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對權力 >第244章邀請她跟他住
    彭長宜從賓館走出來的時候,老顧看見他只拿了一把傘回來,就說道:“就拿回一把傘?”

    彭長宜說:“是啊,我是一人打着一把傘去的,所以就拿回一把。”

    “哈哈。”老顧聽了大笑,說道:“那把呢?”

    “那把留下給她遮風擋雨吧。”彭長宜幽默地說道。

    老顧想了想說:“不行,我得拿回來,明天榮曼走的時候,肯定雨就停了,沒有風雨可以遮擋了,她就會用不着這傘了,興許還會把傘遺忘在這裏,而我目前正需要。”說着,他就跳下車,貓着腰,一路小跑着進了賓館大門,跟服務員要回那把傘後,撐開就走了回來。

    彭長宜笑了,說道:“老顧,你真夠摳門的,一把傘都捨不得。”

    老顧說:“當然了,這把傘放在那兒,她睡醒一覺,明天走時興許想不起來還有把傘,或者,人家根本就看不上咱這破傘,但我得拿回來,如今這種大傘也要三十多塊錢呢。”

    彭長宜對老顧說得話很有感慨,想起了她給自己的那張銀行卡,不知道里面的數字,但是他知道,肯定不會是小數。因爲榮曼看上了朱國慶想建大樓的那塊地,其價值巨大,所以,相應的,卡里的數字也不會小。

    老顧開着車,見市委書記不說話,就詭異地笑了一下。

    彭長宜扭頭問道:“你笑什麼?”

    老顧說:“沒笑什麼?”

    “沒笑什麼你幹嘛開着開車,自個偷着笑?”

    老顧直了直身子,說道:“我是可笑我自己,我說我不跟您進去喫飯,結果怎麼樣,人家根本就沒打我的牌,點的是兩份餐,座位是兩個,人家女士請您喫飯,說不定煞費了多少苦心,才營造了那麼一個浪漫溫馨的晚餐環境,結果,您卻給破壞了,又是加座位又是換房間,我在旁邊就看見,人家榮總的臉都綠了。”

    彭長宜沒有笑,他說:“別跟別人說這事。”

    老顧說:“看您,我又不是毛頭小子了,這麼大歲數了,該說的我都不說,何況是不該說的我就更不會說了。”

    彭長宜笑了,這麼多年了,老顧還是值得他信賴的,想到這裏,說道:“晚上喫的那是什麼破東西呀,我都沒怎麼喫,現在肚子還空呢,中午喝了兩瓶啤酒,弄了個水飽,現在餓了。”

    老顧說:“誰說不是啊,我看見您都沒怎麼喫,但是我不好意思不喫呀,說實在的,喫的東西都頂在嗓子眼不下去,還有那個什麼紅菜湯,我就喝了兩口,怎麼喫都有股哈喇子味,就這一次,這輩子我也不喫這些洋食了。

    彭長宜揉着肚子說道:“唉,費力費錢還不討好。女人啊,尤其是有點本事的女人,總是喜歡自以爲是,她想喫什麼,好像別人就想喫什麼似的。你看着點,咱們再找個小喫店,喫飽了再回去,餓着肚子會睡不着覺的。”

    老顧笑了,他們沿着大街慢慢走,最後看到一家山西面館,彭長宜說:“就是它了。”

    彭長宜和老顧又一人吃了一碗山西風味的麪食,總是填飽了肚子。

    第二天,雨沒有停,天空中依然在下着雨。

    彭長宜望着灰濛濛的天空,就想着榮曼走沒走,他有些後悔老顧去拿傘時,他沒有去攔。

    儘管雨不大,但是下了一夜,他不放心,就給呂華打電話,問他汛期誰在值班,情況怎麼樣?

    呂華說:“今天市委這邊值班的是張棟樑,政府那邊是姚斌。放心,沒事,旱了這麼長時間,下了一夜也只是緩解一下旱情,再說了,不是強降雨,不會有事。”

    呂華又問了彭長宜學習情況,最後告訴他,榮曼昨天去省城了,朱國慶也去了,但是朱國慶昨天晚上回來了。

    朱國慶也在插手公交項目!看來,這個榮曼腳踩兩隻船。那麼,榮曼昨天晚上提出要政府那塊地的事,朱國慶知道嗎?他知道後是否答應了她?

    彭長宜真的好慶幸昨天沒有和榮曼發生什麼。

    掛了呂華的電話,他還是不放心,又給康斌打電話,問康斌那邊降水如何。

    康斌說,昨天晚上下雨了,後半夜就停了。

    彭長宜放心了,只要萬馬河的上游三源沒事,下游就不會有汛情,頂多也就是內澇。

    彭長宜躺在宿舍的牀上,仍然在想榮曼的事,他搞不懂榮曼爲什麼腳踩兩隻船,按說,書記抓的項目,市長是不該插手的,這倒不是彭長宜獨裁,而是規矩,即便是一個副手抓的項目,你就是一把手也不能隨便亂插手的,這就相當於一句老話說的那樣,木匠多了蓋塌房,就是這個道理。

    彭長宜實在想不明白,榮曼這是唱的哪出?

    這時,宿舍的門被敲開了,是班長,班長在攢人“拉雞爪”,中午想出去喝酒。彭長宜說他上午約了人,中午不敢定。班長又問孟客頭中午回得來嗎?彭長宜說不知道。

    彭長宜上午的確有事,他跟葉天揚約好要去看他,彭長宜看了看錶,就給老顧打了電話,讓老顧來黨校接他。

    老顧就住在了黨校附近,接到彭長宜的電話後,就開着車進來了。彭長宜打着傘上了車,說了聲:“去葉天揚家。”

    老顧看了一眼彭長宜腳底下溼漉漉的雨傘,他不好意思地說到:“沒想到這雨還真下到了今天,要是知道今天還有雨,說什麼我也不會去賓館把這傘要回來的。”

    彭長宜說:“放心吧,她淋不着,女人的傘,有的是,隨時有備用的。如果咱們真的給她留下,就是割了蛋上供,人家未必領情,咱們還心疼死了。”

    老顧聽出彭長宜說的話帶着一種怨氣,他想不明白,昨天晚上榮曼很明顯地向彭長宜示好,還讓他送她到房間,老顧當時還擔心市委書記這次肯定是完了,抗拒不住了,沒想到,也就是一根菸的功夫,他就出來了。其實,作爲跟隨彭長宜多年的老顧,是不希望彭長宜留在榮曼身邊的,許多時候,老顧聽到的訊息,他市委書記未必能聽到,榮曼的確是不可多得的美女,而且是很有氣質的美女,這樣的美女,是個男人就會喜歡的,朱國慶很喜歡榮曼,總是藉故跟榮曼接觸,這些,底層的人看得明白,但是彭長宜未必知道。不管榮曼跟朱國慶是否有男女關係,彭長宜染上榮曼都不是什麼好事。

    這樣想着,老顧就掐着手錶看,如果過了一刻鐘彭長宜還不出來,他就會採取辦法,或者自己找個藉口直接給彭長宜打電話,就說有事讓他快點出來,或者是給江帆打電話,讓江帆想辦法叫出彭長宜,他正思忖着,彭長宜恰到好處地出來了,這多少讓老顧放下心來。他故意拿回榮曼拿去的雨傘,其實也是在彭長宜面前表明自己對這個女人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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