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對權力 >第66章隔窗相望
    嶽素芬笑了,無論在什麼情況下,涉及到丁一的隱私問題,她都是不能隨便說的,因爲,在閬諸,只有她瞭解丁一的過去,而且,江帆又到了閬諸當市長,無論是新聞工作者的職業素養還是她跟丁一的交情,以及江帆的原因,她都是不能隨便說什麼的,想到這裏就說道:“沒錯,我們倆的確很要好,如果不要好的話,她和小飛沒成我就該不理她,但是我理解她,這事是不能勉強的,況且,我當初只是給他們搭了個橋,他們倆本身就是同學關係,彼此都很瞭解,而且一開始我就跟小丁說,成不成是你們的事,不影響咱們的的關係,再有,小丁這個人是不好說閒話的人,她自己的事就更不善於說了,所以她現在有沒有其他的追求者,我還真沒問過她?”

    朗法遷一聽,嶽素芬的口風很緊,他還是試探着問了下去:“你們在亢州的時候,是不是江市長也在?”

    嶽素芬一怔,她料定朗法遷一定是聽到了什麼,就說道:“在是在,但是我們幾乎沒什麼接觸,記者和市領導的關係就是那麼回事,我們認得他,他未必認識我們,所以來這麼長時間了,我們沒有找過他,一是找他沒用,因爲沒有困難找他,二是他不見得記得我們是誰,弄不好到時候還落個巴結領導的嫌疑。”嶽素芬說道這裏,就自己笑了一下。

    朗法遷聽嶽素芬這樣說,就不能再往下問了,就說道:“好吧,我剛纔說的話你考慮考慮,到時候也可能會競職上崗,但在我心裏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嶽素芬一怔,心說,怎麼又變了,變成競職上崗了?她收住笑,說道:“最好是競職上崗,那麼多有能力有學歷的年輕人,應該給大家一個展示能力的舞臺,我畢竟年歲大了,而且說句不好聽的話,年歲大了就沒有創業激情了,所以,如果是競職的話,我退出,不參與,因爲家裏那口子也多次跟我說,讓我多用心一下孩子是學習……”

    “恐怕這不是主要原因吧,主要原因還是照顧你的咖啡廳生意吧?”朗法遷打斷了她的話。

    嶽素芬笑了,說道:“我也沒耽誤工作,都是業餘時間,再說,店裏僱着三四個人,我三天兩頭纔去一回。”

    朗法遷站了起來,說道:“沒關係,電視臺又不是黨政部門,你又不是組織部在冊的幹部,業餘時間做生意允許,不光你,咱們臺裏許多人業餘時間都做着小生意,電視臺工資不高,如果把你們管死也不現實,只要不耽誤工作就行。”

    嶽素芬說:“多謝臺長理解。”

    朗法遷說:“如果小丁能出席的話,今天我就在你的店裏請客,以後你把你那個店擴充一下服務範圍,比如多增加一些中式菜品,別光整那些西餐,以後可以當做臺裏一個小範圍聚會的場所。”

    嶽素芬心說,那就不倫不類了,但是嘴上卻說道:“好的,謝謝臺長支持,我抽時間琢磨一下。”嶽素芬站起就想走。

    朗法遷叫住了她,說道:“對了,那個小丁如果晚上真有事就別勉強了,畢竟人家是未婚女孩子,理解萬歲,以後有的是機會。”

    嶽素芬一聽,就高興地說:“臺長真是仁義的領導,我上來的時候,小丁還發愁怎麼推掉人家呢,您不知道,小丁是個很守信譽的人,她答應了別人,再讓她推掉的話,比打她還難受,她是非常誠信的一個人。”

    朗法遷見嶽素芬沒有因爲去不了她的咖啡廳喫飯而表示半點的遺憾,就十分佩服她,說道:“你也是她一個非常仁義的朋友。好了,別讓她爲難了,跟她說,咱們改明天,地點不變,還在你的咖啡廳,中午和晚上都行。”

    “謝謝臺長。”

    嶽素芬興沖沖地下了樓,她回到辦公室,看見丁一後就說道:“臺長說了,你要是推不掉的話,咱們就改天,他說不難爲你了。怎麼樣?打電話了嗎?”

    丁一看着嶽素芬,大眼瞪小眼地說道:“啊?改天了?變化這麼快?”

    “是啊,你是不是已經推掉了,要是推掉的話我馬上告訴臺長。”嶽素芬說着,就去拿電話,準備給朗法遷打。

    “沒沒沒。”丁一連聲說道:“我打電話着,但是對方沒接,可能有事,沒準一會就會給我回過來了。”丁一急中生智地說道。

    嶽素芬信了,她坐在她的對面,說道:“小丁,有件事我必須提醒你,你注意一些就行了,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剛纔,臺長問到我咱們在亢州的事着,問我們認識不認識江市長,我說那怎麼不認識,只是我們認識他,他不見得認識我們而已,聽他的意思,好像是他聽到了什麼?”

    聽了嶽素芬的話後,丁一的臉立刻變了顏色,這是她最爲擔心的事了,她有些心慌,說道:“他爲什麼要問這個?”

    嶽素芬說:“我猜測一是好奇,二是想通過咱們跟市長搭上關係,你別忘了,年後,局長就到站了,他和另外一個副局長爭局長的位子,都在暗中較勁。”

    丁一有些不明白了,說道:“但是,他和殷書記和蔡部長不是同學嗎,這樣的關係他還用跟他搭關係嗎?”

    嶽素芬笑了,丁一一個“他”字,就暴露了跟江帆的關係,但是她沒有點破她,而是說道:“有的時候,越是同學越不給你辦事,我們家你姐夫當初轉業的時候,就是耽誤在同學身上了,同學是純潔的關係,有時也是互相嫉妒的關係,給別人能辦的事,未必給你辦。別看他們平時嘻嘻哈哈又喫又喝的,但大部分時候都是臺長請客,因爲他們地位是不對等的,地位低的人永遠都要巴結地位高的人,我敢說,臺長心裏未必舒服。我就聽他的司機說過,他們三人喫飽喝足之後,殷書記讓他出點血,讓他買三件夢特嬌T恤衫,他這輩子自己都沒穿過五百塊錢的衣服,不買又怕領導下不來臺,只給殷書記和蔡部長買了,謊稱沒有自己看上眼的,就在旁邊給自己買了個普通牌子的T恤衫,你說,他心裏能痛快嗎?這裏面的事很微妙的,以後你還要多跟江市長學着點纔對。”

    丁一知道嶽素芬有些見識,就臉紅着說:“我幹嘛跟他學?對了,嶽姐,臺長還說了我跟他什麼話了?”她趕緊轉移了話題。

    嶽素芬說:“其它的真的沒有了,我知道你心重,是不是聽到這話心裏又放不下了?無所謂,江市長未娶,你未嫁,沒什麼大不了,正常戀愛,誰也管不着。你放寬心,這裏不是亢州了。”

    丁一有些悶悶不樂了,她原以爲,亢州的不快甚至是不堪早就隨着她的離開而丟在了亢州,沒想到,過去這麼久了,又被這裏的人們重新提起,這滋味,就像是已經痊癒還沒完全脫離的傷疤一樣,突然被人揭開,儘管不那樣疼了,但是疤的下面還是能或多或少暴露出一些不雅的膚色的。看來,的確是有必要提醒他注意了。畢竟選舉在即,千萬別整出什麼不好的影響來,哪怕影響到他一絲一毫,她都是不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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