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對權力 >第180章女人這輩子都不能招惹當官的
    聽於婕這樣說,夏霽菡擔心地問道:“李麗莎的表哥還說什麼了?”

    夏霽菡知道於婕說的表哥應該是交通局的局長,是於婕的同學。

    “沒再說什麼,他說王平罵了李麗莎,還說如果爲了大家都好,就請她閉嘴。”於婕說道。

    但夏霽菡隱約感到於婕肯定還知道什麼,只是不便說了。夏霽菡囁嚅說:“於姐,你知道在督城我誰也沒有,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你還要多幫助。”

    “唉——”於婕嘆了一口氣,說道:“小夏,女人這輩子招惹誰都行,就是不能招惹這當官的,無論是歷史上的還是現實中的,沒有一個是有好結果的。所以說跟他們接觸一定要注意距離。”

    “當官的就沒有真感情了嗎?”夏霽菡顯然不同意她的論斷。

    “有,分跟誰。”於婕漂亮的鳳眼裏有了一抹憂傷,說:“但肯定不會是後來的這一個。”

    “爲什麼?”

    “你想啊,他最初結婚的這個,肯定無形中幫了他很多,和他度過了最艱苦最瑣碎的現實生活,這一段的人生你永遠都走不進去。如果要他拋棄這段歷史拋棄家庭,那是他的政治信仰所不允許的。所以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要維持原狀,這樣就不會給外面的這個什麼名分了。所以,跟官員有關係的女人,必須要做好受傷的心理準備。他不可能爲你拋棄什麼,也不可能給你什麼名分,你只能是他大餐過後的那道水果拼盤,永遠都不可能被當做正餐端上桌來,沒辦法,這是他們的宿命,也是女人的宿命。”於婕有些傷感地說道。

    夏霽菡低下了頭。於婕又說道:“你可能不太相信我說的話,你可能還會說關書記已經離婚,但你不要忘了,她的前妻要跟他復婚他是不會拒絕的,因爲她的前妻對他有幫助,他的仕途中有他前妻的功勞,所以愛情對於官員來說你知道是什麼嗎?就像列寧說的那樣,是用來墊腳用的。”

    夏霽菡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這是電影《列寧在十月》裏,有這樣一個鏡頭:衛士瓦西里給列寧抱來一堆書來墊枕頭,列寧很認真地把幾本黃色書刊撿出來,說,這樣的書只能墊腳。沒想到被於婕用到了這裏。

    “你笑什麼?不聽我的話,有你哭的那天。”於婕瞪了她一眼。

    夏霽菡說:“謝謝你於姐,在督城,可能只有你能這樣說我這樣關心我了。”

    “你看,我從來都沒問過你,我只是提醒你,你捱了刀也有人嫉妒,就跟秋瑾被殺,照樣有人去排隊等候人血饅頭一樣。但是,你真的要注意,沾上官員後你就不再是正常的女人了,要小心行事,要格外低調,最好是讓這個世界所有的人都忘了你。”於婕深有感觸地說道。

    “於姐,我……”她不知該不該告訴於婕自己真實的情況,因爲她記着關昊曾經囑咐過她跟於婕說話要注意。

    看到她楚楚可憐的樣子,於婕接着說:“小夏,我是誠心交你這個朋友纔跟你這樣說。知道嗎?你今天拿到的那一組解說詞,除去省長外,你知道還有誰嗎?關市長。他們讓你一個不是播音員的人上那個組,爲什麼?還不是投其所好。爲什麼要投其所好?還不就是認爲你和關他有什麼嗎?你是不是覺得很美呀,畢竟是給省長解說呀?”

    夏霽菡立刻頓然,對呀,自己怎麼能跟專業播音員比呀?讓她在省長這一組,的確是因爲關昊嗎?她有些爲難地說道:“那怎麼辦呀?”

    “怎麼辦,你當時就該過腦子想到這一層,要知道,你的一言一行都有可能被人利用,因爲在你的背後站着的是另外一個人,這個人強大到可以左右他們的一切。”於婕又說道:“你再想想,王平聽到李麗莎說那些閒話後怎麼說的,就憑他那張臭嘴,爲什麼不讓李麗莎進一步傳播了,他是保護你和關市長嗎?顯然不是,他們家那麼多人都在當官,那是在保護自己!有的時候找官員做情人是很累的。”

    “於婕,我沒有找情人……”她的臉紅了。如果當初是這樣的話,那顯然現在不是了。

    “我沒問你有還是沒有,我只是在提醒你囑咐你,你不說我永遠不會問。如果你足夠聰明的話,你就該明白我說這些話的含義。如果有,就該時刻注意你背後的那個人的形象和影響,你如果沒有那就更好,天下太平。”於婕還在進一步地說道。

     

