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對權力 >314她終於向表哥坦白了一切
    “表哥……”她剛要說什麼,被表哥用手勢制止住。

    表哥說道:“其實,我始終對你的情況都好奇,但是你不說,做表哥的也不能逼着你說,現在,連寶寶都認出了爸爸,我就不能再裝糊塗了,你得給我解釋清,我這次必須知道是怎麼回事。”

    李偉的臉色很嚴肅,夏霽菡從來沒見過表哥這樣嚴肅過,陰沉的可怕。

    “表哥,你的大恩大德我和寶寶都不會忘記的。我和寶寶會報答你的。”

    “說正事,別跑題。”李偉又吸了一口煙,打斷了她的話。

    夏霽菡知道這次不說不行了,就把自己和關昊的事,前前後後、徹徹底底向他述說了一遍。

    最後,流着眼淚說道:“表哥,我原打算等他結了婚或者找到新的幸福,再帶寶寶回去,如果他要寶寶,我就給他,如果他不方便要,我就一個人撫養寶寶。但是,誰知他放着市長不當,居然辭官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說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悲痛的哭出聲。

    李偉聽完了她的講述,震撼了,就連菸頭燒到自己的手都不覺得。自己在商場摸爬滾打了二十年,第一次聽到了這麼真實的愛情故事。原來他以爲關昊是腐敗墮落玩弄女性,沒想到他們還這麼可歌可泣。

    李偉流出了淚水,他說道:“你打算怎麼辦?”

    夏霽菡擦了一下眼淚說道:“我不知道。媽媽說他好長時間不打電話了。”

    “哦。”李偉想了想說道:“明天上班我問問劉梅,今天太晚不能打電話了。如果他要是有了新的幸福……你和寶寶就在福州落戶,到時把你的爸爸媽媽接來。”話說出來了,李偉就後悔了,他這是幹嘛,還嫌事情不夠複雜嗎?

    夏霽菡沒有意識到表哥的話有什麼不妥,她的心思全放在了劉梅的電話上了。她也不想讓表哥即刻打電話,因爲剛剛知道他辭職的消息,許多事情她還沒來得及想明白。

    再說寶寶見媽媽和舅舅上樓之後,他就騙姑姑自己假裝睡着,手裏拿着那張報紙不放。姑姑見他睡了,就關了頂燈,擰亮了牀頭燈,給寶寶褪去衣服蓋好被子就關上門出去了。

    哪知姑姑前腳走,後腳寶寶就鑽出被窩,光着小屁股,從媽媽的包裏翻出鑰匙,一把一把的試着開藏手機的抽屜,終於有一把鑰匙把抽屜打開了。

    他咧開小嘴樂了,取出那個紙袋,倒出手機,學媽媽的樣子,卸下手機後蓋,把那張電話卡裝進了手機裏,就摁了開關鍵,屏幕立刻亮了。

    可能所有的孩子都一樣,對一些電子產品表現出濃厚的興趣。就拿寶寶來說吧,他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開電視機,會使用遙控器換頻道,對於手機他就更不陌生了,經常鼓搗舅舅的手機和媽媽的小靈通,表哥換了兩三個手機了,不是被他鼓搗壞就是被他摔壞。他在很小的時候就會接電話。甚至對舅舅的DV攝像機充滿了興趣,儘管媽媽教過她如何攝像,但是他畢竟力氣小拿不穩,而且攝像機價格昂貴,極易損壞。所以媽媽從來都不讓他玩攝像機。

    無論是手機還是電視機,只要教他一次,他就會使用。眼下,他看着手機屏幕上爸爸的樣子,不由的樂了。幾秒鐘後,手機自動屏保,他的小手指動了一下,屏幕就又亮了起來,可能是爲了能更長時間的看爸爸,他不等屏幕黑了就摁按鈕,這一摁可不要緊,他摁了一號鍵,這個一號鍵當初是手機新買回來後,夏霽菡輸入了他的號碼,一號鍵是呼叫他的快捷方式。就這樣,電話就播出了他的號碼。

    說來也巧,關昊這些日子都不敢開手機,儘管這是自己的私人電話,但是那些媒體記者可是無孔不入。這次他住進醫院,更是嚴密封鎖了消息,連媽媽都不讓來,他曾經笑着對劉濤說:“知道的我的確有病,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沒有當上書記鬱悶病的呢,所以萬萬不能告訴任何人。”別說是手機,他輸完液後都不走出病房,唯恐被人認出。今天晚上他躺在醫院裏,開了手機,他想查看信息和來電記錄。他正在翻看信息的時候,一個電話就打了進來,沒容鈴聲響起,他一驚,感覺這個號碼很熟悉,就停止了關機動作,這時,就聽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了出來。

    “爸爸,嘿嘿,爸爸。”

    他一聽,立刻感到血脈賁張:“騰”的一下坐起,直把身下的牀震的發出一聲悶響。他渾身微微的顫抖,心跳加快,對着話筒說道:“喂,喂,寶貝,說話,我是爸爸,我是爸爸!”任他怎麼喊,那邊都沒有聲息了,原來電話斷了。他重新查看了來電記錄,沒錯,是她,是她的手機。

    他立刻把電話回撥過去,立刻,剛纔那個

    稚嫩的童音的再次響起:“喂——你好,我是寶寶,請講話。”一字一句,清晰乾脆,在關昊耳朵裏,這就是世上最美妙的聲音,好聽極了!

