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對權力 >第64章家規
    儘管舒晴這樣說的似乎入情入理,但是彭長宜還是覺得舒晴回來有事,他沒有再進一步追問她,就拿着換下來的衣服進了洗漱間,洗漱間的洗衣機正在轉動,他知道舒晴在洗他這兩天換下的衣服,就說:“你是不是回來有段時間了?”

    “是的,我們六點多就到家了,喫飯用了半個多小時,回來後我就開始搞衛生。”

    彭長宜說:“難怪我一進家感覺空氣都是清新幹淨的,家裏要是沒有女人的話,正坐房子都是死氣沉沉的。”

    舒晴笑了,說道:“什麼時候學會拍馬屁了?”

    彭長宜說:“這還用學?這是先天的技能。”

    舒晴笑了,說道:“去洗洗吧,洗澡水剛給你放好。”

    彭長宜回身抱住她,說:“你跟我一塊洗。”

    舒晴說:“老夫老妻了,還一塊洗?”

    彭長宜撒開手,棱着眼睛說道:“嗨,什麼話,我們剛結婚這麼幾天就變成老夫老妻了?你這熱度也冷卻的太快了吧?”

    “去你的,就會給我扣帽子……”

    舒晴的話沒說完,就被彭長宜抱進了浴室……

    彭長宜一陣心血來潮,他在寬大的浴缸就要行使丈夫的權力,舒晴耐不住他的軟硬兼施,跟他有了第一次浴缸愛的初體驗。

    一番驚心動魄的浴缸大戰過後,舒晴的臉趴在彭長宜的身上,一邊給他的身上撩着水,一邊說道:“你在電話裏說,江帆罷了你的權,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不保密的話,就跟我說說嗎——”

    彭長宜就知道舒晴是爲這事回來的,她是不放心自己,就摸着她的臉說道:“我就知道你是不放心這事纔回來的,在電話裏跟你說了這個後我就後悔了,怕你擔心,你還是擔心了。”

    舒晴擡起頭,看着他的眼睛,說道:“親愛的,不管我擔不擔心,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讓我知道,因爲你的生活裏有我了,我擔心也是應該的,是必然的,誰讓我們是夫妻,夫妻必須共同面對一切,你絕不能因爲怕我擔心,就什麼事都不跟我說,今天我們當做一條家規來遵守,行嗎?”

    彭長宜捧住她的臉,親了一下她,說道:“行,我保證遵守。”

    “那好,現在可以告訴我是怎麼回事了吧?”

    彭長宜點點頭,就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跟她說了一遍。舒晴聽完後,說道:“親愛的,我不擔心你工作上的事,因爲誰都知道你善於應對工作中出現的任何問題,並且善於解決這些問題,在工作上是一把好手,但是你知道我擔心你什麼嗎?”

    說到這裏,舒晴深情地注視着他。

    彭長宜也看着她,默默地點點頭,他豈能不清楚妻子的擔心。

    舒晴緩緩地說道:“我最擔心的是你跟江帆到一塊工作後,你們以後在合作中會鬧意見。這是我最擔心的,我甚至都不擔心……不擔心女人該擔心的事,但是我擔心你們的合作。”

    彭長宜抱緊了她。

    舒晴繼續說:“我相信,你不會跟任何人去計較得與失的,我也相信,你是無欲則剛,是不屑於物質上的得失的,但是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以後你們倆會在工作上產生分歧和誤解。”

    彭長宜說:“分歧肯定會有,天下沒有不出現分歧的工作。”

    “我懂,分歧不可怕,可怕的就是那麼將來產生誤解。你在電話裏說,他罷了你的權……”

    “我那是一時……”

    彭長宜的話沒說完,舒晴就捂住了他的嘴,說道:“你聽我把話說完。在我看來,不是他要罷你的權,目前的閬諸,除去你,恐怕他沒有可以信賴的人,這一點你要堅定信心,他這樣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吳冠奇很有可能中標,如果你不抓這項工作了,吳冠奇中標憑的是實力,但如果你還抓這項工作,吳冠奇再中標的話,恐怕社會上會有不同的聲音,包括你們班子內部成員可能都會出現非議,所以,他這是愛護你,是爲了讓你避嫌才這樣做的,你不必懷疑江帆有什麼其它的企圖和用意。”

    彭長宜點點頭,說道:“嗯,我也是這麼認爲的,但是自己費心費力做的工作,到頭來被別人摘了桃子,我心裏其實也是有點不痛快的……”

    舒晴撫着他的臉,此時,這個堅強的男人在他面前呈現出的是另一種狀態,是一種她不多見的狀態,她心疼地親了他一下,說道:“嗯,我理解,你如果心裏要是痛快的話你就不是人了,那你就真的成神了……”

