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對權力 >第59章痛失自己
    他的身體即刻僵住了,心情也隨之激盪了起來,禁不住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顫聲地低吼了一聲,想去掰開她的手……

    但是榮曼沒有給他機會,她立刻板過他,跟他面對面地抱在了一起,他這才發現,她身無片褸……

    一番狂亂後,世界才緩緩地恢復到了寧靜。然後是極度的疲倦,這種極度的疲倦讓他很快墜入到黑暗之中。他的思維停止了,他的世界消失了,他迷失在無意識狀態中了……

    醒來的時候,他霍然地想起了一切,惶恐與不安頓時涌遍全身。猛然聳身而起,她昨天晚上的表現近乎於野蠻,在他身上留下了無數的傷痕,那是她對他薄情的一種報復。

    他的頭還在眩暈,只要一睜眼世界就極速地旋轉,同時喉嚨裏有異物在上涌。他感到了自己很噁心。

    他的心裏頓時一陣悲涼,看着熟睡在身邊的榮曼,他在心裏說道:對不起,無論你怎麼處心積慮,我們也是不可能的,我的生命註定沒有你。

    這樣想着,他就輕輕下地,他走進浴室,打開噴淋,把自己裏裏外外用香皂洗了好幾遍,像是要洗去自己的不堪……

    他的心裏很是焦急與不安,在心裏暗暗地罵自己,真他媽的是下個半身思考的動物,榮曼這種女人也敢上?

    洗完澡,他從浴缸裏撈出自己的短褲,擰乾,又用幹浴巾反覆擰着,吸出裏面的水分,套在身上,有種冰冷的感覺立刻擴散到全身,沒辦法,湊合吧,自作自受。

    彭長宜穿好自己的衣服,他裏裏外外地檢查了一遍,又檢查了榮曼隨身帶的東西,沒有發現什麼監聽設備,也沒有發現自己遺漏下什麼證據,他甚至將他們用過的浴巾都丟在了浴缸裏,做好這一切後,他披上外套,輕輕關上房門,走了出去。他坐上電梯,快速逃離酒店,他沒有辨別方向,而是憑感覺大步走了出去,直到離開很遠了,他纔回頭看了一眼那家酒店。

    他使勁地閉了閉眼睛,又使勁地甩甩頭,深深呼了一口首都的早晨空氣,這才放慢了腳步。

    漫步在北京的街頭上,他的內心有了一絲淡淡的憂傷,想着自己剛剛痛失了陳靜,還沒來得及好好平復自己,就又有了昨夜的鬼使神差,他的心中就有了一種抹不去的黯淡色彩。

    北京冬天的凌晨非常寒冷,穿在裏面的溼短褲冷冰冰地貼在身上難受,他看了看錶,如果這個時候給江帆打電話唯恐吵醒他,他昨天出來的時候,把手包忘到了車上,他的確是隻身赴宴來了,所以,此時身無分文。但是他還是招手叫了出租車。

    坐着車回到閬諸駐京辦後,他意外地發現江帆在門口不安地走來走去,看見他從出租車上下來了,急忙迎了過來。

    江帆走到出租車的跟前,打量着彭長宜,關切地問道:“長宜,怎麼樣?電話怎麼關機了?”

    彭長宜一怔,說道:“沒關呀?”他掏出來一看,才知道沒電了。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說道:“市長,我沒帶錢。”

    江帆點了下頭,替彭長宜付了車費。

    彭長宜不敢看江帆的眼睛,他低着頭,走上臺階,裏面的溼內褲讓他有點不敢邁動腳步。他跟着江帆來到爲他開好的房間,彭長宜不好當着江帆的面換內褲,就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我讓您擔心了。”

    江帆說:“長宜,我擔心倒不算什麼,可是你昨晚……”

    “市長,昨晚我喝多了,都不知道怎麼就昏睡過去了,早上醒來後,洗了洗臉就出來了,我怕您着急,沒敢在那裏喫早飯,就回來了。”彭長宜不知道昨天晚上江帆打電話榮曼接的事。

    江帆說:“我知道你肯定會喝多,你一個人,哪對付得了他們那麼多人,我是說你昨天晚上沒事吧?”

    “沒事,就是頭現在還暈。”彭長宜拍着腦袋說道。

    “我是說,昨天晚上我給你打電話着,是一個女人接的?”

    “女人?”彭長宜一時沒反應過來,他愣愣地看着江帆。

    “她說她叫榮曼,跟你一起來開會的。”江帆說道。

    “噢——”彭長宜明白了,肯定那個時候自己醉得不省人事,江帆打電話來,榮曼接的。這個女人,真是別有用心,都沒告訴自己江帆來電話的事。他不好意思地看着別處,說道:“是,就是我以前跟您說過搞公交項目的企業家。”

    “我問你們在哪個賓館,我去接你,她沒告訴我,說他們會照顧好你。”

    彭長宜不自然地咧嘴笑了一下。

    江帆看出彭長宜的不自在,就不再往下問了,說道:“我馬上告訴餐廳,給你準備早餐,是不是昨天晚上都沒有喫東西?”

    彭長宜回頭看着他,搖着頭說:“昨天晚上?我都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喫什麼了?”

    江帆笑了,說道:“你真是喝傻了。是不是早上連臉都沒洗?”

    “是啊,睜開眼就回來了。”彭長宜揉着腫脹的眼睛說道。

    “你先去洗個澡吧。”江帆說着就往浴室裏走,他就去給彭長宜放水。

    “市長,我自己來。您看有沒有小米粥,我早上別的不想喫,就想喫皺。”彭長宜想盡快支走江帆,他實在忍受不住裏面那條溼內褲了。

    江帆打開水龍頭,調好水溫,從裏面走出來,說道:“好,我去看看有沒有小米粥。如果沒有餛飩行嗎?”

    “更好。”彭長宜說道。

    “你先洗澡,一會我上來叫你。”江帆說着就走了出去。

    彭長宜送他出去,從裏面別好門,他快速地脫下了衣服,脫掉那條已經被他體溫捂得半乾的內褲,從自己的旅行包裏掏出提前帶好的內褲和襪子,放在牀上,這才脫去上衣,進了浴室。

    彭長宜關掉浴缸上方的水龍頭,他想起昨天跟榮曼就是用的浴缸。他不想用浴缸洗澡,就打開了頭頂上方的蓮蓬頭,溫暖細密的水流自上而下噴灑在他的身上,他感到了一陣從未有過的清爽和舒暢。

    他仔細地清洗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用熱水反覆沖洗着自己的胯部,一遍一遍地打着香皂,一是想洗掉那裏的罪惡,一是想用熱水把那片區域溫暖,那裏,已經冰涼了一個早上了。直到他感到那裏不再冰涼了,才停止定向清洗。

    他自己帶來了牙具,但是他沒用,而是用賓館的牙具刷牙,他反反覆覆、仔仔細細,極其認真地清潔着自己的每一顆牙齒,每一條牙縫,他從未這麼認真地對待過自己的牙齒,今天,他把它們全部地、不留任何死角地都照顧到了,他希望自己認真對待這個過程,尤其是經過了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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