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對權力 >第157章有人感到很無趣
    殷家實說:“我不說話了,一說話就挨批評,還是省着說吧。”

    佘文秀笑了,說道:“不是我批評你,你說你那麼大歲數,還想聽人家年輕人的戀愛經過,這事想想都……都怪異。”他夾了一口菜,故意搖搖頭,往下就不說了。

    殷家實聽了,說道:“他還年輕?”

    佘文秀看着他,說道:“你的意思是他比你老?”

    “哈哈。”

    衆人又都大笑了。

    殷家實一聽,端起酒杯,說道:“得,我自罰一杯,江市長,小丁,我敬你們,願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不知爲什麼,當他說到“早得貴子”的時候,丁一下意識地拉住了江帆的手,江帆緊緊地攥了她一下,隨即鬆開,臉上有了不易察覺的冷笑,他高高地舉起杯,說道:“謝謝殷書記的祝福。”說完,跟他碰杯,江帆就幹了。

    儘管佘文秀說讓江帆喝酒,其實大家誰都沒有跟江帆起鬨,一是旁邊有雙方的老人們,二是江帆今天情況特殊,再有,在市領導中,大部分人都比江帆的歲數大,所以,誰都不好往深處鬧。

    丁一有了一些倦意,他趁江帆跟佘文秀說話的空兒,坐在了哥哥的空位上,哥哥在那桌上正在挨個敬領導們的酒。

    旁邊的江燕和杜蕾趕緊給她夾菜,讓她喫點,她剛要喫,就看見殷家實端着酒杯走了過來,她趕忙起身,殷家實說:“小丁,再次祝賀,祝賀。”

    旁邊的杜蕾趕緊遞給丁一一杯水,丁一端起杯,說道:“謝謝殷書記關心。”

    正在這時,陸原敬酒回來了,殷家實又將酒杯舉向了陸原,說道:“真是一對了不起的兄妹,來,我敬你們兄妹倆。”

    丁一說:“我們敬您。”

    陸原也說:“我們兄妹敬您。”

    三隻杯子碰了一起,殷家實和陸原幹了。殷家實看着陸原說道:“你現在在省紀委工作?”

    陸原說道:“是的。”

    “幾室?”

    陸原想了想說:“我目前在信訪室,剛剛調任。”

    “哦,好,好,以後有事還得找老弟幫忙啊。”

    陸原說:“千萬別,千萬別,我可不希望您找我,我那個地方不是什麼好地方。”

    “哈哈。”殷家實大笑。

    陸原也笑了,但是丁一沒有笑。

    聽見他們的笑聲,江帆離開佘文秀,走了過來,站在丁一旁邊,說道:“殷書記又講了什麼笑話?”

    殷家實說:“看你,看你,我剛跟小丁和他哥哥說句話,你就不放心跟過來了,好,我走,我走。”

    佘文秀就嘲笑他說:“江市長拿你當大灰狼了。”

    “哈哈。”大家又都開懷大笑。

    也許,大家都有這樣的疑問,爲什麼今天佘文秀單單跟殷家實過不去。其實,佘文秀從郎法遷那裏,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丁一跟江帆的關係,小字報的事,儘管沒有形成氣候,但佘文秀也是知道的,一直以後,殷家實都在利用聶文東和佘文秀的矛盾,坐收漁翁之利,佘文秀也是有苦難言,誰讓聶文東就願意上他的當呢?江帆來閬諸的時候,佘文秀是不瞭解江帆底細的,隨着對江帆瞭解的深入,他不但知道了江帆跟樊文良的關係,還知道了江帆跟袁其僕關係。袁其僕,黨校副校長,外派後,不會在邊疆呆多長時間的,早晚是要回內地的,黨校出去的人,幾年後回來,馬上就會躍上一個臺階的。所以,江帆的背景不可小視。

    官至正廳,且是一個地區的一把手,他們背後都有着強大的伯樂背景,佘文秀也不例外。只是,他的伯樂,隨着省委的書記的更換,加上前省委的書記的兒子及身邊的人一個一個出事,前省委的書記也受到了審查,儘管和他沒有直接的的責任,但卻脫不了干係,早就告老還鄉了。所以,佘文秀目前來說,是沒有什麼背景的。但是他憑藉多年官場的手腕,還是讓不知好歹的聶文東載了跟頭。如果他不栽跟頭,那麼他佘文秀就會栽跟頭,這就是所謂的官場如戰場,你不出手,就有可能被出手,那樣下場會很慘。

    在江帆轉正之際,佘文秀早就發現了殷家實的不詭,但殷家實具體做了什麼,他不是完全清楚,所以,在樊文良“路過”閬諸的那次,單獨教練了佘文秀和殷家實,樊文良跟殷家實講了什麼佘文秀是不清楚的,但是他清楚樊文良跟自己講了什麼,記得樊文良很嚴肅的擺出了目前閬諸存在的問題,尤其是針對佘文秀的舉報信,儘管有大部分屬於不實舉報,甚至是誹謗內容,但足以說明,閬諸的班子是有問題的,是不穩定的,省委採取的是剋制的態度。希望作爲班長的佘文秀,努力檢查自身問題,查擺不足,帶好這支隊伍,保持閬諸政治局面的穩定,確保組織意圖能順利體現。

    組織部長通篇都沒提一次江帆,但佘文秀知道,無論是樊文良代表的是省委組織部,還是他個人,他這樣做都挑不出任何毛病的。

    在日後跟江帆的合作中,江帆也體現出他性格中儒雅的一面,懂規矩,講程序,是他這麼多年一個不錯的合作伙伴,但他也漸漸發現江帆儒雅背後的堅定和執着,比如這次大規模的拆違行動,佘文秀其實是替他捏了一把汗的,聶文東那麼強勢,這項工作都因爲各方盤根錯節的關係掣肘,最後不了了之了,江帆剛來半年不到,能進行到底嗎?

    儘管佘文秀擔心,但作爲市委書記的他,該提醒的他提醒了,該支持的,他支持了,他只希望江帆好運,千萬別有什麼閃失,某種程度上,他佘文秀是綁在江帆身上的,如果江帆搞砸,那佘文秀也就砸了。所以,佘文秀和江帆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

    酒宴上,殷家實想故意彆扭江帆,都被佘文秀拆穿了,所以殷家實也弄得很無趣。

    中午的酒宴結束後,市領導們很快就坐上各自的車走了。

    江帆父母和妹妹一家人沒有歇息,喫完飯後就回北京了,丁一再三挽留,江媽媽他們還是走了,江媽媽說不打擾他們了,讓他們好好休息。

    最後,纔是丁家的人上了車。小虎看着姑姑跟江帆站在一起,他擡頭問爺爺:“姑姑就不跟咱們回去了吧?”

    爺爺看着江帆和女兒,說:“是啊,姑姑不回。”

    杜蕾看了陸原一眼,問小虎:“你是不是想姑姑?”

    小虎說:“想,但是姑姑還可以回家的。”

    陸原說:“我兒子就是聰明,姑姑隨時都能回來。”

    送走丁家人後,江帆和丁一拖着有些疲憊的身子回到了他們的家。屋裏,高山和邸鳳春早就收拾得整潔乾淨,望着屋子裏的鮮花和喜字,丁一轉了一圈後說道:“我這就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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