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對權力 >第118章夫妻爭吵
    這時,就聽娜娜在裏面哭着說道:“爸爸,我也怕鬼,都快十分鐘了,你怎麼還不回來?嗚嗚——”

    彭長宜說道:“娜娜,別哭,爸爸在摁門鈴,你聽,聽到了嗎?現在爸爸正在用鑰匙開門,聽見爸爸開門的聲音了嗎?對,對,對,爸爸在關門,哈哈,我都看見你房間的燈光了,乖,爸爸回來了,娜娜不怕了——”彭長宜故意把關門的聲音弄得動靜很大,然後他三步並作兩步就邁上了臺階,推門沒有推開,趕忙又用鑰匙開開北屋的門,他進來後,打開客廳的大燈,叫道:“娜娜,爸爸回來了,爸爸回來了。”

    他一邊說着,就一邊推開了女兒房間的門,就見女兒穿着小褲頭,手裏還拿着桌上的電話,滿臉淚痕地蹲在牀上,還在對着話筒叫“爸爸”,看見彭長宜果真進來了,她扔下話筒,“哇”的一聲,就撲到了彭長宜的懷裏,哭着說道:“爸爸,你們爲什麼都不要我了——”

    女兒的小身體冰涼冰涼的,還一個勁地哆嗦,看來的確是嚇得不輕,彭長宜緊緊地抱着女兒,不停地拍着她的後背,哄着她說:“誰說都不回來,爸爸不是回來了嗎?爸爸今天有事,臨時回來的,因爲事情緊急,所以沒有告訴娜娜,娜娜不怪爸爸,是不是?”

    娜娜抽泣着點着頭,逐漸在爸爸的懷裏安靜了下來,彭長宜從桌上抽出紙巾,給她擦着鼻涕和眼淚,說道:“告訴爸爸,夢見什麼了?”

    娜娜說:“夢見媽媽被一條大蛇捆住了,不說了,不說了,好怕……”娜娜再次扎進爸爸的懷裏。

    彭長宜笑了,說道:“你可能是寫作業累了,人,只要一累,就做噩夢,我,還有媽媽,我們也都會做這樣可怕的夢,明天天一亮,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可眼下天還沒亮,所以我才害怕呀——”娜娜說道。

    彭長宜笑着說:“天不亮也沒事,你只要把燈打開就行了,跟天亮一樣。”

    娜娜認真地說“每次媽媽晚回來的時候,我都是開着燈睡着的。”

    彭長宜這時才問道:“媽媽下班沒有回來嗎?”

    “沒有,就讓一個司機叔叔給我從飯店送回了飯,然後叔叔關上門就走了,我喫完後就開始寫作業,寫完作業就睡覺了,就夢到了媽媽被大蛇捆住了。”娜娜嘟着小嘴一五一十地說道。

    這時,就聽外面響起了開門的聲音,彭長宜伸出一根手指頭,“噓”了一聲,說道:“是媽媽回來了。”

    娜娜支愣着耳朵聽了聽,裂開小嘴就樂了,她跟爸爸小聲說道:“是媽媽。”然後,就衝着外面大聲喊道:“媽媽——”

    沈芳在答應一聲後就進門來了,她看到彭長宜的一霎那,居然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也極爲的不自然,說道:“你怎麼回來了?怎麼沒有看到你的車?”儘管是一如既往的疑問句式,但口氣裏明顯地有了不好意思,沒有了以往的理直氣壯。

    彭長宜沒有看她,當着女兒的面也不能跟她吵,就沒好氣地說道:“我怎麼就不能回來呀?”

    沈芳又是一愣,出乎意料地沒有接他的話茬,而是跟女兒說道:“娜娜,媽媽不是說讓你先睡覺嗎?”

