的情況,但是爸爸絕不許她跟尤增全結婚,他說尤增全目的太明確,他是想在北京周邊拿到更好的地,因爲袁小姶的哥哥在國土資源部,正好負責這一塊工作,爸爸說:“你跟他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他怎麼不說娶你,現在追着趕着說要娶你了,不行。”

    袁小姶說:“我都四十多歲了,能有個人肯娶我已經不錯了。”

    袁父說:“目前,你只能跟江帆。”

    袁小姶說:“江帆不要我了。”

    袁父就開始咬牙,說道:“江帆會要你的。”

    袁小姶其實明白爸爸的心思,爸爸曾經說過,自己那麼犟,當年不是還回頭了嗎?他不信江帆比他還犟!袁小姶心裏非常清楚,江帆不是犟,他面對的情況和爸爸當年面對的情況是不一樣的,她心裏非常清楚,江帆是回不來的。爸爸越是捨不得放棄江帆,袁小姶心裏越是恨江帆,所以,她的瘋狂和不擇手段也是可想而知的。

    哲人尼采曾說過:“瘋狂在個人鮮有所聞——但是在集團、政黨、國家和時代中卻司空見慣。”看來現在的情況有變化,因爲極度的私慾使一個正常的人變得扭曲和變態,這樣的例子已經越來越多了。

    美國一位作家曾經說:“人的瘋狂往往是一種詭詐而陰險的東西,你以爲它已經遠走高飛了,它卻或許不過是變成一種更爲巧妙的形體而已。”

    袁小姶的瘋狂是有外在的表現形式的,非常容易被人一眼識破,而她的父親將江帆視爲他家的私有財產而加以禁錮,不願放棄,同樣是一種瘋狂的表現形式,這一點,可能他自己意識不到,因爲他的瘋狂已經“變成一種更爲巧妙形體”的,也許,他比她的女兒還樂在“瘋”中。

    古羅馬奧古斯丁說過:“每一個人都寧願在健全的心智下悲痛,而不願在瘋狂中高興。”這也可能是江帆不願跟袁小姶刀鋒想見的原因所在。

    回到三源後,彭長宜並沒有讓康斌把調查結果拿到會上,而是在鄔友福多次要求調查組彙報時,他才讓康斌跟鄔友福正式彙報,至此,距離翟炳德給的十天期限,已經超出了一週的時間。

    這天早上,彭長宜來跟鄔友福彙報雲中公路準備招標的事,鄔友福顯然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等彭長宜說完後,他冠冕堂皇地提了幾點要求後說道:“長宜,怎麼康斌最近也不彙報了?開始翟書記說十天破案,這又過去一週時間了,案件到底進展到什麼程度了?”

    彭長宜心裏暗笑道,終於沉不住氣了,事實上,自從這個調查組成立後,葛氏兄弟就沉不住氣了,他們摸不清翟炳德的底,上躥下跳地四處活動,葛兆國據說請了假,去北京看病,誰都知道他是去北京搬救兵去了,鄔友福更是沒有閒着,在極力地給葛氏兄弟擦屁股,因爲他知道,葛氏兄弟一旦完蛋,那麼離他完蛋也就不遠了。

    彭長宜聽鄔友福這樣問自己,就故意漫不經心地說道:“今天幾號了?”說完,他擡起頭,裝模作樣地掐指算了算了,說道:“對呀,距離翟書記要求的破案時間已經過去一週了,怎麼還沒有調查清,是不是又有什麼新情況?”

    “什麼新情況?這樣都已經弄得人心惶惶的了,今天這個記者來採訪,明天那個記者來採訪,不是這個來認屍,就是那個來認屍,真是好事不出門,醜事傳千里,如果再弄出點什麼新情況,我看我們就不要幹別的了,就幹這一件事算了。”

    彭長宜笑了,說道:“這事呀您也彆着急,影響肯定會有,但是沒有辦法,誰讓我們攤上了。”

    從報紙開始報道無名屍那天起,三源有關部門就不停地在接待全國各地來認屍的人,由於之前採集了屍體DNA,已經爲四個死者找到了他們的親屬。對於這些來認屍的家屬,三源都是免費招待,工作量大,費用高,更主要的是牽着一些人的神經。

    鄔友福說:“回頭找找老康,差不多就行了,別在這樣拖下去了,冤有頭債有主,是誰的事誰出錢不就得了。”

    聽得出,出錢賠償,他們已經認頭,於是彭長宜故意說道:“是啊,我也擔心,如果問題查實,肯定有人就要負法律責任,如果真是建國礦難死去的人,那麼他們謊報瞞報和偷埋屍體就是犯罪了,弄不好會很麻煩的。”

    “麻煩?我跟你說,我現在就感到麻煩了!這幾天,幾乎天天都有人給我打電話,你知道老首長給我打了多少個電話?問我還幹不幹,如果我不打算幹了,就一直追查下去,我趕緊說,我哪兒敢呀?您有什麼指示儘管吩咐,我聽那意思,好像還給省裏和翟炳德打了招呼,所以我說這事很麻煩,快點結案,夜長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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