    ;   夏霽菡點點頭:“於姐,真的謝謝你,肯跟我說這些。”

    “我也是看着你孤苦伶仃我心疼,再有關書記是個好官,我很佩服他。儘管閒言碎語不足以斷送一個人的政治生命,但是千里之堤潰於蟻穴。”於婕感慨道。

    儘管關昊曾經那樣的囑咐過夏霽菡,但是夏霽菡此時覺得於婕說的話都是真誠的發自肺腑的,她沒有逼問自己事實的真相,就是不想讓她難堪,她在心裏肯定認定了她和關昊的關係,只是不點破而已。而且上次於婕發現了她脖子上的吻痕。

    想到這裏,夏霽菡的臉又紅了,她接着於婕的話說:“他早就離婚了,也不能自由選擇嗎?”她終於說出了這句話。

    於婕說道:“我就知道你要這樣說。不能說不能,他離婚了,可是他面臨的是復婚的問題,儘管他岳父不在了,但那張網還在,如果他前妻堅持復婚,我想他會妥協的,畢竟當官的考慮更多的是自己的仕途而不是感情,感情上的不足可以有多種渠道彌補,感情對於他們來說只能是飯後的水果拼盤。而事業纔是他們的生命。”

    夏霽菡心裏沒底了,難道關昊是在騙自己?難道她最後真的成了他大餐後的甜點和水果拼盤嗎?

    於婕見她不說話,又接着說:“有的時候他們做出的選擇可能也有悖心靈,但是沒辦法,官員追逐愛情的興趣遠沒有追逐權力那麼有熱心和恆心。你不能說他不愛你,你也不能說他有多勢力,他也是迫不得已。”

    這時,服務員進來端着餐盤進來,待放好東西后,於婕說道:“拿一瓶紅酒,再點兩個菜。”

    夏霽菡沒有阻攔,她忽然也想喝酒了。

    於婕說:“我不是危言聳聽,你知道嗎?一年前我就離婚了,而且我等的人是我爲之付出青春的人,跟關市長一樣,也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男人。”

    夏霽菡的腦子裏猛然蹦出嶽筱這個名字。

    “你不用故作喫驚狀,你肯定聽說過一些傳言,今天我告訴你,那些傳言都是真的。”於婕並不想掩飾什麼。

    這時服務員把打開的紅酒和兩隻高腳杯放在她們面前,夏霽菡給每隻杯子裏倒上了半杯紅酒,於婕端過來之後,和她碰了一下,很優雅的揚起下頜,輕輕抿了一口,突然又喝了一大口,結果,這杯酒就見了底。

    夏霽菡也隨她喝乾了杯裏的酒。說真的這種大路貨的紅酒還真不如關昊給她喝的那酒好喝,那種酒味道複雜,耐人回味,而且馥郁醇香,不知以後是否還能喝到那樣的酒,是否還能有那樣的心境?她的眼睛有點酸。

    她給於婕的杯裏和自己的杯裏又倒上了半杯酒,就靜靜的聽着於婕說話。

    “我等了他十年。爲了等他,我和一個軍官結了婚,但是你知道,你的心裏一旦裝着另外一個男人,是怎麼都不能和這個男人融入一起的,去年我歇假其實就是離婚去了,我們好和好散。他當時說已經和太太談好離婚的事了,結果我離後,他沒有離,說是省委正在考察他,正在升遷的關口,不能因小失大。現在升遷了,我又問他,什麼時候能離?他又說太太得了重病,不宜受刺激。你想想,我十年都是這麼過來的,總是在一天天的等,又總是一次次的失望。能怎麼辦?真要結束這段感情,你還真割捨不下,你就會發現你生命的一部分已經死掉了。最近我想明白了,他是不會拋棄他太太的,他們當初是貧賤夫妻,儘管他太太不漂亮沒什麼文化,但是她給他生了一兒一女,在最困難的時候始終跟着他無怨無悔。他和太太之間儘管沒了愛的激情,但他們是骨肉相連,經脈交錯,任意的一絲傷害,都有可能觸及到雙方。所以,我後來明白了一個道理,他永遠都不會離婚的,我的等待永遠都是無望的。”

    淚水,從她那好看的眼睛中流出。

    夏霽菡遞給她一塊紙巾,說道:“於姐,你恨他嗎?”

    “有時恨,但大多時候是無奈。是你自己願意這樣做的,你怨誰去?這些當初我就想到了,既然當初你想到還這樣做,那隻能說明一個字‘賤’,因爲你願意,願意受這樣的苦,願意受這樣的折磨。他開始是勸我結婚,走自己的人生之路,我那時根本聽不進去。後來他說我要不結婚對他的影響不好,這樣我才匆忙和這個軍官結婚了。”

    於婕說着又喝乾了杯裏的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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