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對權力 >第106章放心,我是乾淨的
    彭長宜很反感他這種說教的腔調,更反感一上來就給黃金定了罪,好像他們已經掌握了黃金違法亂紀、索賄受賄的證據似的。

    但他仍然心平氣和地說道:“請上級紀委放心,無論是作爲亢州市委還是我本人,都會全力配合對黃金的一切調查取證工作的,這一點我以黨性擔保。”

    這時,其中一個人說道:“我們聽說彭書記和黃金交情不錯,這麼多年一直保持很密切的關係。”

    這個人說的話讓彭長宜更加反感,他嚴肅地說道:“我剛纔說了,無論是亢州市委還是我本人,將全力配合市紀委對黃金問題的調查,無論我跟他是什麼關係,都不會影響紀委這次的調查,我以黨性保證!”

    就這樣,大會結束後,黃金剛走出會場,就被等候在外的錦安市紀委的人帶走了。

    當天下午,彭長宜就接到江帆打來的詢問電話,江帆擔心彭長宜會受到黃金案件的影響。

    彭長宜說道:“您放心,我跟黃金交情是不錯,但是我保證,我跟他沒有任何的利益瓜葛和權力尋租的現象。”

    江帆說:“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不過你也要高度關注這件事纔對。”

    彭長宜說:“是,我會的。”

    晚上,彭長宜就給老領導王家棟打了電話,他首先詢問了阿姨的病情。

    王家棟說:“最近化療回來效果不錯,除去最初幾天不想喫東西外,經過調養,現在胃口恢復得差不多了,兒子和兒媳百般照顧,她的精神狀態很好。這麼晚打電話有事嗎?”

    彭長宜說:“沒什麼事,我就是不放心阿姨的情況,想問問。”

    王家棟聽他這麼說,就知道彭長宜有事,說道:“如果有事就過來說吧。”

    彭長宜說:“我是想過去,又怕吵了你們休息,要不,我去接您出來喝茶。”

    王家棟笑了,說道:“不用,你就過來吧,王子奇馬上要睡覺,你阿姨現在休息的也很早,現在就剩我和小圓在客廳看電視呢。”

    彭長宜說:“那好,我稍愣一會就過去。”

    彭長宜說着,就掛了電話。他把老顧送回家後,自己就開着車來到了部長家門口。

    不用敲門,門是虛掩着的,估計是故意給他留的。他進來後,就將門鎖好。

    許是聽見了他的腳步聲,外面的門燈隨後就亮了。王圓從屋裏走了出來,站在臺階下迎接彭長宜。

    彭長宜小聲說道:“都休息了嗎?”

    王圓說:“孩子跟雯雯睡下了,我媽估計這會也睡着了。”

    王家棟見彭長宜走了進來,就拄着柺棍站了起來,向書房走去。

    彭長宜跟在他的後面,脫去了外套,掛在衣架上。

    王圓給彭長宜送過來一杯茶水,又把客廳父親的杯子加滿水後就走了出去。

    王圓回來後,彭長宜感覺他最大的變化就是比從前更深沉了,眉宇間有了一種滄桑感,他的目光不再像從前那麼叵測,而是多了幾分坦蕩,也許,這種坦蕩是一種風雨過後的沉澱,彭長宜相信,王圓以後的路不會太差的。

    王圓出去後,彭長宜沒有直接進入正題,而是說道:“小圓最近沒打算做點什麼嗎?”

    王家棟說:“做什麼?酒店和賓館的合同沒有到期,他母親這種狀況,他暫時不會考慮生意上的事的。”

    “也好,家裏也需要人。”

    王家棟說:“你這麼晚來有事嗎?”

    “嗯,上午開完大會,錦安市紀委來人,把黃金帶走了。”

    “哦?”儘管彭長宜說得很平靜,但王家棟還是感到了喫驚,隨後,他的反應跟江帆一樣:“你跟他有不清楚的地方嗎?”

    彭長宜說:“就知道您會這樣問,我跟他沒有任何不清楚的地方,我們交情的確不淺,但是沒有經濟往來,更不存在原則以外的任何利益瓜葛,請相信我。”

    王家棟說道:“他當局長這麼多年來,特別是你回來後,他手裏那麼多工程,你就沒有寫過條子打過招呼?”

    彭長宜說:“我不是生活在真空中,這樣的事的確遇到過,確實有人找我要過工程,但我沒有一次是正式跟他打過招呼的,我都婉言答覆了,我不攙和的目的倒不是因爲別的,是怕到時黃金念及我的情面不好擺佈,讓他工作處於被動。”

    王家棟看着彭長宜,儘管他擔心,但是從彭長宜的目光中,他看到了坦然和誠實。彭長宜既然跑來跟自己說這事,相信他在黃金問題上是乾淨的。

    但他還是不放心,又問道:“你和他,真的不存在任何問題,真的是乾淨的?”

    彭長宜說:“從前沒有,現在也沒有。如果非要說有的話,就是我們平時在一起聚的時候多些,但自從我回來後,跟他們幾個人在一起聚的機會都比從前少了好多。”

    王家棟嘆了口氣,說道:“防止有人做文章啊。”

    彭長宜說:“如果有人非要做文章我也沒有辦法,論關係,我們的確不錯。”

    王家棟說:“是啊,即便你跟他沒有任何經濟問題,最起碼還可以拿你們平時的關係來說事。眼下,最好不要去打聽什麼,如果上級領導想跟你通氣,自然就會通氣,如果他不想,你就是去打聽也沒有用,反而容易給人落下口實。”

    “嗯,我明白。”彭長宜點點頭說道。

    “還有,你那幾個死黨中,你覺着還有誰可能會受到牽連?或者說,還有誰可能會出事?”王家棟嚴肅地說道。

    彭長宜想了想,說道:“這個,我還真說不清。在頭去三源前,我們幾個的確接觸比較頻繁,有事沒事的往一塊湊,自從我去三源後,儘管每次回來都會找他們喝酒,但只是喝酒,不會有別的。從三源回來後,我當了他們的書記,這些人還是比較自覺,在各個方面都沒有讓我爲難,至於他們各自的工作,還都不錯,沒有出現什麼問題,表面上還真看不出什麼,就拿老黃來說吧,之前也沒有聽說有誰告他,不還是出了這檔子事嗎?要說他工作跟誰有瓜葛,恐怕也就是姚斌了,因爲有些項目是姚斌親自抓的……”

    不知爲什麼,彭長宜說到這裏,突然就打了個冷戰,姚斌最近跟朱國慶走得比較近,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原因嗎?

    王家棟沒有理會彭長宜的愣神,說道:“你跟姚斌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沒有?”

    彭長宜苦笑了一下,說道:“您老就不能把我往好處想嗎?我如果跟他們有不清楚的地方,除去喝酒,沒有其他,從前是這樣,自打我回來,我們喝酒的機會都不是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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