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對權力 >407舅舅五迷三道找不着北
    寶寶似乎很好笑舅舅的表情,小元寶嘴一咧,就衝着舅舅笑了。

    李偉仍然保持一動不動的姿勢,瞪着眼,看着小傢伙,說道:“你還壞笑,這到底是咱倆誰尿的?說!”李偉故意咬着牙,輕輕抖動了一下寶寶。

    寶寶仍然在笑。

    大姐一看,連忙說道:“別動,我去拿尿布。唉,這個小夏,不讓使尿不溼,我也忘了把尿了。”說着,就往寶寶的房間跑去。

    大姐拿着尿片出來後,就接過了寶寶,把他放在沙發上,給他換下溼透的尿布,就把他放在了嬰兒牀上,去洗換下來的尿片。寶寶冷不丁離開舅舅的懷抱,嘴一咧,就哼哼唧唧的要哭。李偉一看,來不及換衣服,趕快回到寶寶的房間,拿出照相機。說來也巧,寶寶見沒人理他,感到很委屈,就“嘎啦”一聲大哭出聲,而且手腳並用,上下舞動。

    李偉立刻按動快門,對着寶寶連拍數張,而且還不停的變換着角度。

    大姐聽見寶寶哭,以爲李偉去換衣服寶寶沒人理才哭的。等她出來一看,就見李偉對着大哭的寶寶不停的拍照,就嚷道:“幹嘛呀,你沒聽見他哭嗎?哪有給孩子照哭相的,你這個臭舅舅。”說着,就抱起了寶寶,不停的哄着。

    寶寶漸漸的止住了哭,還不時的抽泣着。

    李偉惡作劇的哈哈大笑,說道:“哈哈,這照片給你留着,等你長大了,讓你媳婦或者你兒子看看。”

    這時,李偉的手機響了,他一看是小夏的電話,就“喂”了一聲。裏面傳出的卻是豆豆的聲音:

    “爸爸,回家。”豆豆說話,按照正常人的標準看,從來都是缺項的,這是智障兒童明顯的特點。

    李偉知道這是小夏有意識讓豆豆說話,家裏來電話,她經常去鼓勵豆豆去接聽,原來電話一響,豆豆就緊張,根本不敢接電話。現在家裏的電話再響的時候,就是旁邊沒人,豆豆也敢接電話了。最近豆豆還學會了給爸爸打電話。

    李偉跟豆豆說了兩句話後,夏霽菡就接了過來,說道:“表哥,我們錄完節目了,馬上回去,你在家嗎?”

    “是的,我在家。”

    “寶寶沒鬧吧?”

    “哈哈,他呀,剛澆了我一身。”

    夏霽菡撲哧笑了。

    表哥又說道:“司機就在外面等你們,車號是8818。我給他打電話,叫他進去幫你們拿東西。”

    李偉給司機打完電話,對着大姐懷裏的寶寶說道:“你這個小壞蛋,澆了我一身,你還哭?你媽媽要回來了,我得去換衣服,知道的是你尿的,不知道還以爲是我尿的吶?”說完,放下相機就上樓了。

    大姐聽了他的話不由的笑出了聲,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回過頭,衝着懷裏的寶寶說道:“寶寶,看舅舅,多疼你,你長大了可不能忘了舅舅呀!”

    寶寶衝着姑姑“呀呀唔唔”了兩聲。大姐笑了,點着寶寶的小鼻子,一語雙關地說道:“你呀,把舅舅弄的五迷三道找不着北了。”

    寶寶衝着姑姑“呀呀唔唔”了兩聲。大姐笑了,點着寶寶的小鼻子,一語雙關地說道:“你呀,把舅舅弄的五迷三道找不着北了。”

    李偉洗了澡,換了衣服下來後,就見大姐抱着寶寶在來回走着,寶寶似乎要發脾氣,臉漲的通紅。李偉說道:“寶寶是不是要餓了?”

    “是啊,都大半天了。”

    “他還不喫奶瓶嗎?”

    “不喫,這個小混蛋兒,他餓的着急,我是沒辦法着急。”

    “給他水喝吧。”

    “給了,弄個水飽,都尿了好幾次了。”大姐無奈地說道。

    李偉接過寶寶,說道:“你這個淘氣鬼,開始不喫人奶,現在不喫牛奶,早晚有一天人奶和牛奶都不讓你吃了,讓你喫飯。”

    “呵呵,到那一天,咱們的寶寶就長大了。”大姐笑着說道,就往廚房走去。

    寶寶剛纔還“哼哼唧唧”的要哭的樣子,這會到了舅舅的懷抱就好多了。只是真的餓了,使勁的啃着小拳頭,口水順着小手流了下來。

    李偉託着寶寶在客廳裏轉悠着,大姐不放心,又從廚房裏出來,說道:“我把他尿吧,別一會又

    尿了你,大老闆身上要是有了尿味就添樂子了。”

    李偉一聽,就把寶寶給了大姐,說道:“是啊,杜琴就總是說我身上有尿騷味,可是我根本就聞不見,怎麼聞怎麼是奶香味,而不是尿騷味。”

