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對權力 >第167髒前夫不友好
    告別了老人一家,夏霽菡和單勇走出門洞,正好看見了田埴一手拎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另一隻手攙扶着李麗莎,後面跟着一位中年婦女,懷裏抱着一個嬰兒,田埴那輛切諾基就停在這個樓洞前。

    原來他們也住在這兒。

    田埴和李麗莎也看見了夏霽菡他們,他倆一愣,隨即李麗莎明顯的往田埴懷裏靠了一靠。

    這時,辦證老人問道說:“姑娘,生了個什麼?”

    李麗莎笑着說:“兒子!”她驕傲的宣佈着,口氣有些不自然。

    “呵呵,恭喜恭喜。”老人說道,就給他們讓道。

    就在與他們錯身的一霎那,夏霽菡明顯感到了田埴非常不友好的目光,冷着臉,根本就沒看自己。李麗莎更是趾高氣揚,一副將軍凱旋的樣子,昂着頭從她身邊經過,始終都不屑於看她一眼。

    上了車,單勇不公地說道:“真好笑,那兩個人至於這麼做作嗎?”

    夏霽菡笑笑,沒說話。想想自從上次去上海看到田埴直到現在包括自己負傷,他都沒給她一個電話。夏霽菡反而覺得這樣很踏實。

    當天晚上的督城新聞就播出了夏霽菡和單勇採寫的新聞特寫《優雅的保潔員》。

    新聞播出後,古時就接到了人大、政協幾位老領導的電話,這幾位老領導可沒少令古時頭痛,動不動就挑毛病,而且發現毛病後也不管是什麼時間就給他打電話。不過今天倒是很意外,不但沒挑毛病,還稱讚這條新聞很好。

    宣傳部長任志也打來電話,他說電視臺就應該增加自採新聞的比重,多宣傳報道老百姓身邊的事和熟悉的事,而不是總圍着市領導轉。

    古時便打電話,及時的把領導們的稱讚告訴了夏霽菡,並誇讚她觀察生活細膩。夏霽菡說那都是小單發現的,她只是幫他寫了稿子。

    在衆口一詞的誇讚聲中,有一個人看到新聞後十分不滿,甚至是氣憤,這就是市委書記關昊。

    剛掛了古時的電話,關昊的就到了,她剛一接通,就聽他劈頭蓋臉地問道:“你不要命了嗎?誰批准你去採訪的?我上次跟你說的話讓大風颳走了嗎?你的外傷好了,可是脾臟的傷很難癒合的,如果再出血,就只有切除,你想要我的命嗎?”

    她剛想解釋什麼,就聽聽筒裏傳來了忙音。顯然他掛了電話,根本就不想聽他的解釋。

    她無法想象此時他氣惱的樣子該有多可怕,應該比在上海那次更可怕。她的心騰騰跳着,不安起來。

    她趕緊回撥了他的電話,已經關機,她又給他辦公室打,想了半天也沒人接。

    她奇怪了,丁海呢,丁海怎不接電話,書記辦公室的電話一到夜裏就自動轉到丁海的辦公室了,看來他們又再加班,有可能又再開夜會。

    她想給丁海打電話,儘管丁海已經知道了他們的事,但她感覺還是有些不妥,這麼晚了找他不好,想想就放下了電話。

    早上五點多,夏霽菡就被電話吵醒了,是關昊。

    “起來了嗎?”他問。

    “這麼早的呀,你一夜都沒睡嗎?”她揉揉眼睛說道。

    “沒睡。有人氣着我了,睡不着。”關昊說。

    “呵呵,我知道你們在開夜會。”

    “你怎麼知道。”

    “我打你辦公室電話你不接,丁海也不接,那肯定就是在開會,還說是我給氣的,誠心把我置於不仁不義之地。哼。”她故作責怪地說道。

    “嗯,分析的不錯。”關昊沒了火氣,他又說:“起牀,我們現在去陶笠那裏複查,我擔心死了。”

    “不用,我心裏有數,你去忙你的吧。”夏霽菡急忙說道。

    “也到了複查的時間了,陶笠昨晚特地囑咐我讓你今天來,他以後就調走了。”關昊說道。

    “可是這麼早醫院上不了班的呀?”

    “那你讓我在大街上游蕩嗎?我快到你衚衕口了。”關昊氣鼓鼓地說道。

    夏霽菡不敢再說什麼了,一骨碌爬起來,刷牙洗臉,又往臉上輕輕拍了寫潤膚的東西,對着鏡子照照自己,感覺還可以,又往嘴脣上淡淡的抹了一點脣彩,立刻小嘴嬌豔欲滴,爲整張臉增色不少。

    她跑出家門,就看見那輛奧迪招搖的停在路口,她心想他的膽子是越來越大,光天化日的,被熟人看到誰都知道那是市委書記的私家車。

    於是她小跑起來,就坐在了車的後排。哪知他並不發動汽車,而是說:“我再次重申,我不是的哥,到前邊來。”

