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對權力 >第258章溫馨不再
    丁一笑了,說道:“那好,我去。”

    丁一說着,就重新來到導播室,製作人員正在剪輯剛剛直播完的新聞,郎法遷和汪軍已經不在這裏了。丁一坐在製作人員旁邊,問道:“把剪輯到的地方也就是我打愣的地方調出來我看看。”

    製作人員就將剛纔直播的原帶回映了一遍,丁一果然發現自己有兩處反應滯後的地方,根本不像汪軍說得“不明顯”,而是非常明顯。她尷尬得臉紅了,對自己的表現非常失望,沒有看完就離開了。

    直播節目最大的特點就是無法當時進行修正,所以,遺憾是無法彌補的,丁一爲自己不專心而感到羞愧。

    九點整,丁一走出單位大門,她幾乎忘了江帆說來接她的話了,因爲,江帆有段時間沒在晚上接她了,所以,她也就沒有指望他來接。

    她出來的時候,臺長汪軍的車還在,估計郎法遷沒有走,他們還在辦公室裏說事。

    她剛在門口站定,正在張望是否有出租車過來,這時,從左側射過來兩束汽車光,丁一猛然意識到是江帆。

    她站在原地沒有動。

    江帆開着車,徐徐地駛了過來。到她跟前,車門從裏面推開。丁一猶豫了一下,就上了車。

    車裏有一種久違了的溫暖,丁一長出了一口氣。

    江帆說道:“冷嗎?”

    丁一目視前方,說道:“還行。”

    隨後,就陷入了沉默。

    江帆說:“今天直播是不是不在狀態?”

    顯然,江帆是看了第一次直播的新聞節目,不知爲什麼,江帆這句話顯然把丁一的眼淚招惹出來,她的嗓子處有些酸脹,但她還是強行壓下自己流淚的衝動,說道:“你看了?”

    江帆說:“是的,我剛纔在家看了,用你們的行話說,你發愣的時間至少有三四幀的畫面,而且,先後出現了兩次之多。”

    丁一“嗯”了一聲,說道:“是的,朗局都找到直播間去了,害得大家都跟着我捱了批評……”

    江帆沒再說話,他心裏非常清楚丁一直播時候的心不在焉,事實上,他在單位宿舍過夜的時候,也是非常關注閬諸的新聞直播節目的,尤其是丁一的直播,這幾次,丁一頻繁出錯,這麼密集的出錯,這在丁一的直播史上是很少見的,他心裏非常清楚,是他們目前的夫妻關係影響到她了。

    所以,他也想跟丁一談談,但又不知怎麼談,談什麼,最終達到一個什麼效果,說實在的,這些他都沒有想好。

    回到家,丁一進門就坐在沙發上發呆,她在想這段時間自己的確不在工作狀態上,還在爲直播出錯的事自責。

    江帆遞給她一杯水,坐在她的對面,說道:“怎麼了,還在爲直播的事自責嗎?”

    丁一看着江帆,半天才說:“江帆,我們談談好嗎?”

    江帆看着她,溫和地說道:“你今天累了,以後再談吧。”

    丁一說:“不,今天必須談,不然我以後指不定還會犯什麼樣的錯誤呢。”

    江帆點點頭,說道:“那好,你說吧。”

    丁一想了想說:“日記的事我不再跟你解釋了,因爲這個問題我也許永遠解釋不清,越描越黑,我只想說,我,包括你懷疑的那個人,我們是清白的,如果你認爲你得到的感情是別人拱手相送的結果,那麼我就要懷疑你愛我的程度,別人送來的感情你都要,試想,你還有什麼不敢要的?再有,我是什麼?是禮物,還是商品?”

    江帆看着她,沒說話。

    丁一繼續說道:“自從跟你好後,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可能這一點我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只能靠你的信任去判斷這些,如果非要弄清我和別人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的日記裏全都有,甚至不被人知道的心理活動也有,日記,記的都是一個女孩子朦朧的內心感受,你看到了什麼,就是什麼,另外,你應該把它看完,而不是隻挑一些你感興趣的內容去看,還有,我去新加坡後就沒有再記,是這樣吧?”

    江帆閉上了眼睛,他沉默了一會,睜開眼睛看着她,說道:“我不該只知道第一根手指,我還有權知道第二根手指,正是這關鍵的第二根手指你沒有告訴我,乃至讓我做了奪人之愛的人,要知道,我們可是好兄弟,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每當我想到當我和你沉浸在愛的喜悅中的時候,我的兄弟,他的心有可能在滴血的時候,我心裏就特別懊惱,懊惱自己,懊惱你。你不該這麼無情、這麼殘忍。”

    無情?殘忍?自己是這樣的人嗎?丁一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她一時說不上話來。

    江帆痛楚地說道:“我不明白你爲什麼這麼做?”

    丁一的臉被他說得紅了,她說:“我……我當時……我也不清楚的……也許,是我對……一種很懵懂的……”

    丁一支吾着,有些話,她既說不清,也不想說清,事實是,她根本無法說清。

    江帆打斷了她的話,說:“我可以理解你的意思,你可以沒有經驗,完全是在不自知的狀態下,或者是盲目崇拜他人,哦,也不算盲目崇拜吧,他的確很有男人的魅力,你可以是懵懂的,但別人不是,別人完全知道自己當時在做什麼。”

    江帆說到這裏,看着丁一。丁一尷尬極了,對於這個問題,她似乎無力申辯。

    江帆又說:“所以,我說了,我是奪人所愛,尤其是他離婚後,他還熱衷於把我們往一塊撮合,要知道,這不是一般男人能夠做到的,他超越了男人本身,超越了人的本質,直到現在他都在單身,每當想到這一點,我就特別不是滋味。想起最初見到你之後,我曾經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表示出對你的好感,這樣,也約束了他對你的感情,使你們沒法往下發展,而我,卻坐收漁利。”

    丁一的臉蒼白了,她嘴脣顫抖着說不出話。

    江帆又說:“在我走的這幾年中,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儘管我知道長宜是講義氣的人,甚至我還把你託付給她……”

    丁一的嘴脣哆嗦着,說道:“你懷疑我……們?”

    江帆說:“儘管我瞭解你們,瞭解他的爲人,但不往這方面想是虛僞的……”

    丁一忍住悲憤,說道:“我再說一遍,我們僅限於最初的那一次,也就是我寫的那一次……其他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江帆說:“我相信,即便你們是清白的,但另一個問題我仍然說服不了自己,就是,我搶了別人的愛。想想他獨身這麼多年,他真的沒有碰到自己心儀的女人嗎?不是,是因爲他心裏已經有了一個標杆,他無法超越這個標杆,說白了就是無法忘記心底裏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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