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對權力 >第95章有質量問題的吻
    江帆從後面抱住她,說道:“我有個挑剔的小妻子。”

    丁一從他懷抱掙開,掀開牀上的被子,仔細地看着,又低頭聞了聞牀單,又聞了聞枕套,說道:“不錯,的確是新換的,還有消毒液的味道呢?”

    江帆看着她到處聞的樣子,笑着說道:“你的樣子怎麼像小狗?”

    丁一怪嗔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我現在巴不得有狗的嗅覺呢。”她一邊說着,就一邊從江帆的大包裏掏出自己帶的睡衣,就要去浴室洗澡。

    江帆抱住她,低聲說道:“寶貝,中午在家時,對不起了……”

    聽他這麼一說,丁一心裏就是一熱,想起中午自己的一幕,她也有些內疚,低下了頭,說道:“我也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說了那麼一句話,來的路上我還想,但是我也想不明白乾嘛要那樣說,請你也原諒我……”

    江帆是誰呀,他當然不會忘記她說的那句話,可以說,那句話,已經深深地印在了他心裏,儘管她相信丁一說的是實情,她真的有可能不知道爲什麼會說這樣一句話,但是,所有的沒意識都是在有意識的基礎上產生的,但是,今天聽了樊文良的一席話,他不會去追究她這句話了,他要認真對待,但不會刻意追究,更不會無理取鬧,如果那樣的話,他真的有可能失去自己的妻子,所以他說道:“我們從今天起,要把所有的不愉快都結束掉,繼續我們幸福快樂的生活,好嗎?”

    丁一擡起頭,眼睛裏就有了淚光,她糯糯地說道:“江帆——”

    “哎——”

    “你能做到?”丁一的聲音有些哽咽。

    是啊,你能做到嗎?江帆在心裏嘀咕了一聲,然後他堅定地說道:“能,我能。”

    丁一看了他一眼,低下頭,依偎在他的懷裏……

    這一晚,不知爲什麼,自稱離不開她的江帆,卻沒有要丁一,他只是摟着她睡了一夜,江帆知道,自己從內心來講,是時刻都想要她的,但是今晚,樊文良說了太多的話,都需要他用心消化,再有,丁一的那句話,也多多少少地刺激了她,在他想不明白的情況下,但是他沒有時間想這個,今晚,他的腦袋完全被樊文良充滿了。

    儘管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丁一嫁給他是否是真的有後悔的成分,也不能斷定她由此產生跟自己離婚的想法,眼下,沒有任何理由和依據讓這些聯繫到一起,但是話有心生,說不在意,又有些做不到……

    丁一倒是睡得很安穩,也加上她的確有些身心疲憊,江帆內心有着怎麼的活動,她就顧不上了。

    心裏這麼多事的江帆,當然沒有睡好,但他也不敢動,胳膊被丁一枕麻了也不敢動,直到丁一一覺睡到天亮,江帆的胳膊才得以解放。

    江帆早早就起來了,他要趕在領導們之前到常委樓,丁一卻懶在牀上不想起來,江帆洗漱完畢後,丁一還沒起,江帆撩起她身上的單子,說道:“懶蟲,怎麼還不起?”

    丁一揉着眼睛說:“我還沒睡夠呢,困死了。”

    江帆說:“你睡了一宿,我都沒敢碰你,怎麼還沒睡夠。”

    丁一嘴裏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別說話了,好睏的……”

    江帆親了他一下,說道:“那我走了,我必須提前去等省領導。”

    “嗯,好,你走吧,別管我了,我哪兒都不去,就在家睡覺。”

    江帆聽她管這裏叫“家”,故意說道:“錯了,這裏不是家。”

    丁一笑了,依然閉着眼睛說道:“咱倆都在的地方就是家。”

    咱倆都在的地方就是家,不知爲什麼,她的這話讓江帆冰釋了所有前嫌,他再次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道:“寶貝,你說得對。”

    丁一舉出江帆的異樣,她睜開眼睛,看着江帆,她本想擡起身抱住他,也想吻他一下,但是她的確有些無力,就懶得吻他的臉了,而是圖省事,拿過他的手,毫不費力地在他的手背上吻了一下。

    江帆見她的確懶得動,就俯下了身,一隻手伸到她的脖子下面,抱起她,說道:“這個吻質量有問題,再來一個。”

    丁一就勢在他的臉上吻了一下,然後又躺下了。

    江帆放好她,起身將一張早餐卷給她放在牀頭櫃上,說道:“起來後去餐廳喫飯

    ,九點之前都可以喫。如果你想出去的話,一定帶上房卡,我如果中午有安排的話,會安排在這裏喫,到時咱們在聯繫。”

