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對權力 >第92章不錯的建議
    江帆見丁一又傷感了,說道:“嗨嗨,你是怎麼回事啊,今天晚上難道必須要流眼淚嗎?”

    丁一緊眨了幾下眼睛,說道:“呵呵,是我不好,大過年的,我不該總是傷感。”

    江帆抽出胳膊,把她放在上面,擡起上身,握着她的手,低頭吻了一下,說道:“是我不好,是我讓你傷心了,以後,我不會了。”

    丁一見江帆正經起來,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說道:“你也一樣,用不着天天向我承認錯誤,那樣,你的心就不誠了。你剛纔說什麼着,別人都能讀懂你的詩,而我卻沒有從你的詩裏看到光明和希望,要說不好,還是我不好。”

    “小鹿,你能等我,就說明了你讀懂了我那首詩,讀懂了我……”

    提起舊事,兩人都有些傷感,丁一急忙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了,我要睡覺。”丁一說着,就把臉埋入自己的臂彎裏,閉上了眼睛。

    江帆當然不能讓她這樣睡去,就說:“你穿着睡衣會不利於健康的。”

    這是幾天來他們不曾明說的默契,因爲穿着睡衣,就憑空少了一些肌膚接觸。

    丁一說道:“好了,市長同志,我很健康,不用你操心了。睡吧,我的確累了。”

    “好,睡吧。”江帆說着,揚手關了燈,躺在枕頭上,他伸出手臂,將丁一攬在懷中,下巴摩挲着她的頭髮,這種感覺好極了。

    丁一使勁地閉着眼睛,儘量在江帆的懷裏一動不動。

    哪知江帆卻說:“如果睡不着,咱們還接着說話兒吧,別辜負了這美麗的夜晚。”

    黑暗中,丁一睜開了眼睛,說道:“有多美麗?拉開窗簾看看。”

    江帆立刻起身,拉開了一側的窗簾,外面,只有亮爍的燈光和炮竹在天空中不時綻放的璀璨煙火,這個夜晚,註定是沒有月亮的。

    江帆重回到臥室裏,望着外面的煙火,說道:“我初到亢州的那幾年,最怕過節過年,尤其是過年,最怕聽放炮的聲音,似乎這鞭炮聲,就是催促遊子回家的節湊,可是,有一段時間,我卻……還好,後來我有了你。”

    丁一知道他沒有說出話的意思,就問道:“你支邊的那幾年是怎麼過來的?”

    江帆說:“想你。”

    “嗯?”她一時沒明白過來。

    江帆補充道:“是想着你過來的,我這樣說你也可能不信,但卻是真的。”

    丁一的眼睛又溼潤了,她說:“我信,因爲我也是這麼過來的。”

    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江帆幽幽地說道:“那個時候,我就堅定一個信念,既然長生天能讓得到丁一的琥珀石,也會讓我等到你。”

    也許是那段時光對於他們彼此太過艱難和苦澀,丁一聽了眼睛就閃着晶瑩的淚光了,她緊緊地抱住江帆,哽咽着說:“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是啊,什麼力量也不能讓我們再分開了,等你父親回來,我們就結婚,以後,我們會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想想這情景老夫我都高興!”

    聽他說道一家三口,丁一有了擔心,說道:“都說第一胎沒了後,會很難再懷上的,我真擔心。”

    江帆安慰她說道:“你要相信醫學,相信自己,相信我老江的實力,等過年回家的時候,讓妹妹給你好好檢查一下,不會有問題的。”

    “又說這話,未婚先孕,還意思讓人檢查?快別說了,羞啊——”丁一說着,就往他的懷裏扎去。

    江帆卻擡起的頭,笑着說道:“羞人的事都辦了,怎麼還這麼害羞啊……”

    丁一一聽,揚起手照着他的肚子就給了他一下,江帆哈哈大笑,立刻就翻身將丁一壓在身體的下面,一下就吻住了她的脣……

    丁一慌了,知道江帆來情緒了,她趕緊往上推着江帆,說道:“別鬧了,我不行,真的不行……”

    江帆冷靜了下來,他又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喘着粗氣說道:“我知道,我知道……”說着,從她的身上翻了下來,長長呼出一口氣。

    丁一撫着他起伏的心口,說道:“再過一段時間……”

    江帆撫着她的臉蛋,說道:“你太美好了,所以,我總是時常想,這樣,你躺在這裏睡,我到另一個房間去睡。”

    “爲什麼……”

    “眼不見,心不急。”江帆解釋着說。

    “這樣啊——”丁一爲難了。

    江帆湊到她的跟前,說道:“寶貝,我沒有那麼大的自制力,在你家的那幾夜,到處都是你家人的痕跡,還有你爸爸字畫的痕跡,我就是用這些來強迫自己放下心中的念想,我不想也不敢想啊,但是回到我的領地,我就沒有約束了,所以,再跟你共枕,我真得怕自己管不住自己了……”

    丁一鬆開了手,她認爲江帆說的有道理,就說:“那你等我睡着後再走。”

    江帆一聽,心想,這不是要命嗎?但他還是附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道:“好的。”

    就這樣,在江帆的懷裏,她睡着了。

    的確,這段,她經受了身體和精神上的兩重摺磨,先是哥哥,後是自己,現在又是爸爸,她的精神一直處於高度緊張中,躺在江帆的臂彎裏,她很快就睡着了,不知爲什麼,在喬姨家,她跟江帆在一起,心,始終都沒有完全放鬆過,也可能正如江帆所說,到處都是家人的痕跡,而痕跡最少的就是她了,儘管爸爸在那個家裏,但她始終都沒當那裏是自己的家,反而在江帆的住所,她倒了有了一種踏實、安全的感覺。

    天快亮的時候,丁一才醒。房間裏仍然很黑。

    屋裏沒有江帆,以爲江帆真的去另一間臥室去睡了,就赤着腳,悄悄地推開對面小臥室的門,見小臥室的那張雙人牀上也沒有江帆,牀鋪依舊平平整整的,就連窗簾都沒拉上。

    她有些奇怪,退了出來,探討向客廳望去,客廳裏黑着燈,從窗簾的縫隙中,透出外面淡青色的光亮。她躡着腳,向客廳一側的書房走去,就見書房的門虛掩着,裏面有燈光。

    果然,江帆換上一件棉睡袍,正伏案看着什麼,他旁邊的電腦也是打開的。聽見響動,江帆擡起頭,放下手裏的筆,衝他伸出手。

    丁一把手放在他的掌心裏,感覺他的手有些涼,被他的拉到懷中,看到桌上是一張閬諸市的地圖,還有一張細化了的閬諸城建地圖,居然還有一張北京市地圖,在北京市周邊的行政區縣的版圖上面,被江帆標註了許多不同顏色的標識,再看他的電腦上,是江帆使用的文檔,他好像在寫什麼規劃。說道:“這麼早就起來工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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