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對權力 >第25章基層的事幹的說不的
    丁一順從地閉上了眼,江帆給她脫去外套,解下圍巾,掛在門口的衣架上,一低身,再次將她抱在懷裏,一直把她抱到客廳左側的臥室,把她放到了牀上,她剛要起身,就被他按在了鬆軟的牀上。

    丁一一驚,連忙起身。

    江帆的手按住她的肩膀,說道:“休息會,你太累了,我給你把鞋脫了。”

    說着,就去給她脫去了皮靴,然後撩開她身下的被子,蓋在她的身上,拉上了窗紗,說道:“你在這兒好好睡一覺,然後我再去送你。”

    “你吶?”

    “我不累,我去外面客廳,如果累了我就去書房躺會,另外,跟這個臥室對着的還有一個小臥室,我在哪裏都可以休息。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滑冰是個體力活兒,估計三天都緩不過勁來。”

    丁一不但沒有表示反對,還很不爭氣地“嗯”了一聲。

    “要不要喝口水?”江帆問道。

    她搖搖頭,看着他溫暖的臉。

    “把裙子脫掉吧?”

    “嗯。”丁一說着,就去脫裙子。

    江帆幫助她把外面的裙子脫下來,然後就把她輕輕放倒在牀上,重新給她蓋上被子,說道:“躺會吧,一會我叫你。”

    丁一點點頭,江帆就走了出去,給她輕輕地帶上了門。

    經過這一天的接觸,尤其是下午的滑冰,她似乎又找到了過去和他在一起時的那種親切感,最起碼不再抗拒他。這一點,讓江帆很激動。

    丁一的確是太累了,尤其是兩條腿痠痛,她把自己裹在被子裏,聞着被子散發出他特有的清爽氣息,感覺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和溫暖,又是那麼的踏實和安全,她拽着被子,來回滾了一下,閉上眼睛就不動了……

    江帆來到客廳,脫去了外套,只穿了一件羊絨衫,屋裏很暖和,他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把聲音放到了最低,但是他無心看電視,又關上了,來到了浴室,想洗個澡,又怕吵醒她,他就洗了一把臉,躡手躡腳地走了出來,拿過一條毯子,躺在沙發上。

    本來他可以到裏面的書房去休息會,但是書房和丁一隔着客廳,江帆不放心,感覺還是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踏實。萬一她起來或者有什麼事,他能在第一時間知道。

    想着自己心愛的女人,此刻,就躺在自己臥室的牀上,江帆心裏從來沒有過的踏實,他長長出了一口氣,心裏祈禱着他的小鹿,早一點接受他,那樣,他們彼此就都不再孤獨了,這樣想着,他也慢慢閉上了眼睛,他也有些累了……

    下午,彭長宜陪着靳老師和舒晴參觀了亢州歷史文化陳列館,如今,已是旅遊文物局副局長的文保所所長方東,親自給他們講解了亢州歷史,當靳老師得知亢州也有一處商州遺址的時候,他馬上提出要去現場看看。這樣,他們又乘車來到了亢州城南的商州古遺址。

    彭長宜只是聽說這個地方有個古商州遺址,但是沒於來過,看着眼前一大片光禿禿的大土坡,彭長宜看不出子醜寅卯來,可是靳老師和方東卻交談的津津有味,還時不時地從方東手裏拿過小鏟,不時地挖弄出一個瓦片或者一塊磚頭。

    他們對着一個瓦片都能談論半天,彭長宜和舒晴在旁邊聽着卻感覺索然無味。真是隔行如隔山,舒晴上午還是振振有詞,口吐珠璣,下午,就完全變成了聽衆,根本插不上話,對他們談論的內容完全不懂。

    整個下午,彭長宜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他不時地看着手裏的電話,心想,老顧早就應該和陳靜見着面了,可是還不見陳靜的電話。

    舒晴見他像還有事,就說道:“彭書記,下午還有事?”

    彭長宜說:“沒有,上午會散了後就沒事了,休息日裏事少,差不多的事他們就處理了,沒有太大的事不會找到我的。”

    舒晴伸開雙臂,打了一個哈欠。

    彭長宜笑了,說道:“昨天是不是睡得很晚?”

    “還行,不算晚。”

    “你要是累的話,就到車上去坐會。”

    舒晴笑了,說道:“不累。”

    “靳老師這一套你懂嗎?”彭長宜問道。

    “一點都不懂,聽都聽不懂,你看他……們兒居然對着一個瓦片就能說上半天。對不起,我這習慣還真不好改。”舒晴又帶出了鄉音。

    彭長宜笑了,不好意思地說道:“別這樣,我也是跟老師隨便說了一下,誰知道他居然跟你說了。還把我出賣了。”

    舒晴說:“呵呵,沒事的,我還得感謝你的直言不諱呢,因爲你的直言不諱,我才意識到我這口音得改了,就是矯正太難了。”

    彭長宜說:“如果決心矯正就不會難,掌握好發音的部位就行了。比如‘們’,你卻非要加個兒化韻,就變成‘們兒’。還有‘部分兒’也是。”

    舒晴笑了,說道:“的確是習慣,如果早點矯正就好了。”

    彭長宜說道:“現在也不晚,總比學外語簡單。”

    “是啊,我也知道我跟別人的發音不一樣,但真的是習慣了。”

    彭長宜笑了,想了想說道:“感恩、恩情,你怎麼說?”

    舒晴想了想,說道:“感恩兒……我知道不對,應該是感——恩——。恩……兒,哈哈。”

    彭長宜沒笑,說:“你說men,發en的音,別發er的音,看我的舌尖,抵住下牙齒,舌面黏住口腔的上方……”

    舒晴也照着他的動作做着。

    “m—en---”她一遍遍地演練着,彭長宜不厭其煩地矯正着,兩個人張着嘴,互相看着對方的嘴,練着練着舒晴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彎下了腰。

    彭長宜認真地說:“怎麼了?你注意力不集中怎麼能改過來。”

    舒晴笑個不停,說道:“我的腦海中突然出現這樣的畫面,兩個考古工作者,在古商州遺址上找尋到了兩枚頭骨,前景卻是我們兩個人張着血盆大口在練習發聲,什麼舌頭抵住下牙齒等等,那邊,他們在敲擊着頭骨的牙齒,研究着這個古人故去的年齡,哈哈——”

    彭長宜一聽泄了氣,本來他還想幫助舒晴糾正過來這個發音,因爲舒晴的聽衆大都是領導幹部層次的,而且她講的內容終究不是評書,所以,聽衆的注意力很容易被她的口音帶走了。所以,彭長宜一聽她說道“同志們兒”,或者第幾“部分兒”的時候就感覺非常的彆扭,一個長相和氣質都不俗的女士,一張嘴卻出來個“同志們兒”,的確給她的個人魅力降分。

    彭長宜看着還在笑着的舒晴,一本正經地說道:“敢情你是在看耍猴兒的呢,唉,傷自尊了。”說着,就調開身子,向靳老師他們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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