    丁一衝她點點頭,說道:“好的,你走吧。”

    江帆彎下腰,吻了她一下,說道:“你就在房間裏等我吧,別亂跑了,天氣太熱,醒來後喫點飯,看電視,繼續睡覺,上網都可以。外面那臺電腦我用過了,速度很快的。”

    “好的,好的。”丁一衝他揮揮手,說道:“你把窗簾給我拉開一條縫,把門給我關好,我再睡會,困死了……”

    說着,就翻過身,揚起手,衝後面的江帆揮了揮。

    江帆來到窗戶前,把窗簾拉開了一條縫,然後走出臥室,給她關好房間門,拿起自己的手包,又到衛生間的大鏡子前照了照自己,這才滿意地走了出去,帶上門,並再次確認後房門打不開了,才放心的走進電梯。到了餐廳,喝了一杯牛奶,吃了一個雞蛋,又吃了兩片面包,漱漱口後走出了餐廳,來到了停車場,打開車門,開着車就向省委常委樓駛去。

    省城的早上,是空氣最好的時候,這個時候路上的車不多,環衛工人早就將道路清掃的乾乾淨淨,灑水車又將道路噴灑了一遍,空氣非常清新。

    江帆開着車,內心有一種躊躇滿志的感覺,此時,應該是他踏上仕途以來最順暢的時刻,手下有彭長宜、肖愛國等幾個得力的助手,並且市長鮑志剛跟自己目前合作得也很愉快,美中不足的就是自己的後院有點小問題,前段這個小問題他應該負主要責任,但是昨天……

    他甩了甩頭,儘量不去想這些不愉快的事,憑着他對丁一的瞭解,也許她當時說這話的確是無心的,是情緒所致,他本該糾結這些,因爲前段時間,因爲他切身感到,跟丁一鬧不愉快,他過得並不快樂,丁一也不快樂,這兩天,他們剛剛找回過去那種幸福時光的美好感覺,別讓這些破壞了他們美好的生活。

    甩頭,甩頭,他連着甩了兩下頭,很快,常委樓就在眼前了,他重新抖擻精神,向着全省最高權力機關駛去……

    江帆剛將車停好,就接到了樊文良的電話,樊文良說道:“小江,你過來了嗎?”

    江帆說:“來了,我就在院裏。”

    樊文良說:“你上來先去廖書記那兒吧,他來了,跟他彙報一下。”

    “好的,袁省長那兒還去嗎?”

    江帆有必要這樣問,因爲昨天他們沒有討論這個議題。

    樊文良說:“省長沒在家,你可以電話彙報一下。”

    “好的,小江明白。”

    江帆感到樊文良對自己就像當年王家棟對待彭長宜一樣,已經到了細緻入微的地方了,這讓他內心很是感動,同時,也感到自己責任重大,因爲,他的身上,不光寄託着自己的政治夢想,也寄託着樊文良等領導們的殷切期望。

    他握着方向盤,長出了一口氣,似乎心底有股豪氣在升騰。

    廖書記的祕書柳明,顯然沒有預料到江帆居然來這麼早,他有幾分驚訝地問道:“江書記,這麼早,有急事?”

    江帆非常瞭解這些祕書的心理,如果你不是急事,而且又提前沒有預約,難免就讓這些祕書給你擋回去了,他早就想好了對策,說道:“是啊,有個事情的確有點急,所以天不亮我就往這裏趕了,由於怕打擾你和首長休息,頭天晚上沒有提前打電話預約,就直接過來了,麻煩柳祕書給通稟一聲,我也就是幾句話的事,耽誤不了首長几分鐘。”

    儘管祕書能夠左右朝見省委第一書記的人和時間,但對於像江帆這樣的封疆大吏來說,而且又是早上起早趕過來、特意趕在上班之前拜見省委第一書記的人,柳明是不敢怠慢的,萬一有什麼事耽擱了,他是擔不起這個責任的,何況,江帆和關昊一樣,是全省政壇上冉冉上升的政治明顯,不可小視。

    他說道:“既然這樣,我就不用去通稟了,首長也剛來,你進去吧。”

    江帆說道:“那好,謝謝柳祕書,柳祕書個人有什麼事的話,儘管吩咐我,一定照辦。”

    柳明笑了,他目前是不敢找下邊辦什麼私事的,因爲廖書記對身邊的祕書、司機和其他工作人員要求的很嚴格,但江帆這樣說,柳明非常受用,他趕緊衝他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江帆衝他笑笑就走出辦公室,直接來到廖書記辦公室門前,柳明敲了兩下門,然後將門推開,請江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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