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長宜回道:信息將來可是有證可查的,語音過後是無法破譯的。
舒晴笑了,回道:就是要有據可查,免得你將來不認賬。
彭長宜一聽,似乎舒晴心情好了起來,不再計較那個問題了,他有些喜出望外,回道:這話也是我想說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發着信息,不知不覺,時間就很晚了,舒晴說道:我媽媽說讓你有時間來家裏玩。
彭長宜一驚,沒再給她回信息,而是撥通了她的電話。
舒晴沒容響第二聲,趕緊接通了,小聲說道:“怎麼打來電話了?”
彭長宜說:“你嚇着我了,我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已經發不了信息了,只有靠嘴說了。”
“貧嘴……”舒晴怪嗔地說道。
彭長宜說:“姑奶奶,不是貧嘴,是真的,怎麼,你跟他們把什麼都招了?”
舒晴說:“是的,都招了。”
“怎麼招的?”
“不告訴你。”
“那,老人家們……是……什麼態度?”彭長宜小心地問道。
舒晴想了想,說道:“初審暫時過關,接下來還有複審和最後定奪。”
“啊?連過三關啊?”彭長宜驚訝地說道。
舒晴見彭長宜表現出驚訝,就得意地說道:“是的,所以你要做好思想準備。”
“報告首長,我彭長宜已經準備好,隨時接受審查。”
舒晴笑了,說道:“好了,早點休息吧,我可是又困又累了,昨天一夜都沒睡好,今天回到家裏也沒機會補充覺,現在又這麼晚了,實在是困了。”
“好,那你休息吧,記住,以後別關機了,我們還是以通話爲主,信息都是有痕跡的。”
彭長宜相信自己這樣說舒晴會理解的。
舒晴說道:“好,再見。”
“再見。”
舒晴剛掛了電話,立刻就接到了彭長宜發過來的一條信息:吻你。
舒晴偷偷笑了,沒想到彭長宜還會這樣,她立刻回道:以通話爲主,信息都是有痕跡的。
彭長宜:這個痕跡可以留下。
第二天一早,彭長宜剛在下面喫完早點,要去接娜娜,這時就看見朱國慶開着車進來了。
他非常反感朱國慶對人事問題的熱衷,暗暗咬牙,在心裏說道:我不會讓你都得逞的,我不是榮曼,堅決不會自己操自己!
心裏這樣想着,就微笑着注視着朱國慶。
朱國慶下了車,笑容滿面地過來跟彭長宜握手,說道:“長宜,你要出去?”
“準備去接孩子。”
“去哪兒接?”
“她姥姥家。”彭長宜說:“因爲孩子的書包在我這裏,我不接她,她就寫不了作業。”
朱國慶歉意地說道:“都怪我,來時給你打個電話就好了。我是早晨出來喫早點,順便就到你這來了。”
彭長宜心說,你就是不順便也會來的,他說道:“沒關係,這樣,我先去接孩子,該考試了,功課重要,你去市委等我吧,我一會直接去那裏找你。”
朱國慶下意識地看了看樓上,但彭長宜不準備在自己的住處跟他談工作的事,況且一會娜娜要來寫作業,就堅決地走向自己的車。
朱國慶只好也坐回車裏,兩輛車一前一後開了出去,奔向相反的方向。
娜娜的姥姥家,要經過一條街道才能到達,但由於今天是星期天,這條街道上趕早市的人還沒有完全散盡。車子根本過不去。他就將車停靠在路邊,掏出電話,給娜娜姥姥家打了電話。
“好的。”娜娜掛上電話就往出跑。
姥姥說道:“是不是你爸爸接你來了?”
“是的,他過不來,姥姥再見。”
姥姥不滿地說道:“知道這個點過不來,還這個點來接……”
哪知,已經跑到門口的娜娜回過頭,顯然對姥姥指責爸爸不滿意,就說道:“他必須要早來接我,因爲我的作業還沒寫哪。”
姥姥笑了,說道:“好好好,去吧去吧,下樓小心。”
看着娜娜跑下了樓,姥姥說了一句:“白眼狼,喂不活。”
這話,讓屋裏看書的老伴兒聽到了,他摘下老花鏡,走了出來,說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只要盡到責任就行了,幹嘛老想着喂活她?”
她白了老伴兒一眼,懶得跟他理論,就坐下給女兒沈芳打了電話,告訴她娜娜已經被彭長宜接走。
娜娜一路小跑,一直跑到爸爸停車的位置,此時,她看見爸爸正在跟一個人說話。
彭長宜看見娜娜出來了,就解開車鎖,示意娜娜上車。
娜娜一縮頭,就趕緊上了車。
此時,跟彭長宜說話的這位是廣電局的局長。
彭長宜剛把車停下,就看見市廣電局局長,穿着居家衣服,手裏拎着一塊豆腐走了過來。彭長宜本不想跟他打招呼,但是看到他一直在朝自己走來,而且已經在向自己打招呼,就下了車,跟他握手,說道:“老劉,還幹這活兒呀?”
劉局長說:“早上也出來溜達溜達。彭書記,您也買菜嗎?”
彭長宜說:“不是,我來接孩子來了。”
劉局長寒暄了幾句,問了一下彭長宜的學習情況,然後,他囁嚅着說道:“彭書記,有件事我一直想跟您檢討,但就是不知道怎麼說,今天看見您了,我也順便把這事說一下。”
彭長宜見這個劉局長說話有些吞吞吐吐,就說道:“老劉,有什麼你就說。”
廣電局長說:“是這樣,上次廖書記來錦安沿着高速路視察,咱們臺裏早就派出了最得力的文字和攝像記者,但是,這條新聞錄回後,卻沒有播。”
彭長宜皺了一下眉,他沒有完全聽明白他話的意思,這時,女兒跑了出來。
等女兒上了車後,彭長宜說:“劉局,你接着剛纔的話繼續說,我沒有聽明白。”
這個劉局說道:“本來,業務這塊是副局長李立分管,我平時不大過問,後來晚上看新聞,才發現亢州新聞沒有播這條消息,我當時以爲是來不及製作,當時就沒有問是怎麼回事。結果這一晚上,接到了好幾個電話,先是鄧主任,隨後是錢主席,都給我打了電話,詢問爲什麼沒有播這條新聞。我這纔給李立打了電話,結果他關機,我又給新聞部主任打電話,新聞部主任告訴我,新聞已經制作好了,但是李局長審節目的時候讓撤下來了。第二天一上班,我就找到李立,問他爲什麼擅自做主撤下這麼重要的新聞,他陰陽怪氣地說道,省委廖書記視察就是重要新聞嗎?只是他的例行檢查工作而已。我當時就火了,我說省委廖書記檢查工作不是新聞,那麼大鄉開個會就是新聞了嗎?當前有哪項工作比創建生態文明村的工作更重要,哪個領導比省委廖書記重要?最後,他跟我說,這不是他的意思,是領導的意思,我說人大主任和政協主席昨天晚上都給我打電話了,我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