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對權力 >第187章彭長宜醉倒三源
    老顧說:“您放心,小沈也不是省油的燈,肯定饒不了他,再說,事情都過去好幾天了,您就別再去挑事了。”

    彭長宜想想也是,如果單純爲這事找老康倒也說得過去,關鍵就怕沈芳有異議,再給他下不來臺,就不好收場了,要知道,沈芳可是什麼都敢往出說的。

    老顧又告訴彭長宜,頭放假那天的中午,孟客和姚斌來了,班子成員差不多都陪他們吃了飯,舒晴沒有參加,她說牛關屯有事,中午要和建戲樓的建築商一起喫飯,朱國慶給她打電話的時候,似乎還生氣了。下午,孟客就找到了牛關屯,孟客和舒晴還有大隊幹部呆了一會後就走了。

    彭長宜點點頭,他知道孟客找舒晴是什麼意思,他甚至都能猜出孟客頻繁地往亢州跑是什麼意思。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舒晴對孟客並不感冒。

    讓彭長宜沒想到的是,他們剛駛出最後一個涵洞,就看見前面奔三源縣城的路口處有三輛車打着雙閃停在那裏,再定睛一看,就看見陳奎、齊祥、趙豐還有小龐等在路邊,無疑,他們是接他來了。

    彭長宜心頭就是一熱,感到是那麼溫暖和親切。

    老顧卻笑着說道:“今天這陣仗不小,估計您又得喝多了。”

    彭長宜笑了,說道:“那就往死了喝唄,高興就行!”

    老顧一聽,就暗自咧了一下嘴。

    彭長宜等老顧停穩後就下了車,陳奎搶先一步給彭長宜拉開車門,等彭長宜出來後跟他握手。

    彭長宜握住陳奎的手,一用力,就把陳奎拉近,跟他來了個擁抱。

    他依以次類推,都是先跟他們握手,然後擁抱,最後到了小龐這裏,彭長宜沒有擁抱他,而是狠狠地捶了一拳。

    小龐說:“他們縣領導不帶我玩,我一聽您回來,就說,我曾經在縣政府給您當過祕書,就厚着臉皮跟在他們的屁股後面追來了。”

    “哈哈。”

    衆人大笑。

    陳奎說:“康書記在家等着您呢,我們幾個着急,等不及,就來這裏等了。”

    “哈哈。”彭長宜大笑,說:“看到你們好親切啊。”

    趙豐說:“我們也是,都怪您平時回來的次數少。”

    彭長宜說:“是啊,以後我就會有時間常回來了,只要你們不煩我就行。”

    陳奎說:“看您說的,您就是天天來我們都不煩。”

    簡單寒暄了幾句後,大家上車,齊祥坐上了彭長宜的車,說道:“我還坐前邊,給您擋子彈。”

    趙豐說:“你怎麼連我的生意都搶,不夠意思。”

    “哈哈。”

    彭長宜大笑着上了車。

    齊祥坐在前排副駕駛座上,他回過頭說:“聽說您去北京學習了?”

    “是啊。一年。”彭長宜答道。

    齊祥高興地說道:“不錯,等學習結束後就回不到亢州了,說不定被派到哪兒委以重任呢?”

    彭長宜笑了,說道:“我可沒那本事,學習這事說好聽一點是讓你充電,其實也是想讓你靠邊站站。”

    齊祥說:“怎麼可能?”

    彭長宜說:“怎麼沒有可能?這樣的例子太多了,在亢州的歷史上就有過兩次。”

    齊祥說:“性質不一樣。”

    “呵呵。”彭長宜笑了笑,不知爲什麼,剛纔看到陳奎的一剎那,他居然想到了陳靜……

    康斌和全體班子成員,早已經等在市委下面的門口,當年彭長宜就是在這裏被趕來的羣衆送行的。想到那天的一幕,他現在還有些激動,這種激動的心情,沖淡了一段時間以來自己的鬱悶心情。

    彭長宜發現,只有來到羣衆中,他對自己還是充滿自信的,三源是這樣,牛關屯的百姓也是這樣。除此之外,他還真找不到自信……

    三源,以他們特有的方式,迎接了彭長宜,這個開頭,就爲彭長宜的豪飲奠定了基礎。

    彭長宜一一跟他們握手問好,然後扭頭跟康斌說道:“老康,整這麼隆重我都不好意思了!”

    康斌笑了,說道:“我還真沒有特意通知,如果是特意通知,那些在家在外地的縣領導也就回來了,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大家是怎麼知道您要回來,跟您說實話,沒敢擴散消息這小龐都找來了,如果要是擴散消息,估計我中午就得擺上幾桌了。”

    彭長宜笑着,被衆人簇擁着來到接待室,不停地詢問着每個人的情況。

    的確,在三源,彭長宜有一種如魚得水的感覺,這也許是跟這裏的風土人情有關,也許是跟康斌和陳奎是他選拔的人有關,反正,到了這裏,他處處感覺就很舒服。過去,他們齊心合力,整頓礦山,修村村通公路、打擊黑除惡,發展旅遊……可以說哪項工作都比較有成就感,尤其是鄔有福倒臺後,各項工作更是進行得順利,三源,是彭長宜施行自己的執政理念最爲淋漓盡致的時候,那個時候,整個班子是順手的,是有執行力和戰鬥力的,如果說工作有阻力的話,這阻力不是來自人心,而是來自工作本身的難度,正是有了這樣一支得心應手的幹部隊伍,多麼難的工作都能開展下去。

    其實,康斌叫彭長宜來,也是有他的目的的,彭長宜早就聽吳冠奇說過,康斌和陳奎在經歷了最初的磨合之後,逐漸地有了一些不和諧的音符,陳奎比康斌年輕些,有想甩開膀子大幹的思想,而康斌的指導思想就是在守住現有成績的基礎上,穩中求進,各項工作保持穩定。在一些具體工作中,他們有了一些摩擦,但目前還沒有傷大雅。彭長宜感覺,康斌叫他來,也可能是以此借重溫舊情來互相增進感情,珍惜在一起工作的緣分。

    中午,彭長宜必定喝多了,最後他真地連站都站不住了,臉色發白,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別人,老顧急忙攙住他,但是,老顧架不住他高大的身軀,只得把齊祥招呼過來。齊祥也多了,他腳下也不利落了。其餘的領導也都到了“忘我”的境地,誰都顧不過來誰了。

    老顧沒有辦法,和齊祥一起駕着彭長宜坐上車,本來康斌早就給彭長宜安排好賓館的房間了,即便彭長宜當天趕回去,也要讓他休息一下再走,可是眼下老顧看着彭長宜越來越白的臉和直勾勾的眼睛,他擔心了,二話沒說,直接就將彭長宜拉到了縣醫院。

    齊祥卷着舌頭說:“老……老顧,去賓館,你這是去哪裏?”

    老顧說:“我從來沒看見他喝酒臉白眼直過,我膽小,給他輸點液吧。”

    聽老顧這麼說,齊祥也醒了幾分,他扭過身,看着仰靠在後背上的彭長宜說:“彭書記,彭書記,感覺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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