    關昊的眼淚唰的流了下來,他哽噎說:“寶寶你好,我是爸爸,讓媽媽接電話。”他儘量放慢語速,唯恐嚇着寶寶。

    “你是誰的爸爸,我怎麼不認識你呀?”

    “好孩子,讓媽媽來,讓媽媽接電話。”他迫切地說道。

    “媽媽不在,我要掛電話……”

    “別別別,乖,寶寶別掛,你聽我說,我是爸爸,你是不是看見了媽媽手機裏爸爸的照片了,我就是那個人,那個人在打球,對吧?還戴着帽子?呵呵,我就是打球的人,我就是爸爸。”

    寶寶一撇嘴就哭了,委屈着說:“爸爸,你在哪兒,你怎不來看我呀?嗚嗚——”

    關昊的心都碎了,他對着話筒說道:“爸爸在北京,北京知道嗎?你要聽話,爸爸馬上就去看你,但是你要叫媽媽來,爸爸要和媽媽說話。”

    他的話似乎突然提醒了寶寶,寶寶趕忙止住哭泣,說道:“不行,媽媽又該生氣了,我要掛了。”說着,小手就去摳電池的後蓋,直接卸下電池,取出電話卡,重新裝上電池,蓋好後蓋,把手機和電話卡放好後,鎖上了抽屜,又把鑰匙放回媽媽的包裏,這才鑽進自己的被窩,瞪着眼睛,嘴裏唸叨着“北京”兩個字,小嘴笑了一下,頭往被窩裏一紮就迷迷瞪瞪的閉上了眼睛,滿意的睡着了。

    他滿意的睡了,這邊的關昊卻如同一隻困獸,不知所措,任他喊破了嗓子,那邊電話還是被寶寶掛斷了。他不知道他們在哪兒,他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一切都不知。他想給移動公司打電話,鑑於這麼敏感的時期,他就把電話打給了陶蘭。

    陶蘭很快接通了電話:“昊哥,你在哪兒,我們都找不到你了。”

    “蘭蘭,什麼都別說,我以後在告訴你,現在,你先給我查她這個電話的信號是從哪裏發射出來的,儘快。”

    “小夏姐姐有消息了?”蘭蘭驚喜。

    “嗯。”他不能耽誤蘭蘭的時間,就嗯了一聲。

    “好的,我馬上安排。”

    過來一會,蘭蘭的電話進來,她說:“這個電話是從福州打出的。”

    “福州?”

    “是的。昊哥,我在深圳,我先去福州給你找她。”

    “蘭蘭,你身上是不是帶着任務?如果有任務就不要去了,我一會和醫院請假,馬上就去福州。

    陶蘭說:“我安排一下。”

    關昊給關垚打了電話:“小垚,快起來,到醫院來。”

    關垚聽見哥哥急切的聲音,就說道:“哥哥,怎麼了?”

    “快來接我,咱們去福州。”

    “哥哥,你是不是在做夢?”

    “我就是做夢也請你過來,快點。”他衝着電話吼道。說完,掛了電話。他脫掉了醫院的衣服,換上了自己的衣服,準備好出門帶的必須品,就來到了醫院大門口等關垚。

    眼下的北京,後半夜還有些寒冷,醫院除去來急診的病人外,幾乎沒人走動。他站在大門口,他捂着胸口,焦急的走來走去,孤獨的身影被燈光拉的忽長忽短。他終於感到了寒意,不禁打了一個冷戰,畢竟他還是一個正在治療的病人,怎奈,他內心焦急如火,恨不得馬上飛到福州。他不停的看錶,焦急的等着關垚。

    32寶寶出了意外

    兩道刺目的車光直射過來,在門口停住,關垚下了車,說道:“我的親哥哥,這大半夜的您不睡覺,把我從熱被窩叫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關昊懶得跟他磨牙,嚴肅地說道:“去機場。”

    關昊一邊說一邊向車前走來。

    關昊上了車,關垚並沒有駕車離開,他看出來了,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就說道:“哥哥,什麼事這麼急?”

    “剛纔接到了電話,她和孩子在福州。”

    關垚一驚,呼道:“小夏來電話了?”

    關昊沉着臉,說道:“沒有,是孩子打來的,估計也是無意識打來的,他說他是寶寶。蘭蘭查了電話,位置是在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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