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對權力 >第140章新郎被折騰苦了
    “你用的是釜底抽薪的辦法,這樣當然好,自生自滅。”王家棟意味深長地說道。

    彭長宜說:“自生自滅我不看好,但是釜底抽薪的事我是做了,因爲這幾天我沒有回家,還看不出什麼成效。”

    王家棟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道:“長宜,多多理解,人這一生,什麼事都有可能攤上,好事,壞事,都有可能。我們就是在不斷處理、解決各種矛盾的過程中成長起來的,所以,要用腦子,儘可能地少用拳頭。”

    “明白。”彭長宜儘管嘴上說明白,但是他一點都不後悔自己對電局長用了拳頭。如果當時不用拳頭,自己就有可能肺炸身亡,所以,他不後悔!王家棟這樣勸自己是應該的,但如果當時是他,他也會像自己一樣,毫不猶豫地揮出自己的拳頭。

    爲了不讓部長對自己有擔心,彭長宜沒怎麼喝酒,事實上,他也喝不下去,好幾天了,他都不想喝酒,吻着酒味不香,沒有了酒癮。

    儘管部長說讓他跟沈芳好好談談,以家爲重,以孩子爲重。但是,等彭長宜到家後,他就沒了和沈芳談的興趣了。

    女兒便跑回屋,推開爸爸書房的門,就見爸爸早已經起來了,正在看書。她就一五一十地把媽媽的話告訴了爸爸,爸爸想了想說道:“你想去嗎?”

    女兒說道:“我想,但還想讓爸爸帶我去喫肯德基,去公園划船。”

    彭長宜溫和地說道:“好,咱們都做。”

    女兒高興地笑了。

    這時,家裏的電話響了,女兒便跑出去接電話,不一會,又跑進來報告,說電話是姥爺打來的,姥爺讓她跟爸爸去看他打球。

    彭長宜感到,這個電話有可能是沈芳授意岳父打的。

    彭長宜決定帶女兒去看岳父打球,一方面,他感覺沈芳的行爲無論是親人還是外人,可能會多多少少地知道了一些,從來都是好事不出門,醜事傳千里,由於他的特殊地位,可能人們會更加關注,沈芳也可能想在外人面前維持一個和睦家庭的形象。其實,彭長宜也是這樣想的,既然目前他還下不定離婚的決心,也不想讓社會上的人看到自己家的裂痕,面上的事還是要做的。於是,他就讓娜娜去問問姥爺幾點比賽。

    娜娜又跑出去打電話去了,一會氣喘吁吁地回來了,說道:“姥爺說他大概九點上場。”

    彭長宜說:“好,咱們接下來洗臉喫飯去體育場。”

    “哦——”女兒拍着巴掌說道。

    彭長宜給女兒帶了一壺水,父女倆一人戴了一頂遮陽帽就出門了,正好看見劉忠三口子。彭長宜就跟他們打招呼。

    劉忠說:“要知道你昨晚上回來的就找你喝酒了。”

    劉嫂說:“你們到一塊能說點別的不?”

    彭長宜笑了,說道:“中午怎麼樣?”

    劉嫂說:“不行!中午回不來,好幾個星期不回老家了。”

    彭長宜笑了,說道:“這樣,你先跟嫂子請好假,我這兩天沒特別安排,什麼時候都行。”

    劉忠笑了。劉嫂摸着娜娜的腦袋說道:“娜娜越長越俊了。”

    彭長宜感到她是沒話找話說,另外,彭長宜還注意到,無論是劉忠還是他夫人,他們都沒有問起沈芳。

    來到體育場,岳母早就站在門口等他們,看見他們在外面停好車後,就迎了上去。

    彭長宜跟岳母打了招呼後就往裏走。

    沈芳老遠就看見彭長宜領着女兒過來了,她在忙前忙後地指手畫腳着。

    彭長宜他們選了一個位置後坐下,沈芳這纔過來,遞給他們每人一瓶水後跟女兒說道:“娜娜,跟媽媽到那邊看去。”

    女兒站起身就牽着媽媽的手走了。

    彭長宜感到岳母似乎有話對自己說,他不想聽岳母說任何話,屁股就有些坐不住,掏出一個大墨鏡戴上,站起來東張西望,看看四周有沒有熟人。

    岳母沒有給他離開的時間,開口說道:“長宜,坐下,媽有話對你說。”

    彭長宜一聽,只好坐了下來。

    岳母說道:“長宜,小芳自從升職後很忙,有時忙得都顧不上家,我們現在還能動,幫助你們不算什麼,將來我們動不了了,你們兩口子再這樣忙下去也不是個事。”

    彭長宜就把腦袋側向了岳母這邊,他感到岳母這個開篇似乎有些冠冕堂皇,但還是裝作聚精會神聽她說的樣子。

    岳母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以後對機會跟上邊的領導提提,往回調調吧,離家太遠了,娜娜明年就上四年級了,等考初中的時候,就要勁了。”

    彭長宜感覺岳母說這些話似乎在試探他,他便笑了一下,不開口說話。昨晚部長親口告訴他,說讓他的岳母管管她閨女,那麼,想必她今天這個開場白是想把她閨女的表現放在了一個比較大的環境背景下進行的,某種程度上也是想把她閨女的“忙碌”正常化,合法化。

    岳母不愧是做了多年黨委工作的領導,水平是沒得說,但是,她的領導和談話技巧再高,彭長宜也只感覺她是領導,而不是媽媽。所以,聽了岳母的話,彭長宜只是笑了一下,扭過頭,看着前面進場的老年門球選手們,沒有說話。

    岳母繼續說:“你在三源也有三四年了,也快到一屆了,跟領導也是可以提提的。”

    岳母仍在試探。

    她大概忘了,現在的彭長宜,可不是當教師或者剛進組織部時的彭長宜了。彭長宜漫不經心地說道:“您當過幹部,程序您都懂,孩子小的時候我都沒提困難,怎麼可能大了我再提這種困難呢,先別說領導答不答應,我首先不會通過自己這一關。孩子實在沒人管的話,我就帶走。”

    岳母一時沒話說了,而且往下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她怔了半天才說道:“長宜,你比小芳懂得多,層次比她高,你要經常說着她點,女人,不要太爭強好勝,你們兩口子必須有一人爲家庭做出犧牲。”

    彭長宜從這話裏多少還是聽出了一點誠意,就堅決地說道:“我說服不了她,她要實現自身價值,不用我的關係,能熬到局領導之列,說明她有這份能力,我不打算扯她後腿。”

    “你怎麼能這麼說!”岳母突然急了,說道:“什麼叫扯後腿,社會上的事她懂多少?以爲當上個局領導就實現自身價值了?長宜,你讓我這當媽的怎麼說啊!小芳是我閨女,我還不瞭解她嗎?她不是當官的料,讓她當這個官,已經是拔苗助長了。如今,社會這麼複雜,到處都是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就她那兩下子,根本就喫不開的,早晚都得跌跟頭。我……我是真怕她被人利用,上了什麼人的當,危及到你們家庭,危及到你啊,唉,我都跟着你們着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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