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對權力 >第206章市長越權
    彭長宜知道再說什麼都晚了,與其給榮曼後悔藥,還不如安慰她幾句來得實在,想到這裏,他緩和了語氣,說道:“我太激動了,這不能全怪你,我有責任,是我沒有保護好你這個公司,想當初,我們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把這個項目引進來,費了那麼大的力氣公關,最後落了這麼一個結局……我不知道這是你榮曼的悲哀還是我這個市委書記的悲哀……”

    榮曼低泣起來。

    彭長宜又說:“主要責任在我,另外,如果你還想繼續搞,這樣吧,你去閬諸找江帆,去他那裏幹吧。”

    “謝謝彭書記,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幹,等他把錢給清我再說吧。”

    “對了,你那廠子賣了嗎?”

    “沒有,哥嫂不讓賣,他們說都賣了將來喫什麼?廠子在南城,公交公司在東城,這樣互不影響,暫時就先交給他們打理着,我不準備管這塊了。”

    “你告訴我,這個公司真的是俞大拆買了嗎?”

    “這件事我也懷疑,有一次我買通了他內部一個人,得知朱國慶的姘頭在裏面攪合,我感覺這裏面有她的股份,她應該佔一小股,大部分還是俞大拆的。”

    姚靜佔股份,說白了就是朱國慶佔股份,姚靜能有多少錢?

    彭長宜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嗯,那好吧,我看也只能這樣了,我可能真的爲你做不了什麼了,你可能也不需要我做什麼了。”

    說到這裏,彭長宜就掛了電話,連一聲再見都沒說。

    榮曼一愣,知道彭長宜對這個結果不滿意,而且明顯露出了失望,不知是對自己的失望,還是對發生這件事本身的失望。但是不這樣又能怎樣?彭長宜拒自己於千里之外,這事發生後,想找個人商量商量都沒有,他不是關機,就是不回電話,許多正常的該向他這個最初的項目引進人請示的工作,她都無法跟他請示,只好跟市長或者是副市長請示,這能怪自己嗎?

    想到這裏,榮曼嘆了口氣,給彭長宜發了個信息:對不起,是我自己把事情搞亂了,不然,不會有這樣的結果。

    彭長宜收到這條信息後,沒有給她回,而是刪掉了這條信息。

    他很生氣,也感到很鬱悶,就像他剛纔跟榮曼說的那樣,這是欺負人。但還不能一味地指責榮曼,主要責任在自己身上,讓俞大拆這個混蛋再次得了逞。

    彭長宜從冰箱裏拿出一瓶冰鎮礦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這才感到心裏痛快了一點。他坐了下來,就給呂華打了電話。

    呂華很快就接通了,說道:“彭書記,有事嗎?”

    “嗯,老呂,看看盧書記在家不,如果你們沒事到我這裏來一趟。”

    呂華本來想一會跟妻子去老人家裏看看,聽彭長宜這麼說,他感覺彭長宜找他們倆肯定有事,就說道:“好的,我馬上跟他聯繫。”

    過了一會,呂華打來電話,說道:“盧書記在大街上正在買馬桶蓋,他馬上就到您那裏,我也馬上出發。”

    “好的。我馬上跟警衛打招呼。”

    彭長宜說完,就給門口的哨兵打了電話,告訴他們一會有兩個人找他,一個叫盧輝,一個叫呂華,到時放行。

    負責值勤的哨兵滿口答應了。

    果然,十多分鐘後,傳來了敲門聲,盧輝穿着一身短打站在門外,彭長宜笑了,說道:“夠休閒的。”

    盧輝說:“你不是也挺休閒的嗎?”

    彭長宜笑笑,說道:“是啊,太熱了,馬桶蓋買了嗎?”

    盧輝說:“正在挑,老呂打電話說你找我們有事,我撂下馬桶蓋就趕來了。”

    “呵呵,怎不等買好再來,又不是着急的事。”

    盧輝說:“自從你去黨校學習,這麼長時間,你都沒單獨召見誰,這冷不丁一說有事,我就趕緊來了。”

    彭長宜說:“既然我把工作交接給了別人,沒有特殊情況,日常工作就不再過問了,這樣,別人也能放開手腳。”

    盧輝注意到,彭長宜說的是“別人”而不是“國慶市長”,或者“老朱”,那麼,此次談話肯定和朱國慶有關。

    又過了五六分鐘,呂華進來了。同樣,也是一身家居的短打裝扮。

    彭長宜給他們倆一人拿了一瓶冰鎮礦泉水,說道:“有這麼個事,你們知道嗎?榮曼的公司賣給了俞大拆。”

    盧輝和呂華都說:“知道,但確切怎麼回事不知道。”

    彭長宜說:“剛纔榮曼給我打了電話,上午已經簽了合同,1.2億元成交。”

    呂華說:“什麼?1.2億?”

    “是的。”

    盧輝沒有說話,而是看着彭長宜。

    彭長宜說:“我想弄清這裏到底是怎麼回事?”

    盧輝說:“儘管價錢明顯得不合理,但是他們都成交了,屬於正當的市場交易,就是弄清怎麼回事又能怎麼樣?”

    彭長宜說:“難道你們感覺不出這事極爲不正常嗎?”

    呂華說:“從一開始我就感到不正常。”

    彭長宜說:“你們倆摸摸情況,儘管我們改變不了什麼了,但咱們得掌握真實的情況啊!”

    呂華說:“前兩天我還問過方莉,說榮曼的公司最近怎麼樣?方莉說,榮曼現在都很少跟她在一起了,即便在一起也不提這事。沒想到這個榮曼還真有老蔫準兒,說賣就賣了。”

    “經營得好好的,賣了肯定有緣由,肯定是受到了俞大拆的威脅了,前些日子她的公交車經常被砸,但是榮曼只往派出所報了案,而且沒再追問,所以別人也不好插手過問這事。”

    彭長宜說:“我叫你們倆來的目的就是摸清情況,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個公司真的俞大拆一個人買的嗎?還是跟什麼人合股買的?”

    正說,彭長宜的電話響了,他一看是朱國慶,示意了一下他們不要說話,就接通了電話:“朱市長,有事嗎?”

    “嗨,長宜啊,你終於開機了,在哪兒呢?”

    “我在住的地方。”

    “有時間嗎,我去找你,跟你商量點事。”

    彭長宜說:“不行,我馬上有事要出去,你有什麼事電話裏說吧。”

    朱國慶說:“是這樣,有幾個部門的人員我想調整一下,想見面跟你商量一下。”

    “人事的事暫時不要動。再說亢州的人事處於凍結狀態,這在頭學習的時候常委會就通過的事。”彭長宜果斷地說道。

    朱國慶不以爲然地說道:“人事凍結是因爲你去黨校學習,而且是咱們內部定的原則,什麼時候解凍還不是咱們自己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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