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對權力 >第237章被丘比特射中
    他們的小動作,沒有逃過舒晴的眼睛,她可能已經早就習慣於被這些學員遐想了,就繼續講着她的課,每次遇到學員注意力不集中的時候,她也會毫不客氣地把這個學員叫起來,冷不丁就會問他一個問題,大部分時候,這些問題都的他們答不出來的,這時,全場就會把鬨笑送給這個受窘的學員。這樣,就活躍了課堂氣氛,使大家不敢輕視這個小女子,更不敢因爲注意力不集中,遭到她溫柔的殺手鐗。漸漸地,大家都摸出了門道,只要舒晴對你默默微笑的時候,這種情況下,你就危險了,大部分也是你該出洋相的時候了。

    好像舒晴非常清楚該怎麼對待這些自以爲是的傢伙們,不好不集中精力聽講了,因爲,這個小女子沒當衝你溫和笑的時候,這個時候也大多是你出洋相的時候。

    她從哲學,講得馬克思主義哲學,講到了偉大領袖思想,講到鄧總設計師理論,講到前蘇聯解體,講的了共產主義陣營,講到格魯吉亞,講到紅色高棉,許多非常嚴肅的政治問題,到了她的嘴裏,就變得通俗易懂,並且妙趣橫生,她還講了國家領導人許多外交上鮮爲人知的事例,包括美國中情局解密的對華一些事件採取的措施等等,更是講了偉大領袖主席運用哲學的手段,如何解決國內國外一些矛盾的真是事件,彭長宜就想,這是一個怎麼樣小女子,居然深入到了這個研究領域,也許,她該像丁一一樣,當個記者,或者像陳靜那樣,當個醫生,不知爲什麼,她卻走上一條研究政治的道路。

    不可否認,她講的課深深地吸引了這些基層一把手,她講得有些觀點甚至是事例,他們聞所未聞過。課堂上,最初的由於她漂亮的容貌和口音帶來的小騷動,漸漸沒有了,人們都在注意傾聽,尤其是一些國外的事例,深深地吸引住了他們,他們聚精會神,就連那些癮君子盼望的中途休息十分鐘都取消了,倒不是因爲舒晴不下課,是他們不讓下課,這是彭長宜參加黨校學習以來從來都沒有碰到過的情景。

    四個小時的課程,中途只休息了一次,班長指揮着前排的學員輪流給舒晴倒水,舒晴講得口乾舌燥,最後,還有一點時間,她把這點時間讓給了學員們,請學員們提問題。

    別人都提了問題,只有彭長宜提了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問題:“報告舒教授,請問,前蘇聯解體的時候你有多大?”

    他這個問題立刻引來孟客不懷好意的笑。

    舒晴鎮定地說道:“蘇聯解體的的時間是1991年12月25日,那年我不到20歲。”

    彭長宜擡頭想了想,說道:“那個時候你在幹嘛?”

    “那個時候我正和養父下圍棋,當從廣播裏聽到這一消息後,我和養父都呆住了,我記得我流下了眼淚,後來,我寫過一篇敘事長詩,我記得有這樣一句話,當鐮刀和錘子的國旗徐徐降落、紅、藍、白三色國旗上升的時候,我的臉頰流下了熱淚,但不是爲你的新生,俄羅斯,而是爲了我心中的蘇聯……”

    她的語氣凝重,而莊嚴,感染了在場的人。

    彭長宜沒有被她的情緒感染,他繼續發問:“請問,你怎麼看待這件事?”

    舒晴怔了怔,說道:“我只說說我自己的觀點。我剛纔講過了,蘇聯解體,不得不說是西方和平演變戰略的勝利。可以說,西方特別是美國,對社會主義國家的和平演變從未停止過,他們以武力爲後盾,在對社會主義國家遏制的同時,強化政治、經濟、文化和意識形態領域的手段,全面推出西方世界的價值觀,或明或暗地支持蘇聯國內的反對派和民族分立主義勢力,加速美國式全球民主化進程。應該說,和平演變戰略對蘇聯的劇變起着推波助瀾的作用,但只有當蘇聯國內出現政治、社會危機和動盪的時候,這種外因才能發揮一定的作用。”

    “請問,你當時那麼小就在研究這些問題嗎?”彭長宜仍在發問。

    舒晴笑了,說道:“那個時候已經很大了,我發表的第一篇文章不是詩歌,也不是散文,而是一篇如何預防和平演變的文章,那時候我19歲。”

    彭長宜這次是真的驚呆了,他看着她笑靨如花的年輕的臉,怎麼都不能把她和如此高深的思想領域連接在一起,她剛纔說道了她的養父,那麼,是什麼人生就了這麼一個讓人感到驚奇的女兒?

    他忍不住又舉手問道:“我還想問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可以不回答,但我的確想知道,那就是,你父母是研究哲學的嗎?”

    孟客實在看不下去了,說道:“彭書記,你是在查戶口嗎?舒教授,這是個人隱私,你不要理他。”

    彭長宜也覺出不合適了,因爲她剛纔說到了養父,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這樣公然對女孩子的隱私感興趣,是大大的有失禮貌的,他看着舒晴說道:“對不起,算我沒問,這個問題翻片兒。”

    舒晴的眼神有了片刻的黯然,她似乎沒有責怪彭長宜的意思,慢慢地說道:“我父母是動力機牀廠的工人,他們在唐山大地震時遇難了,我是全家唯一倖存者。後來我的養父母收留了我,因爲他們都是搞哲學研究的,也許是耳濡目染的原因,我對哲學就非常感興趣。”

    課堂有了短暫的沉默。

    彭長宜看着舒晴瞬間變得有些神傷的眼睛,說道:“對不起,我問的太出格了,不過這不怪我,是舒教授的的確確讓我感到了震驚,爲了真實起見,也爲了將你的課消化吸收,我必須從你身上挖出一些真實的東西。”

    “沒關係,只要不涉及到純粹的個人隱私,我可以回答你們的一切提問。”舒晴用了“你們”,而不是“你”。

    彭長宜很知趣,說道:“謝謝。”

    孟客這時說:“舒教授,彭同學是在追本溯源,你養父母是搞哲學研究的,我們就對你不奇怪了。不過我還想問一個問題,你男朋友也是搞哲學研究的嗎?”

    他的話,引起了大家的鬨笑,班長說:“小舒,這個問題屬於純粹的果個人隱私,不回答,超出討論範圍了。”

    孟客說:“不對,我,包括我們大家,是先對舒教授個人感興趣,進而對她的課癡迷,我同意彭長宜的觀點,多瞭解一下老師的情況,有助於我們消化她講的內容,這

    樣便於記憶,對我們是有好處的。”

    舒晴莞爾一笑,她看着孟客,平靜地說道:“我記得錢鍾書老先生說過,假如你吃了一個雞蛋,覺得味道不錯,何必要去看看那隻下蛋的母雞呢?”

    “哈哈。”學員們鬨堂大笑。

    最後,舒晴疲憊地說道:“感謝大家給足了我的面子,沒有把我趕下臺,聽我講完了今天的全部課稱,謝謝大家。”說着,她走到講桌旁邊,衝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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