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長宜想了想說道:“你有合適的人選也可以推薦。”
“人選到是有合適的,就是我不敢提,唯恐縣長認爲我拆臺。”劉傳宗說道這裏,就看着彭長宜笑。
彭長宜一聽,就梗着脖子說道:“我告訴你,你少打小龐的算盤!”
小龐是學旅遊專業的,陰差陽錯被分到了縣政府,原來這個劉傳宗就跟彭長宜暗示過,彭長宜就沒撿這個茬。
劉傳宗一聽彭長宜這話,趕忙說道:“您先別急,我的確是這樣想的,所以纔沒敢直接跟您提出來,小龐不給沒關係,您再給我選其他的人也行,總而言之,您到了該給旅遊局領導班子注入新鮮血液的時候了。”
彭長宜笑了,說道:“除去小龐,你在全縣範圍內挑,誰都可以,就是小龐不可以。”說到這裏,彭長宜轉身正視着劉傳宗,說道:“我說老劉你是怎麼想的,連縣長的牆角都敢挖?”
“呵呵。”劉傳宗笑了,爲了博物館的事,他跟着彭長宜上上下下的沒少往市裏和省裏跑,已經瞭解了彭長宜這個人的工作風格和性格特徵,儘管彭長宜把話說得很死,但是他知道縣長對他這個建議不會不考慮的,所以想了想說道:“這個,您不能怨我,您讓我考慮人選,我心目中最合適的人選就小龐。我考慮,是一回事,您給不給又是另一回事,我不考慮不合適吧。”
彭長宜笑了,說道:“趁早死了這份心吧,癡人說夢。對了老劉,博物館馬上就要竣工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利用這個冬天要完成所有的布展工作,爭取明年五一前,亮亮堂堂地開展。布展可是個重頭戲啊,廟給你搭起來了,戲要唱好,唱不好我可是不答應。”
“布展工作我想還是交給省局介紹的那家公司吧,省會那個博物館就是他們做的。”劉傳宗說道。
彭長宜想了想,說道:“你說咱們自己能做嗎?”
劉傳宗一聽,瞪大了眼睛說道:“這個?咱們可是做不了,人家都是正規軍,有專業資質,工程隊、燈光、安全問題,衛生問題,等等,這是一門綜合工程,您該不會想咱們自己做吧?”
彭長宜笑了,說道:“我確實是這樣想的,別信什麼正規軍不正規軍的,在咱們三源的歷史上,游擊隊照樣打敗了日本的正規軍,告訴你吧,沒有他們說得那麼神祕,我如果有時間,我就能幫你琢磨,完成設計任務,那就會省下一大筆錢。”
劉傳宗仍然瞪着大眼睛說道:“我信,但是咱們去哪裏請專業的施工隊?難道是咱們縣上那些家裝公司嗎?”
“這倒是個問題,這部分倒是可以招標。”
劉傳宗一聽,趕緊給他作揖,說道:“縣長啊,我求您了,咱們三源也可能就建這麼一個博物館了,不可能再建第二個,您千萬別當兒戲呀,您該不會爲了省一點小錢而自己搞吧?”
彭長宜勾起嘴角,說道:“那有什麼?完全可以自己搞!再說了,這可不是省點小錢的事,是一大筆錢!”
彭長宜笑了,說道:“唉,你這話本身就有毛病,甚至理念就不對,只要用心,我們沒有什麼做不來的事,還是那句話,如果用心,我們自己絕對能做,那麼多的真金白銀給他們,我心疼。”
劉傳宗說道:“我萬分地相信咱們自己可以做,但是,如果做不好返工的話就省不下什麼錢了,交給專業隊伍做,咱們省心,以後所有的維修和一些後續工作他們也會跟蹤服務的。”
彭長宜不再說什麼了,其實,他心裏也明白劉傳宗說得道理,他也是有意給他們灌輸一些這樣的思想,能自己做的就儘量自己做。他說:“這樣,人事的事,我儘管跟鄔書記商量一下,咱們現在跟老馬去趟大李家。”
彭長宜和劉傳宗就站了起來,他們剛要往門口走,彭長宜的手機就響了,他一看是戴祕書長的電話,就跟劉傳宗說道:“我接個電話。”
劉傳宗聽他這樣說,隨後就關門出去了。
就聽戴祕書長說道:“長宜,江帆是怎麼回事?”
彭長宜一愣,說道:“江……帆,他怎麼?”
“你不知道?”戴祕書長的話裏透出懷疑,隨後說道:“他報名去支邊,剛纔開常委會我列席參加了,是劉部長說的。”
“什麼?支邊?”彭長宜喫驚地說道。
“是啊,你真不知道?”戴祕書長問道。
彭長宜說道:“阿姨,這個我真不知道,他要去什麼地方?
“不是他要去什麼地方,是咱們今年的支邊任務只有內蒙古。”戴祕書長糾正道。
“阿姨,那常委會是不是已經決定了?”
“這個,談不上什麼決定,市委巴不得有人主動報名呢,誰報名就是誰。”戴祕書長說道。
“阿姨,是不是報了名就不能反悔了?”
“這個……”戴祕書長顯然被他這個提問難住了,說道:“長宜,這不是兒戲。他既然做出這個決定,應該是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如果反悔,除非是特殊情況。”
“什麼才屬於特殊情況?”彭長宜緊接說道。
戴祕書長說道:“突然大病,或者體檢不合格,不適應邊遠地區環境,直接危及生命,也不是說報了名了就不能逆轉。長宜,我很看好你和江帆,他突然報名支邊,我也很喫驚,也想了解一下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因爲你們倆最要好,所以我才問你。”
“阿姨,我明白了,先這樣,我瞭解一下,再跟您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