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走進浴室的時候,丁一已經洗好了,正在吹頭髮。江帆把她擁入懷中,就想把她重新拖入浴缸,丁一輕呼了一聲,貓腰逃脫了出來。
江帆見丁一跑出浴室,就放棄了浴缸,打開噴淋,簡單洗了一遍後,擦乾,裹上浴巾走出浴室。他見客廳沒有丁一,就將客廳的燈關掉,走進臥室。
丁一正坐在梳妝檯上往臉上抹着護膚的東西,繼續用吹風機吹乾自己的頭髮。江帆走過來,從背後抱住了她,說道:“爲什麼不等我一起洗?”
丁一說:“我知道你打電話要打到什麼時候。”
江帆笑了,說道:“你還別說,這功夫我接了兩個電話,又往出打了一個,你猜都是誰?”
丁一笑了,說道:“科長。”
“你怎麼知道?”
“呵呵,我聽到你叫他的名字了。”
“是啊,他在老家呢,對了,你說奇怪不奇怪,他給我拜年,我們倆個還聊了會,他居然沒有提你一個字?”
丁一怔了一下,沒有說話。
江帆又說:“你這麼長時間不跟他聯繫,他肯定對你有意見才故意不跟我說你,你信不信?”
丁一笑了一下,說道:“也許吧,不過我覺着他現在對我已經不再擔心了,因爲有你在了。”
江帆立刻說道:“你的意思是我不在的時候,他是不是經常擔心你?”
丁一放下手裏的化妝品,看着鏡中的江帆,坦誠地說道:“是啊,的確是這樣。我剛回閬諸的那兩年多的時間裏,他的確是這樣,就是我不理他,他也會主動理我的。尤其是從草原回來的那段日子,後來,我就去了新加坡,我們從那個時間開始聯繫就中斷了。”
丁一對江帆有了一些隱瞞,她沒有告訴江帆娜娜罵她的事。
江帆摟着她,說道:“長宜的確是我們的好朋友。”
“是啊,對於我來說,他更像家裏的兄長。”
江帆說道:“接完他的電話,我又給你們老部長打電話拜了個年,對了,媽媽又打來電話,催問明天咱們什麼時候到,特別囑咐一定讓我帶你回去,如果你要是不去的話,她說我也就別回去了。”
“呵呵,她真好。”丁一由衷地說道。
江帆說:“是啊,別說,她對你真的挺牽掛的,我都有些嫉妒。”
丁一從鏡子裏看着他,抿着嘴笑了。
江帆也從鏡子裏看着她,漸漸地,眼睛就有些直了。
只見鏡中的丁一,宛如出水芙蓉般的美麗。也許是自恃天生麗質,她從不將白天的時間耗費在化妝上,但卻很重視睡前的淺妝,每晚都要將各種各樣的化妝品擺滿一桌子,用點香水,擦點晚霜,做做眼部按摩之類的工作,在臉上、脖頸處輕軟的拍打一陣才上了牀睡覺。
這些看似繁瑣的工序她做得有條不紊,認真專注,每晚都會讓江帆看得有如沐春風之感,這是需要男人有一顆慧心才能感受到的。李煜《玉樓春》詞中有“晚妝初了明肌雪”的句子,便是女子晚妝藝術的重要佐證。
她穿了一件白底綃花的睡衣,坐在那兒兒,端莊高貴,文靜優雅,純純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纖塵不染。
江帆看呆了,情不自禁伸出手去,輕輕地撫着她的脖頸和臉蛋,溫柔地說道:“寶貝,你太美了。”
丁一衝他嬌嗔地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江帆繼續感慨着:“我忽然想起塞?約翰生說的那句話來了。”
“什麼?”她問道。
江帆說:“他說,在家中享受幸福,是一切抱負的最終目的。”
丁一看着鏡中的他倆,笑了,說道:“是啊,這幾天,我天天都被這種幸福包裹着,真的好想就這樣和你廝守下去,不喫不喝都行……”
江帆把把抱起,說道:“我現在就想品嚐這種幸福了。”
說着,就將她抱起,放在軟軟的席夢思上,親着她的嘴脣,說道:“寶貝,咱們過年了,有個兄弟也要過年,他寂寞的時間不短了,今晚他想要你……”
丁一的臉“騰”地紅了,她捂着他的嘴,不讓他說下去了,說道:“可是,我……”
江帆溫柔地說:“我知道,我告訴他,讓他小心點,讓他輕柔些,不許弄壞我的寶貝,怎麼樣?”
丁一嬌嗔地看了他一眼,隨後,就把頭埋在了他的臂彎裏。
江帆知道她不抗拒自己了,便給她解開睡衣的帶子,撩起被子,蓋在她的身上,隨後扯掉自己身上纏着的浴巾,也鑽進了被窩,把她抱在懷裏……
在除夕的夜裏,他極其輕柔地抵入了她,儘管他如願以償,但是做得非常艱難,唯恐弄傷了她極盡小心和謹慎……
丁一感覺出江帆的小心,就抱緊了他,擡高自己的身體,使自己更緊地承接他,並在他的耳邊輕輕說道:“我感覺沒事……”
江帆親了一下她輕聲說道:“不敢……”
爲了所愛的人,她用力抱住他,積極配合着他,輾轉在他的懷下,輕聲嚶嚀的同時,合着他的動作,她的嘴裏還叫着他的名字……
他沒想到他的每一下動作,都得到了她的承應,他當然是更加激動,瞬間就有了那麼幾下忘乎所以,隨着他的一聲咆哮,全身都繃緊在一處,隨即,就是一陣煙花綻放……
事畢,江帆充滿愛意地在她的額上親了一下,然後將自己的身體擡離,顧不上自己喘口氣,而是撩開被子,查看她的情況,沒見到異樣,這才鬆了一口氣。不安第問道:“你感覺怎麼樣,如果裏面疼或者是不舒服,咱們趕快去醫院。”
丁一暗笑了一下,說道:“是啊,好疼,我的小肚子好疼……”說着,捲曲起身子,故作痛苦地皺起眉。
江帆一聽就慌了,急忙問道:“是嗎,是這裏疼嗎?我本來不敢用力的,都是你……你堅持一會,我先穿衣服,咱們去醫院……”說着,他就去要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