    彭長宜說道:“是睡了,做噩夢着,嚇哭了,給我打電話,正好趕上我回來,不然指不定嚇成什麼樣呢?”彭長宜說完,就走出女兒的房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沈芳在裏屋哄着女兒,直到女兒躺下後,她纔出來,看了一眼繃着臉的丈夫,沒有說話,而是進了臥室,拿上睡衣,出來後才說道:“我去洗澡。”

    彭長宜沒有理她,坐在那兒,拿起遙控器,想了想又放下了。等沈芳出去後,彭長宜站起身,輕輕推開女兒房間的門,就見女兒的房間還亮着燈,女兒睜着兩隻小黑眼珠子在偷偷地看着他。

    他笑了,搬過來一隻小凳,坐在女兒的牀前,說道:“怎麼還不睡?”

    女兒撩開被角,小聲說道:“你會和媽媽吵架嗎?”

    彭長宜笑了,說道:“你這小腦袋在胡思亂想什麼?爸爸和媽媽怎麼會吵架呢?快睡吧,明天早起還要去上學呢,來,閉上眼睛,爸爸看着你睡。”說着,彭長宜就伸出大手,蓋在了女兒的眼睛上。

    娜娜笑了,就轉過身去,閉上眼睛睡着了。

    彭長宜直到女兒的呼吸聲變得勻稱平靜後,他才起身給女兒關上了房間的大燈,打開一盞小地燈後,輕輕地走出來,帶上了房門。

    他仍然坐在沙發上,不說話,等着沈芳洗澡回來。

    一會,沈芳臉紅撲撲地從外面進來了,頭髮早已在洗漱室吹好,蓬鬆而有型,很時尚,也很年輕的髮型。

    她進門後,擡頭看見彭長宜還坐在哪兒不動,就說道:“怎麼不去睡?”說完,也不看他,就徑直走進他們夫妻的臥室。

    彭長宜衝着她的背影后面說道:“你難道對自己的行爲不想解釋什麼嗎?”

    沈芳聽見他這麼說,就回過頭,一邊用手整理着頭髮一邊說道:“解釋什麼?”

    “你回來這麼晚,難道不應該跟我解釋兩句嗎?”彭長宜依然繃着臉說道。

    沈芳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天天都回來的晚,什麼時候跟我解釋過?憑什麼我回來晚了就得跟你解釋?”

    彭長宜被沈芳的噎住了,愣了半天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才說道:“你不能跟我比,我那是爲了工作。”

    “我也是爲了工作。”

    沈芳的話接得很快,彭長宜又不知說什麼好了,最後不得不說道:“你那叫什麼工作?一個電力局辦公室副主任,有什麼重要的工作非得讓你撇下孩子不管,去工作到半夜?”

    沈芳毫不示弱,她說道:“你不也是經常半夜回家嗎?我說你什麼着嗎?”

    彭長宜被沈芳嗆得實在沒有更好的話來反擊沈芳,想了半天才說道:“我是男人,男人跟男人呆到多晚都沒事。”

    沈芳不幹了,說道:“你那意思就是我和男人呆到半夜就有事了?”

    彭長宜自知這話不嚴謹,但他不想改變什麼,就說道:“我不完全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一個女人,撇下孩子不管,在外面跟他們瞎折騰什麼?”

    沈芳據理力爭,說道:“我是工作不是瞎折騰。憑什麼你工作晚了叫應酬,我工作晚了就叫瞎折騰?再說也不是天天這樣,又再說了,局辦公室就是掌管着全局的喫喝拉撒睡的問題,我們單位上級領導來得又勤,接待工作當然是辦公室的事了。”

    彭長宜冷笑一聲說道:“你充其量是個副主任,即便你躍居主任之上,你安排好後,完全可以跟領導請假回家照顧孩子,大半夜的,你把孩子反鎖在屋裏,我又離那麼遠,萬一出點事怎麼辦?還有,她的作業問題,她的喫飯問題,上次她就跟我說,見到飯店的飯菜就想吐,想必你現在連做飯的時間都沒有了,肯定總是給她帶飯店的飯喫,孩子正在長身體,要營養全面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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