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對權力 >第117章是背叛還是另有隱情
    彭長宜看着老領導,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肯定是上級的某個主要領導許他的願了唄?”

    王家棟搖搖頭,說道:“邵書記不像是這樣的人。”

    彭長宜沒好氣地說道:“邵書記不是,不代表別人不是,誰都知道,錦安如今是市長說了算,書記被架空了。”

    王家棟坐在了彭長宜的對面,說道:“其實,你應該理解姚斌,他夾在你和朱國慶之間,肯定也很難做,再有,人都是有趨利心理的,如果他通過朱國慶,巴結上嶽筱,當然他會選擇朱國慶,而遠離你了。再者說了,你們倆之前關係一直不錯,我記得當年調他去開發區,還是你從中斡旋給他創造接觸樊書記的機會呢,既然你們倆人沒有個人成見,又沒有大的分歧,我勸你還是好合好散,莫不如做個順水人情,以後有可能還是好朋友,幹嗎非得連他的電話都不接,好像你們之間真的出現什麼隔閡了,你這不是在把他推向別人的懷裏嗎?”

    彭長宜說:“道理我都懂,但您知道我的個性,我就是來氣,因爲來氣,所以不會口是心非還假裝跟他客套。”

    王家棟明白,這纔是真正的彭長宜,說:“儘管個性是與生俱來的,但那也要改。保持個人的個性固然是本色,但當個性和眼下形勢不符時,個性就不是個性了,就是禍根了。”

    “嗯,我知道。”彭長宜悶悶地說道。

    由於姚斌這個電話,彭長宜也無心和王家棟久坐下去,他們又聊了一會,彭長宜就起身告辭了。

    彭長宜剛回到住處,姚斌又打來了電話,這次彭長宜很快就接了,他平靜地說道:“師兄,這麼晚了有事嗎?”

    姚斌說:“長宜,我快到海後門口了,想找你呆會,剛纔給你打電話你沒接。”

    彭長宜說:“哦,是嗎,我剛纔洗澡着,沒聽見,剛出來就聽見電話在震動。”

    “哦,那你現在有時間嗎?”姚斌顯然不相信他的話。

    彭長宜也不想過多解釋,本來就是不想接他的電話,幹嘛還要解釋,說道:“有,進來吧。”

    彭長宜沒有脫下了外套,他也沒有做戲似的穿上睡衣,他就是要讓姚斌明白,明白自己不接他的電話,就是不高興了。換做別人他可能不會這麼計較,就因爲是姚斌,他的心裏纔不痛快。

    彭長宜剛放下電話,打開了電視機。也就是兩三分鐘的時間,就傳來姚斌的敲門聲,從時間上判斷,姚斌應該也沒像他所說的快到門口了,而是應該早就在院子裏等自己了,而且彭長宜進來的時候,他全看見了。

    姚斌進來,彭長宜也不想解釋什麼,他給姚斌倒了一杯水,坐下,邊看電話,邊等着姚斌開口。

    房間裏一度出現了短暫的沉默,這個沉默是他們之間從來都不曾有過的。

    姚斌有些手足無措,他努力裝出隨意和輕鬆的樣子,端起水杯,藉機偷偷地看了彭長宜一眼,彭長宜面無表情,眼睛盯着電視看。

    姚斌端着水杯,想喝,可能是燙的原因,沒喝着,就又放下了,他搓着兩隻手說道:“長宜,師兄我這段……的確跟你來往的少些,這個……怎麼說呢,非我本意,還望你多理解。”

    彭長宜笑了一下,換了個頻道,眼睛仍然盯着電視,漫不經心地說道:“師兄說哪兒去了,我從來都沒怨過師兄什麼,因爲我知道,我們是好兄弟。”

    姚斌慚愧地說:“這個……師兄我也不便解釋什麼,從去年年底開始,我的確有了個人的一些想法,不瞞老弟說,我今年都45週歲了,再不往前奔奔,可能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這很正常,我理解。”彭長宜說道。

    姚斌一愣,隨後又說道:“明天,錦安來人考察……”

    彭長宜聽他說到這裏,就轉過身,關上了電話,他看着姚斌,說道:“師兄,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說老實話,長宜剛從三源回來的時候,心裏是沒底的,但我爲什麼還是回來了,一是服從組織分配,二是想到有你們哥幾個幫襯,我就有信心了。事實上,在工作上,師兄的確沒少幫我,這個長宜心裏有數。師兄,不瞞你說,我是從別人口中得到的小道消息,說師兄正在活動,準備調走。我當時沒太當真,因爲我知道,我是管黨務的,師兄有想法,肯定我是最先知道的,但今天頭下班的時候接到了錦安市委的通知,說明天要來人考察你,我這心裏一下子轉不過這個彎兒,剛纔你打電話說來坐會,我這心才舒坦了許多,畢竟,我們是好兄弟,誰的職位高,誰的職位低都是狗屁的事,你我兄弟之情纔是最重要的,所以,我理解師兄,理解師兄剛纔話到嘴邊又咽回去的話的意思。”

    姚斌見彭長宜說的很真誠也很實在,他臉上的表情就放鬆了一些,不住地點頭稱是。

    彭長宜又說:“師兄請你放心,我們永遠都是兄弟,錦安來人考察,你儘管把心放肚裏,長宜這頭不會有任何問題,只會說有利於師兄的話,絕不會說不利於師兄的話。如果師兄今晚來找我是爲了這個擔心,那就是小瞧兄弟我了,他就是到了什麼時候,我們都是好兄弟,你都是我們的大老兄。”

    姚斌聽了彭長宜的話後有些尷尬,他不住地點頭說道:“那是,那是,儘管這段我跟老弟的溝通少了,但是心不變,有損弟兄們的事我是不會幹的,尤其是有損於你老弟的事,師兄我更不會做,這一點原則我還是有的。你剛纔說得對,到什麼時候,我們都是好兄弟。”

    彭長宜感覺姚斌似乎有難言之隱,但眼下這種形勢,姚斌不說,他是萬萬不能問的。

    他們又聊了一會,姚斌就起身告辭。

    彭長宜一直送到他樓下,看着他上了車,然後消失在門口。

    彭長宜沒有立刻回房間,他在院子裏散着步,擡頭望着漆黑的夜空,他的心裏有些堵得慌,天氣預報說明天有雨,不知這雨是否能下。

    他慢慢地踱着步,不知不覺中,就踱出了大門口,來到了農業局一棟聯排家屬樓前,他自己也有些納悶,怎麼來到這裏了,這裏是黃金的家,是他妻子單位的房子,當然,黃金早就買下了。他按下了門鈴,黃金的妻子從裏面開開門,剛要問是誰,就看見彭長宜站在門口。

    黃金妻子愣住了,隨後眼裏發出驚喜激動的光芒,她連忙將彭長宜讓進了屋裏。

    黃金妻子比他大兩歲,身體不太好,早就提前內退了,顯得比黃金老多了,頭髮長出了一茬白髮,可能是沒有心情去染吧。

    彭長宜坐下後,問了問老人和孩子的情況,又問了問她在單位的工作情況,黃金妻子說道:“老人最近情緒平靜了許多,不像開始那樣唉聲嘆氣了,孩子目前還不知道他爸爸的事,估計也瞞不了多長時間了,五一放假他就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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