    “我看她就是瞎說,你上班穿的衣服和在家穿的衣服不一樣,怎麼可能有尿味?”大姐不滿地說道。

    李偉知道大姐不喜歡杜琴,說杜琴跟豆豆不是真心的。其實是不是真心,李偉也能品出來,不然也不會和她的關係停滯不前。

    “我說傻兄弟,那個杜琴是不是對你還不死心呀?”大姐神祕地說道。

    李偉今天顯然興致不錯,他說道:“大姐,對我真不真心無所謂,我還求什麼,都這個歲數了?關鍵是豆豆。我不會爲了追求自己的幸福,讓豆豆受委屈,她已經很不幸了。”

    大姐知道這是李偉一慣的態度。其實,李偉和杜琴關係已經許多年了,最後都到了開始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可是突然倆人就斷了來往,後來大姐不停的追問,李偉才說出了原由。

    杜琴在她女兒很小的時候就和丈夫離異了,女兒一直都是由她一人撫養。比豆豆小兩歲。爲了培養兩個家庭和兩個孩子之間的感情,他們經常帶兩個孩子出去遊玩。有一次在廈門,他們玩累後回到賓館,杜琴的女兒想喝飲料,李偉就出去給孩子們買飲料,他回來後,遠遠的就看見豆豆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在賓館的樓梯邊等着自己,這時,走廊裏就傳出一聲清脆的聲音,這個聲音刺痛的李偉的耳朵:

    “傻子,回來!媽媽叫你回來,聽見沒有。”李偉聽出來了,這是杜琴女兒的聲音。再看豆豆,用手摳着樓梯,不回也不應聲。杜琴的女兒跑了過來,拉了豆豆一下,說道:“傻子,你聾了?沒聽見呀?回去!”豆豆甩開她的手,嘴一咧,眼看就要哭了。李偉走了過來,豆豆一看,立刻撲進了李偉的懷抱。杜琴女兒一見李伯伯回來了,就說道:“我沒欺負她,只是叫她回去。”李偉衝着她笑了一下,溫和地說道:“你沒有錯。”

    回到賓館後,李偉看見杜琴穿着睡衣,在看電視。他把給孩子們買的零食和飲料放下後,就開始收拾他跟豆豆的東西,二話沒說,拉起豆豆就走了。杜琴意識到了什麼,換上衣服就追了出來,說道:“你怎麼了,不會跟個孩子一般見識吧?”

    李偉沒有理會杜琴,而是把旅行箱放進車裏,蓋上後備箱,又拉開了副駕駛座旁的車門,給豆豆繫好了安全帶後,轉身掏出錢包,從裏面抽出一沓錢,塞到杜琴手裏,說道:“你們自己想辦法回去吧。”說着,坐進車裏,發動了引擎,汽車就衝出了賓館大門,絕塵而去。

    坐在車裏,李偉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流出了懊悔的眼淚。

    他的確是在懊惱自己,如果不是自己想成家了,豆豆也不會被人公然叫“傻子。”儘管豆豆的確有些“傻”,但是在他心裏從來不拿她當傻子看,他從來都很忌諱“傻”這個字眼,認爲這是對豆豆甚至對他的侮辱!

    他想再次成個家,也就是希望豆豆能得到一些母愛,杜琴是他多年相處的女人,也是他比較信得過的女人,她的女兒都能這樣對待豆豆,說明他指望別的女人給豆豆母愛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

    他看了一眼豆豆,豆豆全然忘記了剛纔的不快,而是好奇的看着車窗外面的世界。他長嘆了一口氣,擦了一下眼淚,用手摸摸豆豆的頭說道:“豆豆,累嗎?”

    豆豆回頭,衝他咧嘴笑了一下,眼睛又看向外面了。

    打這以後,杜琴爲這事沒少跟李偉道歉,說她教女無方。但是李偉怎麼也抹不去她女兒對豆豆那句刺耳的稱呼。

    後來他心平氣和的和杜琴談過,他說:“杜琴啊,我的情況你都知道,我個人在生活上沒什麼要求,只要投脾氣就行了。我主要就是想給豆豆找一個安穩的家,尋求一份母愛,讓她快樂的成長。從這個角度來說,對別人可能會是不公平,但是沒辦法,我對女兒不能不管不顧。從出現的問題來看,咱們倆顯然不合適。你如果還願意留在公司就繼續留在公司工作,咱倆以後沒有任何私人間的往來,你如果不願意留在公司,我就給你一些補償,你可以到外面單幹,我幫助你成立自己的公司。”

    杜琴爲了等李偉回心轉意,還是選擇留下來。李偉說到做到,從此和杜琴再也沒有任何的感情瓜葛。

    杜琴和李偉重修於好的念想一直沒斷,所以也就有了她到處樹假想敵的心態。以至於她現在連沒見過面的李總的表妹都成了她的假想敵,話裏話外經常帶出來,這一點也讓李偉和周圍的人感到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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