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醫妃,王爺枕上撩 >第199章 喜脈?
    薛池似乎能猜到,薛湄想要問什麼。

    “住在入淮閣那位,她死了嗎?”薛湄問。

    薛池:“……”

    這是個很古怪的問題。

    薛池不能在一瞬間,判斷出陷阱在哪裏,因爲這個問題裏不止一個陷阱。

    他如何回答,才能不泄底?

    他靜靜看了眼薛湄。

    薛湄笑道:“大哥,你可以不回答。反正桐油的事,你遲早也會弄明白的。”

    薛池沉吟了一瞬,才道:“你的確問了我一個難題。”

    “哦,你覺得是難題,那麼你知道入淮閣起火的原因,也知道那位的假身份。”薛湄笑了笑,“好了,我有數了。”

    薛池:“……”

    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原來回答與不回答,也有陷阱。

    薛湄肯定是知道點什麼,才如此發問。她從如此刁鑽的角度着手,讓薛池都措手不及了。

    薛池很想問她,是不是小郡王把他的祕密告訴了她。

    但這麼一問,頓時更暴露了。

    薛池深深嘆了口氣。

    他徹底暴露在薛湄面前,還試圖遮掩,也是挺可笑的。

    “桐油不算什麼大祕密,我告訴你,算你欠我一個人情。下次我討要這個人情的時候,你不能拒絕。”薛湄笑道。

    薛池似乎真的對桐油感興趣,點點頭:“好,我欠你的。”

    薛湄給他斟酒,一邊喫飯一邊說起了桐油的種種。

    薛池只端着那杯酒,靜聽出神。

    現階段,沒有工業化、也沒有熱兵器,桐油的價值僅僅是保養木製品。

    但是很多木製品,比如說船隻,就非常需要。

    有了桐油,造船業可能會得到極大發展。只要看準了商機,大膽去開發,也許可以賺得盆滿鉢滿。

    最後,他問薛湄:“所以說,桐油有那麼多用處,你卻把它用在了最沒價值的地方了?”

    “最沒價值?”薛湄聽不得這個話了,“雨傘是生活必需品。普通人就是衣食住行,雨傘關乎‘行’,如此重要,你居然說它沒價值?

    難道只有戰略物資,纔算有價值嗎?大哥你想偏了,別總是用宏偉的眼光,我們要從小地方着手。

    這點上,你就比不了小郡王。你的眼界是不是太高,不夠接地氣?大哥,不管做什麼,不接地氣都會難成功的。”

    薛池被她說得心頭微微一動。

    很多事,茅塞頓開。

    這些年,薛池一直在考慮自己生存的意義;腿好了之後,他想得更多,自己要走什麼路。

    薛湄的話,撥開烏雲,讓他瞧見了暌違日久的陽光。

    他心頭明亮了起來。

    “你說得對,衣食住行至關重要。”薛池道,反而是他鑽了死衚衕。

    薛湄又笑起來,自己夾了一筷子菜:“大哥,你能聽得進別人的話。你要是做了皇帝,肯定是個兼聽則明的。”

    薛池頓時沉了臉:“你胡說什麼?”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她居然張口就來。

    可能在薛湄心中,皇帝也不算什麼,不過如此。

    薛湄吐了吐舌頭:“還好沒有錦衣衛,要不然就要殺頭?”

    “錦衣衛?”

    “……不說這些。大哥,目前我和小郡王遇到最大的困境,就是榨油技術。木榨的油,出油太低了。”薛湄說。

    薛池沉吟。

    “若改變榨油技術,能得到更多的熟桐油,你是這個意思嗎?”他問。

    薛湄點點頭。

    薛池頷首:“我明白了。

    ”

    薛湄給他夾菜:“喫飯,一會兒菜涼了。”

    薛池頷首,想起了什麼,又問她:“上次你見過的那位姜東安,你可有印象?”

    “有。”薛湄笑道,“一看到他就感覺很親切。”

    “你見過他?”

    “沒有,是感覺上。”薛湄笑道,“他一定是個好人。”

    “不過如此了,他腦子不太行。”薛池道,“其他都還好。”

    薛湄:“……”

    兄妹倆說了片刻的話,薛池離開。

    薛湄仔細想了想自己今晚套到的話,再和蕭靖承告訴她的,一做匯合,有些問題呼之欲出。

    不過,都跟她關係不大。

    薛池不會害她。

    至少在她讓他站起來之後,他不會害她的。

    比起薛池,薛湄自己沒祕密嗎?她的祕密,更加不好解釋,但薛池從來不多嘴去問。

    他可以做到,薛湄也行,故而她不問。

    時至二月中旬,天氣晴朗的時候,溫暖明媚,不少貴女們頻繁聚會,有各種明目的玩樂。

    對於薛家而言,葬禮結束二十七日之後,不能辦婚禮這種大喜事、不能請戲班,出去參加宴席、應酬,倒也都可以。

    但是,薛湄以“母喪悲痛欲絕”爲藉口,推了所有的邀請,她本就很不喜歡跟那些貴女們扎堆。

    時代和風俗的原因,貴女們人生的目標,也是她們唯一能走的路,就是嫁人——她們也沒辦法,在這個朝代,她們都不算完整的人。

    薛湄卻想走另一條路。

    不是她高傲不合羣,而是真的“道不同不相爲謀”。

    她在家的時候,除了看書、練字、鍛體,就是看一些盧家給她的醫書。

    醫書是中醫,薛湄正在學習把脈。

    這個很難,依照盧老太爺的話說,不學十年不給出師。

    “你這個脈象,有點脈滑。”薛湄給五弟薛潤診脈,如此說道。

    丫鬟們在旁邊笑做一團。

    誰還沒請過大夫?

    大夫說脈滑,多半是指喜脈,有了身孕。五少爺若是五小姐,衆人也許會懷疑,但……

    薛潤也知道脈滑的意思,臉都黑了:“大姐姐,你學了老半天,就學這麼半桶水?你要是出門去問診,非得叫人打回來。”

    薛湄:“你讓我再看看。”

    薛潤不肯:“我還有事,你同紅鸞她們頑吧。回頭再給我摸出什麼病來,嚇死我。”

    他轉身跑了,並且給大姐姐的醫術做了判定,“庸醫!”

    衆人鬨堂大笑。

    薛湄:“……”

    摸脈真的好難。

    薛湄要給紅鸞也試試,遭到了拒絕。

    紅鸞:“您給五少爺摸出個脈滑沒什麼,要是給我也摸出來一個脈滑,我還活不活了?”

    從此之後,丫鬟們謝絕大小姐給她們診脈。只戴媽媽大膽,不怕薛湄胡說八道,願意做小白鼠。

    除了看書,薛湄也偶然去盧家,跟盧老太爺商討醫術,以及教教盧殊和盧文。

    她拿了皮子,讓盧殊和盧文練習縫合,將來再在人體上實驗。

    盧殊練得很好,盧文有點勉強。

    這日,薛湄又去盧家,卻在半路上被人攔住了馬車。

    “誰啊?”薛湄問車伕。

    車伕不做聲,薛湄就看了眼錦屏。

    錦屏撩起車簾,看了眼之後,放下車簾,沉默看着薛湄。

    薛湄還沒問出什麼,車簾被撩起,攔車的人直接上來了。薛湄微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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