    她

    恨不得他快些走,就趕緊跳下車,以最快的速度坐到了前排,他這纔不緊不慢的發動了車子。

    她歪頭打量着他,永遠的白襯衣,一成不變的髮型,整潔的儀表,清爽的氣息,乾淨的隱隱泛着青須的下巴,如果不是微紅的眼睛,幾乎看不出一夜沒睡的痕跡,似乎在他臉上看不出倦意,永遠都是那麼精力充沛。這一切都是那麼強烈的吸引着她。

    “看了半天,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

    “那遺憾了。”

    “是,我怎麼也找不出你昨晚咆哮的痕跡。”

    咆哮?關昊一聽,哈哈大笑,他說:“記者同志,請節儉使用我國的詞句,你這樣奢侈用詞,就不怕江郎才盡的那一天。”隨後,他收住笑,嚴肅地說道:“可能陶笠沒有十分詳細的告訴你,我昨晚又仔細的跟他諮詢了一下,他給我普及了一下這方面的知識。他說脾臟就好比是塑料薄膜包着的豆腐,一旦利器刺傷,豆腐就會破裂流出,這個時候只有進行脾摘除手術。他問了當時給你做手術的大夫,你那層薄膜已經被刺傷,只是用電凝的方式給你止住血,自己恢復很慢,一定要注意不能運動,不能震動,嚴格講是要臥牀休息的。已經請好假了,爲什麼昨天又去採訪?難道真的認爲離了你電視臺就辦不下去了?”

    她舉起拳頭就要捶他,不想被他握住,說:“別使勁,要時刻注意。”

    她笑了,說:“照你這麼說我動都不能動了?”

    “是的,我看你今天還回去住院吧。”

    “別,那你跑着太辛苦。”

    “那你就聽話,在家靜養。”

    她點點頭。

    不到七點他們就到了和甸市,關昊說:“咱們先去喫早點。”

    他們在醫院附近找到一家大排檔,關昊點了一碗小米粥和和兩個水煎素包,夏霽菡只點了一碗紫米粥。

    關昊邊喫邊下意識的捂着胃,她就問:“你的胃又不好?”

    “嗯,最近有點,昨晚去食堂喫的不太舒服。”

    “你太累了。”她擔心的說。

    “我就是跟你累。”他盯着她說道。

    夏霽菡趕緊垂下眼睛低下頭,喝了一口粥。

    呵呵,他笑了,喜歡極了她低眉順眼的樣子,剛想說什麼,就見服務人員給他們送來水煎包,這個服務員是個胖大嫂,臉胖的五官幾乎擠在了一起,她來到他們跟前樂呵呵地說:“你們小倆口兒就喫這點?還不夠我一人喫的呢。”

    關昊擡起頭,說道:“是啊大嫂,不知道還以爲我賺不來錢養不起她呢?”

    夏霽菡臉有些紅,這個人可越來越放肆了。

    胖大嫂說:“少喫好,少喫苗條,像我,哈哈。”她轉身走的時候還故意晃動着身子,立刻圓圓的屁股就顫動起來了,嘴裏還唱着“我胖着,我快樂。我胖着,我快樂。”

    關昊和夏霽菡都笑了。衆人也都着笑了。

    他們驅車來到醫院時,陶笠還沒上班,他們就坐在車裏等。

    關昊把車停在一個僻靜的地方,把兩邊的車窗降下一條縫後,放下座椅,又給夏霽菡放下座椅,說道:“我眯一會兒,你也躺會兒。”說着,拉過她一隻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裏,就閉上了眼睛。

    很快,關昊的喉間就逸出輕微的鼾聲。

    他太累了,一夜沒閤眼,早上就惦記着她的傷,又驅車一個多小時來複查,看來自己真是讓他不放心了。想到他昨晚的“咆哮”,她的心裏蕩起無限柔情。被他握着的手姿勢並不舒服,但是她不敢動,唯恐驚動了他。

    清晨習習的涼風從車窗的縫隙中吹進來,感覺十分的清爽,歪頭看着身邊的男人,感覺心滿意足。但是很快她的幸福臆想就被他的電話打斷了。

    聽到電話響,關昊立刻起身,是陶笠到了。

    他伸了個懶腰,重新躺在座椅上,睜着一雙微紅的眼睛,扭頭看着她。這時的夏霽菡也在扭頭看着他,他們就這樣不動聲色的看着對方。

    關昊伸出長臂,撫摸了一下她的臉蛋,很想把她抱過來,最終理智戰勝了渴望,輕聲說道:“咱們出去吧。”她看着他,閉着眼,點點頭。

    他們起身,把座椅恢復正常位置後,便下車走進了住院部大樓。

    經過一系列檢查後,陶笠最後說:“目前沒大礙,恢復的不錯,但不能大意,還是那句話,最好臥牀休息。”

    關昊長出了一口氣,說道:“你們倆可是嚇死我了,再這麼折騰幾次我的脾都破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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