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對權力 >第132章給愛一次機會
    下午,彭長宜和丁一從雲中草原下來後,沒有再去霞光嶺,而是去了特訓基地和賀鵬飛、武榮培匯合。在計算機房,彭長宜看到賀鵬飛正在緊張地忙碌着,那件白色的文化衫後背早就溼透了。特訓基地的兩個技術人員正在配合他,武榮培站在賀鵬飛的後面,一會給他倒杯水,一會給他遞給紙巾擦汗,並不時地調整着電扇的風向,爲賀鵬飛送去涼風。

    彭長宜進來後就說道:“武局,你不會這麼摳門吧,連空調都裝不起呀?”

    武榮培說:“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寒磣我。彭書記,你不知道,建這個特訓基地的費用,我早就超出市局給我的預算了,後期是能省就省。”

    彭長宜說:“夏天沒有空調怎麼行啊?晚上不用白天也得用啊,三源再涼快,也得按空調呀,可以不用,但不能沒有,回頭領導來視察,你要是讓領導中了暑就糟了。”

    武榮培笑笑,說道:“以後再完善吧。”

    彭長宜說:“這樣吧,我去給你們化緣幾臺空調吧,戰士們可以不用空調,辦公也可以不用空調,根據我掌握的那點可憐的計算機知識來看,似乎這計算機得用空調。對不對賀所長?”

    賀鵬飛似乎沒有注意他說什麼,擡頭衝他們笑了一下,又低頭忙碌去了。

    武榮培聽彭長宜這樣說就嘿嘿地笑了,說道:“彭書記,實不相瞞,爲什麼我沒有按空調,一是的確超出了預算沒錢了,二是給你留着空白,你想,革命老區向來有民擁軍的傳統,您來我們基地視察,總不能空着手來吧?所以,您剛纔的話正合我意。”

    彭長宜哈哈大笑,說道:“我是自投羅網唄。好,既然我話說出去了,馬上就安排。”說着,他就給趙豐打了電話,說道:“趙祕書長,還跟老齊在一起嗎?”

    趙豐說:“沒有,您有事?”

    彭長宜說:“上班後你跟齊祥商量一下,給特訓基地辦幾臺空調過來,大熱的天,他們連空調都沒有。”

    趙豐猶豫了一下,他要快速消化縣委書記的話。

    彭長宜不等他說話,立刻又說道:“我知道咱們窮,但是再窮這事也要辦,就是舉全縣之力,也要給他們按上空調,讓市局的領導吹上涼風。”

    武榮培在旁邊忍俊不禁笑出聲。

    合上電話後,彭長宜說道:“聽見了吧?我們就是化緣,也要裝上這幾臺空調,誰讓咱們弟兄並肩作過戰?”

    武榮培趕緊拱手作揖。

    由於賀鵬飛重任在肩,任務比較緊,彭長宜想用酒灌倒賀鵬飛的想法沒能實現,他們在一起只吃了一頓短促的晚飯,賀鵬飛就帶着特訓基地的兩個技術人員提前離開了。

    彭長宜沒想到賀鵬飛還是一個工作狂,而且非常敬業,就對他有了幾分好感,囑咐武榮培爲賀鵬飛做好服務工作。

    武榮培揉着兩隻紅腫的眼睛說道:“不瞞你說,我都兩天兩夜不怎麼閤眼了。”

    彭長宜說:“有任務?”

    武榮培笑了一下,算是肯定。

    彭長宜就不便多問了。

    三源夏天的夜晚,只有二十二三度,所以,彭長宜特意讓服務員給丁一準備了薄被和毛毯。

    丁一洗完澡後,躺在牀上睡不着覺,她手裏捏着有江帆電話號碼的那張字條,百感交集,淚水,再次涌上眼眶……

    白天,聽了彭長宜的話,她也相信江帆離去一定有着某種迫不得已的緣由,不然,因爲她一個人,江帆竟然跟亢州所有的人都斷了來往,可想而知,他承受的遠比自己要多得多。

    她曾經無數次審視過他們的愛情,她相信他們愛的是純粹的,是真摯的,是沒有任何私慾和雜念的,這樣的愛情,按理說是能經受住一切艱難險阻的,是能經受住時間檢驗的,因爲這愛情,已經不單單能用一個“情”字來包容了,曾經的刻骨銘心,曾經的一切美好,是不會隨着“歲月流轉”而發生改變的。何況,江帆心裏的確有她,他回來過,他找過她,在沒能和她見面的情況下,他也沒和任何人聯繫,可想而知,他離去的時候,該是怎樣的沉重和痛苦……

    想到這裏,她擦了一下淚水,等自己平靜後,她拿出了電話,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半夜了,她仍然不能入睡,輾轉反側,腦子裏全是江帆的影子,全是他們經歷的種種,那些美好的、痛苦的、驚心動魄的,所有所有,都涌向了心頭。她擰開牀頭燈,坐起來,拉過薄被,往上蓋了蓋,就又從枕頭下摸出電話,把那幾個阿拉伯數碼,一個一個地輸入到了窄窄的屏幕上,她的心騰騰跳得厲害,呼吸急促,心臟幾乎要蹦出嗓子眼,這種狀況就是電話打通了,她也是無法正常和他說話的。

    於是,拿着電話的手又放了下來,她閉上眼睛,讓內心恢復了平靜,這才又拿起電話,播出了一串號碼,但不是給江帆,而是打給了彭長宜。

    彭長宜也沒睡,白天,他並不比丁一好受多少,晚上,他給家裏打了一個電話,不出所料,是女兒娜娜接的。娜娜告訴他,媽媽在加班,要喫過晚飯才能回來。彭長宜問她晚上喫的什麼。娜娜說,是姥姥給她做的飯,彭長宜這才知道岳母在陪娜娜。他跟岳母寒暄了幾句,又囑咐娜娜幾句話後才掛了電話。

    沈芳依然晚上應酬不斷,彭長宜憂心忡忡,先天憂患意識強烈的他,似乎預感到了他們這個家的未來,只是他強壓下這種預感,思緒就轉到了江帆和丁一的身上。

    他正在想要不要給江帆打個電話,這個時候,丁一的電話進來了,彭長宜立刻就來了精神,他也從牀上坐起,靠在牀頭上,笑着說道:“小同志,這麼晚了還不睡?”

    丁一笑了,說道:“呵呵,有點睡不着。”

    彭長宜說:“理解。”

    丁一說道:“我想說的是,去草原的事,我還沒有考慮成熟,先不要跟他說了吧?”

    彭長宜笑了,心說,有戲!就堅決地說道:“不說,不說,保證不說!再說,我也沒有完全考慮好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因爲要去就得三四天的時間,我也不好請假,要找一個十分周全的理由纔行,畢竟是去辦私事。”

    丁一說道:“你們是不是要跟錦安請假?”

    彭長宜說:“當然,是要直接跟一把請假的。歇半天跟市委辦公室請,一天就要跟市委書記請了。”

    “超過一天呢?”丁一有了心情開玩笑。

    “超過一天跟省委書記請,那是不可能滴。”彭長宜笑着說道。

    “呵呵,估計錦安不會批你的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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