    “哈哈哈。”彭長宜開心地笑了,他撫着舒晴光滑的後背,說道:“好了,跟你磨叨磨叨我心裏好受多了——”

    舒晴說:“所以,你娶了老婆還是有用的。”

    “當然有用了,有大用了……”他說着,一躍而起,將舒晴壓在身體下面。

    舒晴趕忙說道:“別別別,我們出去好嗎,在這裏我真的不習慣……”

    “哈哈,好,那我們回臥室,繼續操練我們的科目……”

    此時,在城西的老文化局家屬院的連體別墅裏,丁一正在接聽江帆的電話。

    江帆隨省考察團的成員喫完飯,剛回到酒店,他就迫不及待地給丁一打了電話,因爲在省裏,他跟陸原通了一個電話,得知兩位老人也來省城了,閬諸的幾個家裏,只剩下丁一和小狗了。江帆問道:“喫飯了嗎?”

    丁一實際上也是在等江帆的電話,儘管江帆頭上飛機和飛機落地的時候,都給她發過信息了,但丁一感覺他還會給自己打電話來,所以她洗完澡後,一邊看電視一邊等江帆的電話。這會兒聽江帆問她喫飯了嗎,她就嘟着嘴說:“沒有喫——”

    “爲什麼沒有喫?”

    丁一說:“不想喫。”

    江帆說:“爲什麼不想喫,該不會離開我半天就不想喫東西了吧?”

    “哈哈,自戀。”

    江帆也笑了,問:“中午喫的什麼?”

    丁一說:“還說呢,就是中午喫的東西不舒服晚上纔不想喫的。我們上午老早就拍完日出了,剛要回去的時候,看見科長他們來陽新的五色海了。”

    “哦,彭長宜,他不上班跑哪兒看風景去了?”

    丁一解釋說:“他說原來上午安排的工作突然取消了,臨時安排不了新的工作,老魏幾次邀請他來,他就臨時動意去了陽新,正好就看見了我們。”

    江帆明白彭長宜說原來安排的工作突然取消的意思。

    丁一又說:“他們帶了燒烤工具,沒有去縣裏喫飯,老魏帶了酒,我就跟他們一塊喫的……”

    “彭長宜這個混蛋又讓你喫羊肉串了?”

    丁一笑了,想起上次彭長宜強制自己喫羊肉串半路上吐的事,忍住反胃的噁心,說道:“沒有,這次他沒讓我喫羊肉。顧師傅帶了蝦,後來他和老魏的司機又買了燒餅和鯽魚,但是燒烤的那種味道我聞見後很不舒服,回到家後怎麼洗也洗不掉,我的頭髮洗澡的時候洗了好幾遍,現在聞聞似乎還有那種味道。”

    “哈哈。”江帆笑了,說道:“那是你的心理作用。”

    “不是心理作用,是的確洗不掉,我現在聞聞還想吐吶。”

    “你吐了?”

    “是的,半路上就吐了,回來也不想喫東西了,以後再也不喫燒烤的東西了。”

    “啊?吐了。”江帆的語氣裏帶着明顯的驚喜。

    “是的,我感覺鼻子眼裏都是煙熏火燎的味道,剛纔特別清洗了鼻眼也不行。”

    “哈哈,寶貝,你再吐的話就該注意了,是不是肚子裏有寶寶了?”

    丁一聽了,就是一愣,她想了想隨後說道:“不可能吧……”

    “哈哈,那有什麼不可能的?你仔細想想,最後一次老朋友是什麼時候走的?”

    “這個……我向來沒有準確時間,所以不能說明問題。”

    “但是你吐了,而且現在想起那種味道還想吐,這就是問題。”

    丁一還想辯駁,就聽江帆說道:“好吧,我要先去領導房間開會,到點了,總之你要多注意,寧信其有不信其無,上下班要小心,不能摔跤,等我回去後就應該有確切消息了。”

    “好的,你多保重。”

    丁一掛了電話,她仔細琢磨了自己老朋友最後一次來的時間,就像她跟江帆說的那樣,老朋友並不按約定的時間來,最近幾天,自己的身體的確有些異常反應,總是睡不夠,睡不醒,而且每天老早就困,她決定明天買早孕棒試試,如果真的有了寶寶,那就真要注意了,這次可是不能再出意外了。

    想到這裏,丁一摸着肚子自顧自地笑了,她忽然對那一天的到來充滿了憧憬。

    夜裏十點多的時候,丁一早已睡着了,牀頭櫃上的手機傳來了信息聲,她迷迷瞪瞪地驚醒了,稍微平靜一下後,就想有可能是江帆開完會了,她就睜開眼睛,將牀頭的燈光擰亮一些,拿過手機,果然是江帆。

    睡了嗎?他問道。

    丁一回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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