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對權力 >第189章不要親吻一個女人
    吳冠奇說:“問我跟你同了幾年窗?男孩子上學時是不是很調皮?當我告訴他,我們起誓發願的時候,都會伸出五根手指裝作王八爬行的樣子時,把她逗得哈哈大笑,眼淚都笑出來了。”

    彭長宜也笑了。

    吳冠奇繼續說:“我還跟她說,我說上學的時候,長宜是個聰明的學生,也是一個歪點子最多的學生,但他有一點不如我,就是不敢追女孩子。我還跟她說,我說我們每當意見不一致的時候,就以決鬥的方式論輸贏。你猜怎麼着,我一說決鬥,把她嚇得臉都白了,呵呵,我知道,人家擔心的肯定不是我。果真,她戰戰兢兢地問我:怎麼個決鬥法?我告訴他,我們的決鬥方式很簡單,到操場,摔一跤,我說,這個習慣我們延續到了現在,當我告訴他,在三源的時候,咱們倆還在辦公室摔了一跤的時候,把在場的人都逗笑了。後來我悄悄跟她說,你如果想知道彭長宜最隱祕的事情,單獨請我,我跟你說上三天三夜。結果那個姑娘真的信以爲真了,說有時間一定請我。你說,人家對你不是上心了還是咋的啦?”

    彭長宜笑了,說道:“這種玩笑只限於咱倆,千萬不能當着人家姑娘開這種玩笑啊。”

    吳冠奇看着他,說道:“上心了?”

    “上你個頭!”

    “哈哈。”吳冠奇大笑,說道:“你要勇敢地去追求,莎士比亞在《威尼斯商人》裏說過:世間的任何事物,追求時候的興致總要比享用時候的興致濃烈,所以,對於美好的東西,你要大膽去追求。”

    彭長宜說:“美好的東西多了去了,我都去追求,早就死在半路上了。你剛纔的話沒說完,莎士比亞還有後半句呢,他說:一艘新下水的船隻揚帆出港的當兒,多麼像一個嬌養的少年,給那輕狂的風兒愛撫摟抱!可是等到它回來的時候,船身已遭風日的侵蝕,船帆也變成了百結的破衲,它又多麼像一個落魄的浪子,給那輕狂的風兒肆意欺凌!所以啊,我不想再當那個被風兒肆意欺凌的少年了。”

    吳冠奇知道彭長宜心裏有傷痛,就故意笑着說道:“哈哈,行啊彭長宜,我一直以爲你沒有浪漫細胞,原來是深藏不露啊!”

    彭長宜笑了,說道:“我也是在黨校這段時間看的書多了點而已,遇到跟自己心情合拍的話就記住了,學理科出身的人,要真想記住某句話,還是能記住的。”

    吳冠奇說:“你的聰明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既然說到莎士比亞,我還想起他的一句話,他說:望見了海岸才溺死,是死得雙倍悽慘;眼前有食物卻捱餓,會餓得十倍焦煩。我看你啊,別守着井水渴死!”

    “哈哈。”彭長宜大笑,說道:“你這都是什麼歪七歪八的東西,東一句西一句的,知道的是你說的,不知道的還真以爲是莎翁說的呢?”

    吳冠奇急了,說道:“什麼是我說的?真的是莎翁說的!我要是能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我早就成偉大的人物了。”

    彭長宜說:“拉倒吧你,你是自己成家立業了,看不得別人打光棍。”

    吳冠奇說:“儘管我是飽漢,但也只餓漢飢。不過我跟你說,如果那個丫頭對你有意思,我看真的不錯,人長得端正漂亮,舉止優雅大方,一看就是大家閨秀,她心中的氣象,遠不是羿楠和陳靜這樣的小家碧玉所能比的。”

    彭長宜笑笑,說道:“好了,你就別拉郎配了。我再重複一遍,以後可是不能公開說這話,會讓我難堪的。”

    吳冠奇認真地說:“我說,你就不能認認真真地追回女人嗎?我記得我早就跟你打過比方:不要拒絕開一瓶香檳和親吻一位美麗的女人。括弧,這話是歌德說的。你要大膽去追求,去認認真真地追一回女孩子,去體驗一下坐過山車的感覺,絕對的跌宕起伏,驚心動魄。不是我瞧不起你,我估計在這方面,你肯定沒有嘗試過追女孩子的樂趣,當年肯定也是直奔婚姻去了。這倒不是因爲你沒有魄力,我估計你是沒有膽量,女人對你來講,可能永遠都會屈居第二位,官位纔是第一,你永遠都不可能像我當年那麼轟轟烈烈地去追羿楠。我記得從前我也是這樣說過你的,你還記得嗎?”

    彭長宜說道:“你寒磣我的話,我永遠記得。”

    吳冠奇說:“怎麼叫寒磣你啊?”

    彭長宜說:“好了,別在我面前炫耀你追女人的本事了,我啊,早就過了追女孩子的年齡了,現在更沒資格去追任何人了。”

    “哀莫大於心死,這一點讓我瞧不起你。”

    彭長宜說:“我感謝你瞧不起我,我要是讓你瞧得起啊,恐怕所有的秩序就被我打亂了,那將會是一團糟。”

    吳冠奇說:“彭長宜,我現在覺得你們當官的人真可憐,追個女孩子還要瞻前顧後的,更不用說別的了。”

    彭長宜說:“你啊,少來這套,我告你說,我還真不羨慕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自由,我呀,受約束慣了,如果這輩子不受約束了,我興許走路就不知道邁哪條腿了。”

    兩人打了一會兒哈哈,切入了正題。

    吳冠奇說:“說正事,有件事弄得我很尷尬,不知如何是好,這也是我回來見你的主要原因。”

    彭長宜斜着眼看了一下吳冠奇,說道:“就知道你留我是有事要說,說吧,什麼事?”

    吳冠奇說:“你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現在老康和陳奎也有點不愉快的事嗎?”

    “這個我早就知道,老康早就跟我說過,但是他沒有具體說因爲什麼?我因爲離開三源了,也不想摻和他們的事,所以也就沒問爲什麼。”

    吳冠奇說:“以前都是小枝小節,不傷大雅,是因爲你留下的底子好,所以他們也歪不到哪兒去,現在跟你們亢州的形勢有點一樣,有了大的分歧。”

    “哦?”彭長宜警惕起來,他認真地看着吳冠奇。

    以前,他只聽康斌跟他抱怨過陳奎,但如他說,沒有具體說因爲什麼,黨政班子工作中出現摩擦甚至不和,是當下各級權力機構中司空見慣的事,他還真沒往心裏去,只是勸康斌,多包容,多溝通,這次聽吳冠奇說得這麼鄭重其事,就不得不認真起來。

    吳冠奇說:“還記得你在三源的時候,弄過一個規劃白皮書嗎?”

    “記得。”彭長宜太記得了,那個白皮書幾乎是他逐條審議的。

    吳冠奇又說:“當時咱們規劃天鵝湖的時候,是爲了保護這個景區的自然景觀跟周邊環境力求和諧自然,在景區以外的一定範圍內是不許有任何商業建築的,但是現在不同了,陳奎引來了一個項目,在景區周邊要建多棟住宅區,還有高層住宅,大型購物商場。開會的時候我當時就提出反對意見,我說:如果景區周邊可以搞建設的話,輪不到別人,我吳冠奇的度假村就建在邊上了,就是因爲當時縣裏的白皮書有規劃,纔在遠離景區的地方建的度假村。再有,景區周圍聳立高層建築,大型商場將影響景區整體形象,我提出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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