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醫妃,王爺枕上撩 >第218章 惡毒的男人
    蕭明鈺被氣得不輕了。

    他修長手指抓緊了車簾,似乎能把那簾布撤下,指關節都發白。

    他慢慢凝視薛湄:“我非贏不可。你若是這樣不信任我,我越是覺得你有趣。薛湄,本王懷疑你在欲擒故縱。”

    薛湄淡淡微笑,往前湊近幾分,面頰紅潤、眼波流沔,眉心痣便紅似一滴血:“也許,我真是呢。”

    明明青天白日,三月中旬花香暖陽,蕭明鈺卻被一股子妖氣籠罩。“我的目標,可能就是王爺您。我救活了瑞王,請他幫忙,擡高我身價。奇貨可居,王爺您纔對我欲罷不能。一旦你深陷其中,中了我的計,你可就跑不掉了。”薛湄笑道

    ,“到時候,你還不是任由我擺佈?”

    蕭明鈺:“……”

    比起裝神弄鬼,薛湄更勝一籌。

    他微微磨牙。

    “薛湄,你……”蕭明鈺話到了嘴邊,又不知該說什麼了,滿腔情緒理不出半分,“回府!”

    他重重摔了車簾,厲聲呵斥車伕。

    車伕揚起馬鞭,一溜煙跑了。

    望着馬車快速遠去,薛湄淡淡笑了笑,覺得此事真有趣。

    “讓你壞。”薛湄微笑,“跟我較量,真是長本事了。”

    她心滿意足,也折身回家。

    晚夕時,依舊是兄妹三人一塊兒用膳。

    薛湄還把在二房聽來的八卦,告訴了薛池和薛潤。

    “還真巧。”薛潤評價道,“三姐是否看中了那人?”

    “倒好像是沒有。”薛湄道。

    薛池微微蹙眉。

    薛湄問他:“怎麼了?”

    “這個王鴻閣,有些才華,在年輕一輩學子中頗有名望。他的書稿,每每都能賣得高價,他還寫詩。”薛池道。

    “然後呢?”

    “他今天有首詩傳出來,挺長一首,好像就是諷刺汐兒的。”薛池道。

    薛湄一怔:“在哪裏?”

    “我明日去找找,也對聽同儕們說起。我有個同儕,正好是王氏推舉的,王家便是他師族,他很推崇王鴻閣的學問。”薛池道。

    薛湄眉頭蹙起。

    難道他以爲汐兒是故意的嗎?

    那汐兒豈不是太難堪了?

    “他不同意就不同意,撞了他也不是故意的,他還寫詩罵人,這就過分了。”薛潤道,“我叫上四哥,揍他一頓去。”

    薛湄:“你消停點吧!”

    薛池沉吟了片刻,也不等明日了,喊了玉忠過來,讓他去把王少爺今日流傳出來的詩找出來。

    “……他的文章,傳唱度很高。每每有了新詩,總會很有名氣的。”薛池道,“若是罵汐兒的,恐怕汐兒以後名聲要大受損失。

    我就說,他好好的怎突然罵人,原來是有萬壽樓那麼一遭。”

    薛湄:“……”

    人家男女邂逅,都是情誼,怎麼到了王鴻閣和薛汐那裏,就是加深了仇怨?

    薛汐也不醜啊。

    再說了,當時四弟沒有自報家門,他怎麼知道的?

    玉忠出去了,一個時辰之後回來,薛湄等人已經用過了晚膳。

    的確是很長一首詩,類似白居易的《長恨歌》那種,一種故事載體的詩歌。

    薛湄從頭看

    到尾,是講某個市儈女郎攀附富貴而不得,最終名聲狼藉。

    這裏面有醜陋、貪婪的年輕女郎,也有庸俗、惡毒的嫡母,還有白蓮花一樣純潔的公子哥。

    其中還有句“欲吊楊柳媚春風,滿頭膿瘡恐歸鴻”,所有句子都很雅,獨獨這兩句俗、很惡毒,就是直接罵孃的意思了。

    薛湄看完,臉色沉了下去。

    “我必須得教訓他一頓!”薛潤不學無術,也被這首詩氣到了。

    這首詩還用“雪三娘”這樣的諧音,直接點名了薛汐。

    這個人太刻薄了。

    薛池:“說個親,說成了仇;不小心撞了他,也成了仇,真是得不償失。”

    然後,薛池又對薛潤道,“人家沒說汐兒,你鬧上門去,更毀汐兒名聲,還是算了。”

    薛湄打算明日馬球賽結束之後,回來時去趟二房,詢問到底怎麼回事。

    因爲此事,她沒心情邀請大哥和五弟一起去看馬球賽。

    翌日,薛湄早早起牀,讓丫鬟們給她尋了間淡紫色襜褕。

    “我的鳥銃,記得放在馬車裏。”薛湄道,“我這次上了火藥,你們千萬別亂動它。”

    “小姐,您爲何要帶它?”紅鸞問,“是出了何事嗎?”

    “倒也沒有。鳥銃本就是防身的,出門不帶它,做出來幹嘛?我還打算給瑞王爺瞧瞧呢。”薛湄道。

    紅鸞哦了聲。

    提前把鳥銃送到了馬車上,薛湄用了早膳,帶着丫鬟錦屏和紅鸞,一起出門。

    在門口時,卻遇到了二房的馬車。

    是二少奶奶送薛汐回來了。

    薛汐眼睛紅腫,精神懨懨的。

    “怎麼這麼早?”薛湄問,“汐兒,你怎麼了?”

    薛汐搖搖頭,臉色慘白:“我沒事大姐姐。”

    二少奶奶道:“汐兒先進去吧。湄兒,你要出門?”

    “是啊。”薛湄道。

    薛汐進去之後,二少奶奶也不打算去侯府坐坐了,重新上了馬車。

    薛湄出城的路,與二少奶奶不同,她先上了二房的馬車,打算說完話再下來。

    “……汐兒哭了一晚上。”二少奶奶道,“那個人真狠毒。當時是意外,他自己也知道的。汐兒撞到了他,只是勾壞了一件衣裳,就氣得那樣罵人。”

    薛湄:“汐兒是什麼意思?可要我們出面,讓他把詩收回去?”

    “都傳開了。”二少奶奶嘆口氣,“汐兒說,千萬別去找人家的晦氣。此事是她先貪慕王家門第,答應去相看,而後也是她撞了人家。

    因她而起,咱們忍了這次,讓那位少爺罵一罵,希望他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罵就行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我看他是很體面斯文一個人,罵人的時候卻如此毒辣,高雅、粗俗都用上了。”

    “汐兒不想把事情鬧大?”薛湄道。

    “對,她是這個意思。”二少奶奶說,“中午母親要過來,同三嬸說道,免得三房不甘心,還要去找茬。

    咱們可罵不過那位王少爺,沒完沒了的,對汐兒沒好處。汐兒就說這次認栽,下次說親的時候,找個門當戶對的就行了。”

    薛湄聽了,微微頷首:“這倒也好。”

    她讓二少奶奶有空安慰薛汐幾句,就去南亭馬球場了。

    從一開始,薛湄就覺得這事不靠譜。但是她也沒想到,會不靠譜到如此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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